“谁。”

降谷零说出那人的代号，随即他刻意提出报酬，“这个情报可不能白给你，杀了他之后记得把他的资产分一半给我。”

组织所有人都知道波本和贝尔摩德花钱如流水，琴酒更是清楚波本有多能挥霍。

单是日本的安全屋，波本的奢侈品就占据两间房间，更不用那些跑车。

光是马自达就有三辆。

“可以。”

收到答复，降谷零挂断电话，他知道琴酒会亲自去处理那个人。

他重新看向赤井玛丽，“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随意使用这间安全屋。”

他勾唇，笑容温柔真挚，“那么祝我们合作愉快。”

半小时前，赤井玛丽最终决定接过降谷零的手机，屏幕上联系人备注写着“麻烦的家伙”。

一味装傻下去并不是什么有利选择。

她按下拨通键。

另一边正在跟踪沼渊己一郎的赤井秀一感受到手机震动，他紧盯着远处深山中的木制小屋，单手拿出手机。

他没有放下望远镜，余光瞥了眼屏幕，看到波本的名字，他诧异。

虽然他们有对方的联系方式，但并未联系过一次，每次基地偶遇波本他都是一副嫌恶的表情，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这次居然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赤井秀一皱眉，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接通电话，“有事？”

然而听筒里传来的却是一道有点耳熟却又有点陌生的女声。

听上去有些稚嫩。

“秀一。”

“谁？”他怀疑是波本联合贝尔摩德在谋划什么。

但很快他就知道对面这道女声的主人身份，他听到手机那头的人说。

“在好奇这种热病耗尽了你的生命之前，去拨开那层掩盖着真相的迷雾吧。”

这是因加入FBI一事，在打过一架又卷入一场抢劫案，母亲妥协后对他说过的话。

知道这句话的全世界除他以外，只可能有一个人。

“母亲。”虽然震惊，但赤井秀一很快冷静下来，他始终没有放下望远镜。

赤井玛丽嘴角微不可见地勾了下，“看来热病没能吞噬你的生命，但或许有人已经察觉到暗鬼的身份。”

“母亲，把手机给波本。”

虽然有很多疑问，但听赤井玛丽的语气，赤井秀一知道现在状况并不算糟糕。

起码波本暂时不会对他们做什么，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在计划些什么，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

降谷零接过手机，按下免提，“赤井秀一，之前和FBI的追逐战，果然是你在暗中作梗。”

看来当时赤井秀一是想借着FBI杀了他，降谷零觉得好笑，FBI想杀公安，公安想杀FBI。

真是个不错的笑话。

不过果然还是个讨厌的家伙。

“所以你想做什么。”赤井秀一不再隐瞒。

或许这不过只是个饵，其实波本并不确定他的卧底身份，但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以波本的性格，谁知道他为了确定自己的猜疑做出什么。

母亲那边情况未知，继续装傻只是不必要的浪费时间。“我只不过想和你们谈个合作，”降谷零端起红茶向赤井玛丽示意，“我想你们应该不会拒绝组织英美两个分部的重要情报，MI6小姐，FBI先生。”

赤井玛丽皱眉，但没说什么，只是冷漠地捧着马克杯，打量降谷零。

同样赤井秀一眉间轻皱，“代价是什么。”

波本不是组织的人？

还是这不过是陷阱的一环。

“代价？”降谷零轻笑，“没有代价，或者说摧毁组织就是唯一的代价。”

他需要MI6和FBI的内部人员推动联合行动的进程，赤井玛丽的地位显然不低。

而仅仅靠给予FBI的那些组织极密情报，赤井秀一的地位只会高不会低，或者说他背后其实还有一位高层存在。

“波本，你究竟是谁？”这段话的可信度不过百分之十，赤井秀一无法相信这个男人会是什么官方的人。

“只能说和你们是站在一方，当然，我知道你们不可能相信我的话，我会先行给予你们一些有趣的情报，你们可以证实它的准确性。”

说着他话锋一转，“同样我也会为我们的合作献上一份大礼。”

“例如摧毁组织在日的重要研究所。”

听到这句话，赤井秀一知道波本即便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不会是组织的人。

他还没有值得让组织的人摧毁一间研究所的利用价值。

“我明白了，”赤井秀一看着望远镜中走出小屋的沼渊己一郎，“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降谷零更加放松，整个人陷入沙发中，“我想你应该很在意你母亲的情况。”

赤井秀一不语。

“不过这件事后面你再自行询问你的母亲吧，”说着降谷零询问赤井玛丽，“你们母子还有什么要聊的吗？”

“没有。”

赤井玛丽摇头。

降谷零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非必要他可不想和FBI多说什么。

见赤井玛丽依然戒备地看着他，降谷零晃了下手机，“作为大礼的前提准备，你介意我打个电话吗？”

比她更清楚组织情况的赤井秀一都应下合作，赤井玛丽知道面前男人有一定可信度，她点头，当着降谷零的面喝了一口热可可。

还是温热的。

降谷零笑笑，拨通琴酒的电话。

第128章 背叛

处理掉私下贩卖组织军火的成员并没有花费琴酒多少时间。

只是在搜查他名下资产时伏特加发现异样，这个成员本就存在背叛组织把组织情报贩卖给其他犯罪势力的心思。

虽然尚未实施，可还是有情报泄露出去，伏特加在他的电脑里找到入侵痕迹，是买方黑掉他电脑，或许是为了找出他获得军火的路径。

而泄露的那份情报便是日本研究所的位置。

琴酒冷笑，他已经能猜到这一切究竟是谁的手笔。

他吩咐伏特加驱车赶往研究所。

他坐在副驾驶，摩挲着手机，最后选择收回手机，没有拨通电话。

与此同时早上易容成清洁工模样靠“诺亚”后台篡改安保系统潜入研究所的降谷零正乖乖和一众研究员双手绑在背后蹲在墙边。

他们周围十几位举着步枪的黑衣男人走动——他们是泥掺会消失后新生起的势力。

但因为几年前的泥掺会事件，治安管理加强力度，直到现在他们依然是不大不小的中型势力。

而就在几天前他们通过一个神秘的中介介绍找到军火商，而这位中介只要给足钱，什么都能做到。

因此他们提出希望得到军火商的门路以此壮大势力，虽然中介没能找出门路，却附赠给他们另一份情报。

一所制造毒//品的研究所。

想到其中巨大的利润，他们决定抢夺这所研究所。

因为担心研究所背后是什么大型组织，他们特意委托中介进一步调查，那位神通广大的中介表示背后势力不大。

好在研究所安保确实不堪一击，他们便安下心来，确信中介给出的情报无误。

此时除去看管这群研究人员的人，还有另外十几人正四处搜查研究所。

而令他们奇怪的是，这群研究人员似乎并不害怕他们，也不在意到底为谁办事，似乎只要能做研究，他们其他什么都不在乎。

真是一群疯子，领头的男人坐在办公椅上打量窃窃私语还在商量研究数据的研究员，内心腹诽着。

靠坐在最边缘穿着白大褂的黑发男人凑到短发少女身边，“这条白大褂谁借给你的？”

宫野志保瞥了他一眼，“为什么要关心这个。”

“只是在想后面要不要对他好一点。”

宫野志保差点对他翻白眼，“你不是就没准备让除我们之外的人活下去吗。”

“好吧，那就只能口头感谢一下他的慷慨。”

降谷零扯动白大褂袖管，掩盖住内衬袖口沾染到的血迹，悄无声息解决看管研究所的组织成员费了他不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