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要去。”艾薇莉娅没好气地说着，“我选择当你的小助手了，我就得背起这个责任。”

“如果你不愿意被人类所注视，最好还是不要……”克拉克还是很坚持不希望艾薇莉娅更多地出现在人类的视野之中。

对这样的态度，艾薇莉娅也有话说。

“假设我的哥哥决定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而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能比我更好地保护他，那我为什么不去呢？”艾薇莉娅理直气壮，“爸爸妈妈也教我们要彼此照顾对吧？而且如果我不出现在明面上，就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干的。”

这也是一个方案。

克拉克和艾薇莉娅对视了一会，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没有人会说那些事情是你的功劳。”克拉克揉揉妹妹的脑袋。

艾薇莉娅还是很心烦，抬手拍下哥哥的爪子：“我不在乎那些东西。”

她是不在乎虚名的，只要没人顶着她的名头干一些败坏她形象抹黑自己家人的事情，艾薇莉娅其实还更喜欢这种躲在暗处的状态。

在关键时刻出其不意地捅上致命一刀，看着敌对方不敢置信的神情也是一种快乐源泉。

兄妹两个完成了这次谈话，重新回到了大厅。

很显然，在座的各位成年人已经从翡翠少女无奈又气鼓鼓的表情中知道了这次讨论的结果。

果然，超人坐下后立刻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我可以打头阵，翡翠可以保证这一场战斗不会波及地球，我们能够在太空中完成所有的对抗。”

没人再去询问为什么翡翠少女不能直接结束战斗这样的问题，超英们默契的绕过了这个点开始讨论接下来的布局。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进入太空中的。”蝙蝠侠终于发表了自己从到来之后的第一个观点，“相比较在太空中把压力全都放在超人的身上，我觉得还有更好的方案。”

…

讨论的过程很冗长，艾薇莉娅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在走神，没有当场玩手机已经是她对这些超级英雄最大的尊重了。

