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您能够将哑女的脑袋带给我，我们愿意重新给您提供您想要的那种武器。”

……

艾莉卡搬出了聚居地。

大概是得知了监视她的人是她的家人，在蝙蝠电脑的监控画面上，女孩再也没对注视感表现出不满和排斥，甚至有时候会找到监控摄像头，笑眯眯地朝摄像头打招呼。

伯利莱区曾经是属于黑面具的势力范围，但是因为远离黑面具的主要势力区——上东城较远，又与犯罪巷相邻，其内部势力分布复杂，这也是黑面具会爽快地将这个区分给金姆等人的本质原因。

而在艾莉卡占据了这里后，她以雷厉风行的速度迅速整顿了这里。

先用碾压式的武力肃清跳得最欢快的势力，在由弗纳尔出面与剩余的不敢吱声的小势力谈判，达成读作合作写成归顺的关系。

在蝙蝠侠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些反对艾莉卡占领伯利莱区的小势力的首领们的脑袋就已经被悬挂在了星星赌场——哦，我们至今都不知道金姆所占据的赌场叫什么名字，但是没关系，现在它叫星星了——的门口。

得知这件事时，不得不说，蝙蝠侠很有一种看到自家叛逆二儿子的既视感，毕竟某知名不具的红头罩宣布回归的时候可也是在卫生间锯了两个小时的人头。

艾莉卡甚至非常懂事的只在蝙蝠侠开始夜巡之前或者结束夜巡之后悬挂它们，并且绝对会在早晨的第一个普通路人路过星星赌场之前把他们摘下来。

详细了解过艾莉卡弄死的几个人都做过什么的杰森：“哇哦，瞧她多么懂事，向她学习。”

在这样的恐惧震慑下，短短三天，整个伯利莱区彻底被写上了艾莉卡的名字。

这期间，蝙蝠侠并没有去干涉她的行动，伯利莱区在被黑面具丢给金姆三人之后本就开始混乱，又一次失去领头人之后，当地的□□很快就会闹起来，就算艾莉卡不去占领那里，红头罩也会出手镇压，而红头罩的镇压手段恐怕也不会比艾莉卡温和到哪里去。

一来二去，倒还不如给艾莉卡一点糖果，让她暂且安分下来。

星星赌场。

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暗红色柔软沙发与整个破败的赌场格格不入，穿着及膝短裙的女孩瘫在沙发上，纤细的双腿搭着沙发扶手，仿佛鱼尾一般软软垂下。

她举着最新款的手机，手指飞快地刷着手机上的画面。

弗纳尔从赌场的破洞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

他头疼地叹了口气，第不知道多少次在心里询问自己为什么就死心塌地地打算跟着这么一个小孩，一边走到新晋网瘾少女旁边：“小小姐，躺着看手机会近视眼的喔。”

艾莉卡的手指在手机上啪嗒啪嗒地一通点，转过手机画面来给他看。

【不会的，我才刚开始玩手机，不会这么快近视眼的。】

弗纳尔：……

新手保护期是吧：）

相处了一段时间，已经摸清楚艾莉卡脾气的弗纳尔根本不带怵的，直接伸手拿走艾莉卡的手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被拿走手机的艾莉卡盯了他一会儿，近乎是黑色的瞳孔像是某种正在观察猎物的兽类一般收缩，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好一会儿，她慢吞吞地坐直身子，伸手接过弗纳尔递回来的手机。

“哒！哒哒！”她开始打字。

【给一个地区改名，需要怎么做？】

“改名？”弗纳尔一愣，“如果只是要改变在周围人心中的名字，倒没什么难，隔壁的犯罪巷实际上的名字是公园街呢。”

“但是如果是想要改变政府所认同的名字的话，大概得当上哥谭市长才有可能做到吧？”

弗纳尔也不是很清楚：“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要将泊利莱区的名字改成流星街。】

弗纳尔：？？？

艾莉卡还在继续问：【当上哥谭市长有什么要求吗？把现在的市长干掉可以取而代之吗？现在的市长有多强？】

眼看着再说下去艾莉卡可能就要出发去暗杀市长了，弗纳尔赶忙制止：“等等，等等！”

