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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不卜庐禁止医闹+番外(12)

作者:南山摧 阅读记录


这家伙大晚上不睡觉就想来跟它吵架??

亚尔斯有些尴尬的无视它,低声道:“我的伤已经好了,那间房……”

白术了然,猜到他是来干什么了,轻笑道:“来换房间的?”

“……嗯。”亚尔斯再缺乏常识,也知道没有自己伤口已经好全还占着主人主卧的道理,他侧了侧身,“我的东西都收起来了,但我没找到新的被褥,没给你换……”

白术隐晦的看了他胸口一眼,哪里还有新被褥,总共就三套,一套沾满了血污洗不出来第二天就拿去丢了,一套被他搬来这边睡,都没个换洗的,亚尔斯要不提,他都快忙忘了这事了。

白术轻声道:“时候不早了,今晚就不折腾了,明日我们去买两套换洗的被褥好了。这几日你也颇为劳累,今日就早些休息吧……晚安。”

“哦,好……”亚尔斯歪了歪头,道,“晚安。”

房门又被咔哒合上,亚尔斯摸了摸自己的发尾,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握了握。

医师的发质看上去很不错……长发流泻、发尾摇晃的时候,他差一点就要抓上去了。

半晌,亚尔斯靠着墙,面无表情的放下手。

还好没抓,不然他明天就可能收拾铺盖滚蛋了。夜晚的璃月港静谧祥和,黑夜遮掩了许多痕迹与声响,在夜色的掩护下,白驹逆旅的某一扇窗户悄无声息的打开,有几人鬼鬼祟祟的爬了下来,刚刚落地,调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这么多天都躲过来了,怎么就这么按捺不住呢?”夜兰靠在红木柱子旁,见他们一脸惊恐,抛了抛手中元素力化作的骰子,“恶意破坏璃月医药行业正常运转,你们已经被逮捕了,放下无谓的挣扎……如果你们不想现在就失去点零件的话。”

月凉如水,夜兰的笑容却比霜月更冷:“希望你们的地位足够重要,重要到愚人众不会又拿那套切割说辞来蒙混过关……”

……

药材很快重新流入市场,亚尔斯伤好了之后就显得有点闲不下来,平和安稳的日子过着新奇又舒心,但每天除了吃就是看门,要么就是学习——还是有点难为他了。

养伤的时候能闲下来还要多亏白术那一碗惊天地泣鬼神的汤药,亚尔斯还没来得及搞事就被降服,不敢造次半点。伤刚好就陪着白术出了趟远门,爬爬山捅捅人,也满足了他那旺盛的精力。

古人有句话说得好,食髓知味。浪了一圈再回来看大门,亚尔斯一点都坐不住了。

白术和阿桂正一个写方子一个抓药,亚尔斯拿着书,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他眼神幽幽的到处飘,一会觉得这棵树看上去很好爬,一会被石阶下一群吵闹的鸟雀吸引了注意力:这里哪一只看着都比自家那只聪明……一会又停留在少女热情洋溢的笑脸上。

胡桃:“嗨——”

亚尔斯眨了眨眼:“白术在看病,你要排会队了。”

胡桃笑嘻嘻道:“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来找你的。”

“哦?”一只素白纤细的手按住亚尔斯的肩膀,白术浅笑着站在他身后,问道:“胡堂主有何事,竟是用得到我不卜庐的护卫了?”

胡桃看似轻飘飘的按在亚尔斯另一边的肩膀上,笑容不减:“哎呀呀,白术先生可别这么说,胡桃我今天可不是往生堂主,而是亚尔斯的朋友呢。”

她拍拍口袋:“你看,我都没带宣传单。”

两人都没用什么力,亚尔斯也就随他们按着,双眸继续放空。

好想拆点东西……或者再找点人捅捅啊……

一侧的压力忽然消失,亚尔斯回过神,转头看向白术。

白术无奈道:“怎么又在发呆?胡堂主想请你帮忙跑一趟,你想去吗?”

亚尔斯回头看看药庐:“我是这的护卫。”

“半天就能回来,往生堂有几位摆渡人昨天去了一趟,结果被打出来了,我那位好客卿不知道又去哪闲游了,你就帮帮忙嘛。”胡桃双手合十,左眼眨了眨,“好不好?”

