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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奶爸日记+番外(72)
作者:一定写到完结 阅读记录
岳父?
岳父???
惠惠面露痛苦。sc
别问了,别问了吧。
3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的男酮含量还是太高了。
就连幼儿园这个对惠惠而言称得上乌托邦的地方,都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充斥着男酮的空气污染了。
反正等惠惠发现到问题的严重性时,他已经来不及纠正这个错误的世界了。
惠惠不是没有跟同龄男生相处过,虽说上辈子他的童年称不上幸福,但多多少少也是遇到过几个正常人的,比如他在读高专认识的虎杖,人家虽然阳光开朗大男孩,白袜体育生,但好歹没有追在惠惠屁股后面,要把自己餐盘里的鱼啊肉啊的全分给惠惠吧。
惠惠一开始还以为他幼儿园的同学是挑食,便随口问了一句:“你自己不吃吗。”
没想到那小子居然回他:“没关系,我吃白米饭也能长个儿。”
可能是源于自己父亲对男酮的警惕,惠惠的DNA一动,突然就从这里意识到了不对劲。
惠惠还想着幼儿园的小屁孩能懂什么,忍一忍就过去了。
结果后面的几天,他经历了那小子从家里带了串昂贵的首饰要送给他、摘了幼儿园园长最喜欢的花编成戒指要送给他、拆了自己的毛衣说要织围巾送给他等一系列惊人的操作,惠惠的忍耐总算到达了临界点。
上辈子初中就成了校霸,一个人堵着十几个人揍的他,没必要重活一世后,被人在幼儿园里欺负。
况且他现在也才读幼儿园,怎么都不算是以大欺小。
于是他在课间,把那小子赌进了墙角。
惠惠都没开始动手,那小子就无师自通地举高了手——这是幼儿园老师教的,如果有事不能解决或者有话要说就举手喊老师。
惠惠想,果然还是个小孩,于是按耐住性子:“……说。”
那小子:“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如果你跟我妈妈一起掉进水里了,我一定会先救你!”
惠惠:“???”
那小子:“因为我妈妈喜欢喝水!”
惠惠表示自己叹为观止,然后捏紧拳头,控制好力道,一拳砸到了那小子脸上。
至此,这就是事情发生的全过程了。
甚尔的评价是:好小子,有被孝到,开怀大孝了属于是。
4
是的,没错,不止咒术世界的人和评论区会对惠惠脱下裤子,就连这个世界的路人小孩也会。
其实惠惠发现自己把这小子的牙打掉了后,看着这小子呆呆地捂着自己流血的小嘴,他还是产生过几秒钟抱歉的心理的。
毕竟还是个小孩,说不定真的什么都不懂呢?
但是吧。
惠惠说你没事吧。
那小子说没事没关系我这颗牙本来就快要掉了,我还要谢谢你帮我提前拔掉它呢。
惠惠的下一句疼不疼就这么被哽在了喉咙里。
于是就被这小子抢占了先机,开始关心惠惠的手疼不疼,自己的牙齿这么硬,别把惠惠的小手砸受伤了。
甚尔:嚯,6。
叹为观止。
5
出于对这么小的小鬼的同情,甚尔决定亲自劝劝看上自己宝贝大儿的小子。
“小子,你们家过年的时候会在门口贴福字吗?”他和颜悦色地问。
那小子脆生生地答:“会对,岳父!”
甚尔又说:“那你有没有问过你妈妈,家里的福为什么要倒着贴啊?”
那小子回:“问过的,妈妈说这是源于拆那过年的习俗,福倒了就是福到了的谐音,这会让我们很有福气!”
甚尔:“可是你发现没,你小子只学会了倒贴。”
那小子:“那为什么工厂不直接生产倒着的福字呢?这样我就不用倒着贴啦。”
甚尔:“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确诊完毕,长了脑子,但是长的是颗没什么用的恋爱脑。
建议挖掉。
6
那小子:“我要誓死守护惠惠!”
甚尔:“但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年幼时的爱恋总是这么在被棒打鸳鸯之下变得无疾而终。
这也正是初恋的美好所在,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被铭记于心的。
惠惠:“能不能别念了,而且这算哪门子初恋?”
甚尔一把捞起身边臭着脸的儿子,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虽然老子不喜欢男酮,但是也不会因为对方是男酮,就认为他的爱意低人一等,当然,这话也不是反悔赞同这门亲事的意思,你们还太小了,哪知道什么谈恋爱啊。”
惠惠的双腿挂在甚尔的胸口,手则是用甚尔不会觉得痛的力道,轻轻拽着甚尔的头发。
惠惠在第一次这么被甚尔放在肩膀上的时候,其实也是不怎么习惯的,再怎么说他也是拥有成年人灵魂的存在,多多少少都是会有一些羞耻心的。
但是吧,被甚尔折腾久了之后,他好像又对这种只在父子之间才会有的互动,能够接受那么一些些了。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他觉得自己有点喜欢上了在甚尔肩膀上看着更远的地方的感觉。
一点都不想把这种行为解释成弥补自己缺失的童年。
惠惠偶尔会想,自己好像跟上辈子的自己变成了完全不同的存在,他比以前的自己更加幸运,遇到了一个会毫无保留地爱着自己的人。
这并不是认为上辈子关心着自己的人不好。
但是……
惠惠把下巴搁在甚尔的头顶。
甚尔是不一样的。
察觉到他的动作的甚尔脑袋后仰,试图跟自己的儿子对视:“怎么,累了吗?马上就能到家了哦,今天的晚饭是我中午吃剩的外卖,嘿嘿,你最爱的父亲给你留了一整条鳗鱼当做晚餐哦,感到幸福了吗。”
惠惠的目光放空:“……嗯。”
甚尔:“你说啥?没听清。”
“我说,”惠惠心想,这么对比下来,上辈子的自己是不是就显得太可怜了,“我说,我很幸运。”
甚尔可比上辈子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好多了。
“回家吧,甚尔。”
“哦,”神经大条到已经完全习惯了惠惠的沉默寡言的甚尔,此时并没有察觉到惠惠心情的异常,他抓住惠惠的小腿,往家的方向慢跑,“回家吧!”
“话说你在家喊你老子的名字就算了,在外面也喊是不是就有点过分了?虽然老美那边的小孩似乎也可以这么直呼大人的名字,但是吧,你不能让你爹老得不能动,躺在床上回忆过去时,只能想起一次儿子喊自己爹地的记忆吧?”
“这样可是很可怜的哦,是养老院的护工听了都会给我多盛两碗饭的凄惨程度哦。”
“啰嗦,快点走。”
“知道你害羞——哎呀!别扯老子头发!你不知道中年男人的头发比黄金还珍贵吗?!”
“……”
“啊等等,跑太快了,好像有沙子飞进眼睛里了,儿子快下来帮我吹吹。”
“……”
“干嘛呢惠,快点下来帮我——”
“……”
“惠?”
甚尔愣住,他闭着眼睛,没有等到惠惠的回应,并且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发现,握在掌心里那散发着热量的小腿,消失不见了。
“惠惠——?!”
7
“……连我的性别都不知道,还给我起名‘惠’的父亲,现在还厚颜无耻地活在人世。”
谁?
谁在说话?
甚尔努力睁眼,却只觉得身边的温度骤降,眼前的漆黑让他的嗅觉变得更加敏感起来,他甚至闻到了雨后湿润的土壤才会发出的腥味。
这很奇怪,他去学校接惠惠放学的时候,明明还是个艳阳天,这种味道是从哪里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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