结果就正好抓到了另外一个没有好好听讲的小孩。

当她第三次感觉到罗宾的视线往她这边漂移的时候，艾薇莉娅没再继续无视，然而掐着点同样看了一眼罗宾。

忍不住偷瞄艾薇莉娅的杰森被抓了个正着，小男孩掩耳盗铃地立刻转正脑袋，结果因为动作有点明显得到了身边蝙蝠侠的侧目。

然后他就和艾薇莉娅也对上了视线，并且得到了一个非常不客气的白眼。

一样也在走神的托尼把整个互动过程看在眼里，心中暗自窃喜。

托尼是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的，但真相是他自己发现的，而不是对方告知的。

作为年龄相近的同辈人，托尼·斯塔克和布鲁斯·韦恩理论上来说是没有很多交集的。

是的没错，他们都很有钱。

但是斯塔克家族是靠着托尼的父亲霍德华·斯塔克白手起家富起来的，按照贵族圈里的说法，就是纯纯的“暴发户”。

而韦恩家则是标标准准的老钱家族，家族史的厚度比美国历史书还要厚，早年间是正经的贵族。

虽然听起来真的很老套，但是事实就是老钱家族和这些暴发户不怎么玩在一起，双方的经济观念和脾气性格大概率都不会有共同点。

但是挡不住斯塔克家族真的太·他·妈的有钱了！

当一个暴发户不仅有钱，还有技术，还有脑子，还有长相的时候，量变就会引起质变。

斯塔克家族理所应当地在这个金钱至上的国家被每一个圈子欢迎着。

而年龄相近的布鲁斯和托尼其实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是的没错，好朋友。

别看现在的布鲁斯人前花花公子背后黑暗骑士的样子，在他小时候——特指父母都还健在的时候——是非常活泼的性格。

而托尼小时候呢，和他长大了之后的性格没什么不同，但更加讨喜一些——毕竟上边还有一个真的会踹他屁股的亲爹看着，托尼没机会在不到十岁的年纪学会狂妄自大。

这样一来，两个年龄相近，脾气性格都有些许相似，同时都非常讨厌成年人虚伪功利那一套的小男孩自然一拍即合，很快成了朋友。

正因为多年的交情，当托尼自己通过蛛丝马迹发现了自己好友的“背后身份”时，说他生气那可是太轻了。

他当场就穿着自己的战甲冲到了哥谭的韦恩宅，把当时还在床上的布鲁斯拽起来打了一顿。

虽然后边演变成了斗殴。

总而言之，从那个时候起，托尼和布鲁斯就陷入了单方面阴阳怪气的状态里。

直到现在。

艾薇莉娅不知道钢铁侠此刻的心里正在盘算什么，也不知道布鲁斯和托尼的恩怨情仇。

她只是单纯地嫌弃着蝙蝠侠，以至于甚至懒得再去逗小孩。

“如果大家没有异议的话，我们这套方案就这么定了。”布鲁斯虽然被翻了白眼，但是没妨碍他继续和其他人交流。

当然他虽然和艾薇莉娅对上了视线，也注意到杰森不太自然的状态，但完全没往少年春心萌动这方面想。

又一次错过了探究真相的机会。

“最后一个问题。”托尼懒洋洋地举起手里的铅笔当做举手，“我们要在哪里干架？”

“我也有个问题。”戴安娜举手示意，“听你的意思，我们还会有其他的帮手？”

蝙蝠侠刚才的方案，简单来说就是，选定一块空旷的地方，将氪星流亡者引到地面进行战斗。

一方面在地球环境下他们可以得到更多的帮助，另一方面，在有地球大气层的削弱下，黄太阳对氪星人的加成会减少，在对方数量占优的情况下，能够减少对方的力量加成。

不过具体方案说出来之后，戴安娜很快就意识到这样的人员分布太多了，一看就不止在座的各位。

“或许吧。”蝙蝠侠没有把话说全，反而像是卖起了关子。

“故作玄虚。”托尼嗤笑。

第31章 宇宙

◎飞翔的快乐，代号来源。◎

31.宇宙

方案定下来之后, 艾薇莉娅就看着在座的各位陷入了紧张的备战中。

她不紧张是因为完全不用准备。

“哦，别在意我，到时候你让超人把我手抛过半场丢到流亡者中间可能结束的还会快一点。”顶着巴恩斯疑惑的眼神，艾薇莉娅吹了吹体贴的AI管家给自己续的第二杯拿铁, 解释道。

“手抛……哈？”好冷的冷笑话, 巴恩斯嘴角抽搐, 转头就看见超人的嘴角也在抽搐。

“好主意, 下次遇见需要的情况，我们就这么做。”托尼百忙之中还记得接梗，他真的很努力了。

显然没想到自己这句话还会被接住的艾薇莉娅抬头看过去，脸上没控制住也露出了笑容。

然后她的脸色僵住, 抬头看向上方。

“现在,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想先听哪个？”艾薇莉娅放下手里的拿铁, 做了一套没有任何章法的拉伸运动。

“好消息？”克拉克总是在这种时候最捧场。

艾薇莉娅嘴角一提：“你们的计划现在开始实施正好。”

很好，那么坏消息大概率也就能猜到了, 克拉克还是挣扎着询问：“那坏消息是？”

“流放者们发现了黄太阳的增幅作用。”

……好嘞，所以是最糟糕的情况。

但是好在刚才交流的时候，蝙蝠侠已经提出了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并且提供了简单思考起来还很有操作性的方案C。

克拉克转头看向正在和自己管家打电话安排弹药供给的蝙蝠侠，回想起之前对方给自己说过想要组建联盟的想法, 内心有了决定。

艾薇莉娅还不知道自己的哥哥被某个不讲武德的夜间生物侠抄了近道。

她只是按照计划，来到斯塔克大厦的天台外边, 活动了一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