艾莉卡歪着脑袋，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透露出淡淡的疑惑。

了解艾莉卡的性格，知道询问她想要改变泊利莱区的名字的原因没有意义，也明白无法通过普通的方法劝说她，弗纳尔思索片刻，问：“小小姐有上过学吗？”

艾莉卡摇头。

她最早被基裘教导，后来跟着玛奇一起追随过库洛洛，再后来分道扬镳后又跟伊尔迷一起做过一段时间杀手。

她所知道的知识、所形成的三观都来自于他们，至于学校……这对于一个流星街人来说有些超纲了。

“据我所知，要成为哥谭市长可至少得拥有博士学位，小小姐连学都没有上过，可当不了市长。”弗纳尔无奈摊手。

【就算我比现任市长强大也不行？】

“不可以。”

艾莉卡低头沉思片刻。

【既然这样，那去威胁现任市长给泊利莱区改名呢？这一任不行的话，杀掉换下一任呢？】

“……这样做的话，蝙蝠侠先生会生气的。”

那算了。

艾莉卡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我们可以推上去一个傀儡市长吗？弗纳尔，你上过学吗？】

其实现在的这个市长跟傀儡市长也差不了多少来着。

弗纳尔心底吐槽着，面上还是否决了艾莉卡的想法：“市长的竞选并不简单，曾经企鹅人去竞选市长都失败了。”

虽然那多半是被蝙蝠侠阻止了就是了。

【企鹅人？】

“那位也是哥谭顶尖的超级反派之一吧，而且他行事谨慎狡猾，有时候就连蝙蝠侠也抓不到他的小辫子，就算抓到了以他的势力也很快就能出狱。”弗纳尔简单地介绍，“他是哥谭四大家族之一的代表人。”

“顺带一提，除了他以外，哥谭目前还活跃的不怎么进局子的四大家族代表人只有韦恩先生了。”

“而韦恩先生……”在艾莉卡骤然犀利的眼神中，弗纳尔只能委婉道，“比较喜好自由。”

好吧。

艾莉卡遗憾地点头：【那就按照你所说的另一种方法吧，不管地图上怎么写，以后这里是流星街。】

第14章 禁止

阿卡姆疯人院，位于哥谭郊区的奈何岛上，与泊利莱区和考文理特相邻。

手持枪械的守卫在合金打造的走廊上巡视着，特质的鞋子与地面相触，发出沉闷的“哒哒”声。

厚重的特质铁门紧紧闭合着，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口供守卫检查病房内关押的“病人”是否安安分分地呆在里面。

位于阿卡姆疯人院守备最森严的一层里，狭长的走廊上，一间间病房都处于空置状态，唯有最里层的房间里时不时地传出断断续续的笑声。

“咔！”特质的铁门被打开，尖锐的笑声戛然而止。

“小丑，有人探视。”打开房门的守卫在小丑好奇的注视下绷紧神经，僵硬地说道。

坐在硬邦邦的铁架床上的小丑挑眉，嘴角咧得更开：“噢！小丑叔叔今天不想见人。”

明明穿着严格限制行动的拘束服，连移动手脚都十分困难，在面对小丑那张覆盖了惨白油彩的脸时，守卫依旧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惧。

“哈哈哈，别害怕小家伙，你是新来的？”小丑莫名地开心起来，他藻绿色的头发随着他的发笑的动作轻颤，“好吧小家伙，小丑叔叔和你聊得很高兴，我们走吧，去见见远道而来的客人。”

守卫犹豫片刻，才从门口缓缓走进病房。

为了所谓的人权，体现所谓的人道主义，再怎么说也还是叫作阿卡姆疯人院而不是阿卡姆监狱的地方在装潢上并不破败——至少在外围是这样的。

刚被分配到这里不久的年轻守卫此前一直驻守在阿卡姆的最外层区域，那边主要是一些精神病专家、医生和护理人员办公的位置，同时也住着一些普通的精神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