这是朋友的请求,亚尔斯犹豫了一下,又看向白术:“不卜庐……”

白术十分善解人意:“医庐也不会经常出事,上次的幕后你也清楚,想去就放心去吧。”

亚尔斯点点头,起身将椅子搬回去:“走吧。”

胡桃笑眯眯的对白术道:“多谢啦——”

第10章 尾巴:他超开心

“无非就是不肯接受家人逝去的事实,妄想逆天改命的可悲之人罢了。”胡桃眼神沉静淡然,淡淡道,“生老病死,命运无常。不论如何,人死后总要入土为安,引魂往生。普通人妄想长生,甚至想令已死之人复活……那就是翻搅阴阳,最终的结局也不会如人所愿。”

看来不论哪个世界,人的欲望都是如此统一的荒谬。

“所以,他们想复活那人?”

“对。”胡桃老气横秋的叹气,“前段时间小燕儿迷上了蒙德的一位画师,对绘画起了兴趣,向我请了假跑去外头采风撞见了他们……”她的表情忽然有些诡异,“在围着尸身跳大神。”

这名词不在他贫瘠的文化绿洲内,亚尔斯疑惑的重复道,“跳大神?”

胡桃摆摆手,无语又好笑:“那群人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戴着鬼怪面具,围成一圈跳着祈神的舞蹈……也是一种文化了,但想这样把魂魄召唤回来……”

亚尔斯从她脸上读出了四个大字:无稽之谈。

两人顺着小路绕过了天衡山,胡桃眯着眼辨别了一下方向,指着前面道:“这边这边!”

那是两座极为紧密的山峰中间,一眼能看出是被人为栽种的树木在那一亩三分地靠得极为密集,下面的灌木被踩得一地狼藉,亚尔斯判断那大概是摆渡人们被打出来时在混乱中踩出来的。

他嗅了嗅,按住想往前面走的胡桃,在后者疑惑的目光下,狂风大作,精准的掀开前面毫无异样的草皮。

那是一道又深又长的沟壑,几乎将能通往那道入口的路途都覆盖了,土壁十分不平整,一长条看下来深浅也有明显的差别,是在仓促中挖出来的。

沟壑底部铺满了闪着寒光的尖锐物品,小刀碎玻璃和各种铁制品,甚至还有丘丘人的箭矢。

这要是掉下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胡桃眉角一抽,高高挑起眉毛:“哎呦呦,这是防着咱们啦?啧啧啧……这才一天就挖出来这么长一道,有志者事竟成啊?”

簌簌响动声中,一道佝偻的身影出现在沟壑另一边,对方穿着挂满彩色布条的奇怪服饰,脸上涂着油彩的面具空洞诡异,他声音沙哑僵硬道:“不要……再试图过来。”

胡桃一手叉腰,劝说道:“老伯,阴阳有序,逝者已矣,你们应当也尝试许多天了吧?既然没有效果,就不要继续耽误人家的轮回了,入土为安,让人解脱不好吗?”

老伯没有说话,沉默的伫立在原地与她对峙。

亚尔斯看着那满坑的尖锐物品,皱起了眉:“不对。”

胡桃侧目:“什么?”

“这下面,有血腥味。”

胡桃眼神一动,提起声音对老伯道:“你们挖了这坑,我们进不去了,你们不是也出不来?何苦因为我们弄这么大阵仗呢?”

老伯依旧不说话,他好像变成了一尊雕塑,只有呼吸时带动胸膛微微的起伏能证明他仍是一个活人。

胡桃败下阵来,妥协道:“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们这就走,总可以了吧?亚尔斯,我们走吧。”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老伯仍然站在原地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好半天,他低低咕哝了一句话,迟钝的转过身子走了回去。

又过了十分钟,一道突出来的山壁后,一只红色的眼睛鬼鬼祟祟探出来,咕噜噜转了一圈。

亚尔斯走出掩体:“他已经走了。”

胡桃扒着山壁走出去,沟壑还挺深的,她左右看看,也没什么东西长度能够到下面去翻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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