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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不卜庐禁止医闹+番外(16)

作者:南山摧 阅读记录


反正也是一起床就能直接上工,没差别。

说好了只去半天,没想到拖到了现在。亚尔斯不紧不慢的走着,这一天的经历在脑中碎片式闪过,胡桃、香菱和卯师傅的模样尤为清晰,他浅浅勾起嘴角,最后想到了今天出门时,白术温和的浅笑。

亚尔斯突然觉得神之钥虽然不给上保险,但选址还是做得挺不错的,不愧于它的各种传说和令人不明觉厉的名头……嗯,他勉强认可它了。

脚步倏地停了下来。

亚尔斯一瞬间忘了刚才在心里都逼逼叨了什么,怔愣地看着石阶上方,不卜庐的牌匾被门口的灯笼映照出暖色,大门敞开着,隐约能看见一道人影在药堂里穿过。

心口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不疼,就是令人有些酸涩,一道微凉的夜风拂过面颊,亚尔斯如梦初醒,风推着他加快速度,斗篷飞扬。

轻轻咳嗽两声,白术手里捧着东西,正苦恼的左顾右盼,身后传来一道刻意发出的脚步声,他回过头,旋即被已经开始熟悉的气味裹挟住。

一回生二回熟,亚尔斯再次将他包在斗篷里,生涩道:“我回来了。”

被灌进医庐的夜风吹得冰凉的皮肤逐渐回暖,白术迅速回神,摸了摸亚尔斯的头顶。

发质有些偏硬,耳朵上的灰毛却软塌塌的,轻扫在手背的手感和想象中的一样好。

他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柔声道:“嗯,欢迎回来。”

第13章 死亡提问:一日三餐吃什么?

手掌落在头顶时连带着摸到敏感的耳根,亚尔斯一瞬卡了壳,不知所起的荡漾心绪一扫而空,长达几分钟,他头脑一片空白。

白术看着绷直的耳朵,估算那条同样看上去很好摸的尾巴大概也不遑多让,收回手轻咳一声,哪成想开了个口子就有点止不住了。

更深露重,现下又即将入秋,他开着大门到半夜,衣着上又露着腰腹,多多少少受了寒。

亚尔斯回神为他拍了拍背,见他依旧咳嗽不止,连忙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他病弱的大夫老板喝了几口冷茶缓了缓,放下了茶杯:“咳……谢谢。”

亚尔斯想穿越回半个小时前,揪着津津有味听胡桃侃的自己衣领扔回不卜庐去。

他把门关好,白术压着嗓子捂着嘴又咳了两声。

……还得补两脚。

亚尔斯自觉做错了事,小心的往白术的方向挪了两步,耳朵耷拉着,一副任人打骂的模样:“抱歉,我回来晚了。”

他顿了顿,又道:“你不用等我的。”虽然看见门户大开的不卜庐时他的确很开心,开心的一刹那想要跳起来,本能几乎快压抑不住……但白术要是因此生了病,亚尔斯也会为此自责。

半兽人眼底情绪清澈又认真:“因为给我留门而生病,不划算。”

白术微微坐直身子,和他对视片刻后莞尔一笑:“吹一点风,不会生病的。不留门你大概也不会敲门提醒我,又不知道旅店的位置……你想在大街上睡一晚不成?”

亚尔斯的头欲点又止——他打算在房顶睡一晚来着的。

白术顺着他一瞬间飘忽的眼睛方向向上看,失笑:“打算睡房顶?”

亚尔斯:“……”他无往不利的直觉告诉他,这时候闭嘴比较好。

没事,闭嘴这事他擅长。

白术淡淡道:“你是医庐的护卫,被人看见睡了一晚房顶,也免不了被闲人说三道四……行了,你这一趟出去大概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他站起身,正要将斗篷脱下时想起来自己手里的东西,一手摊开在亚尔斯面前,手心散着一小把松子。

白术说起这个都头疼:“团雀今天找不见你,都不肯吃东西了,之前还自己打开了笼子……现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大门一直开着,他也不确定这鸟是不是飞跑了,只好拿着把松子先在医庐里找一圈,一圈下来没找到鸟,却等到了狼。

亚尔斯捏起一粒松子四下环顾一圈,这笨鸟在医庐关门时日常上蹿下跳,到处都是它的气味,更不用说每日接诊抓药的,哪怕通风很好,气味也难免斑驳。

哪怕它没跑,医庐里能藏的地方太多了,一时也不好找。

“啾……”亚尔斯耳朵一动,豁然抬头。

自学成才开笼子的团雀不知何时蹲在头顶的横梁上,幽怨的看着他。

团雀:“啾啾……”你回来了……

亚尔斯抬起手:“松子,下来。”

白术:“……松子?”

“它的名字。”

隐身许久的长生诧异道:“我以为它名字就叫团雀。”还吐槽过亚尔斯是个取名废来着……虽然这个名字也好不到哪里去。亚尔斯的取名逻辑一眼明了:喜欢吃松子,那你就叫松子吧。

他抬着手为松子提供降落地,后者幽微的看了他一会儿,扇动翅膀飞了下来,却没有落在他手上,而是在半空中倏地加速俯冲,直奔亚尔斯的脑袋发射。

……被毫不意外的半道拦截了。

亚尔斯小心的控制力道没把小鸟捏成死鸟,松子则愤怒的拍打着翅膀,小腿一蹬一蹬的用除了亚尔斯谁都听不懂的真·鸟语叫骂:你还知道回来啊!你是不是去外面找哪只妖艳贱货了!你是不是要再领一群鸟回来把我赶出去?!

亚尔斯:“……”这都哪跟哪,这鸟都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亚尔斯歪着头想象了一下一群鸟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的场景,差点一用力把刚认定为自己所有物的松子捏成泥。

他手一动就摸出来嗉囊空瘪着,一天没吃饭还能有如此活力,还是饿得轻了。

想法是一回事,动作又是一回事,亚尔斯从白术手里接过剥好的松子,在团雀张嘴机/关/枪一样又一通啾啾啾的时候塞了一粒进去。

动作看上去十分粗暴,小鸟本体却没受到半点冲击力。

亚尔斯又填鸭式塞了一粒:“不饿?”

松子百忙之中不情不愿的啾了一声:饿。

亚尔斯继续填:“那快吃,吃完睡觉。”

长生看得津津有味,它发现自从这只鸟碰瓷成功常住不卜庐之后,它就三天两头的能看一出乐子。

有趣!

医庐里一下安静下来,白术忍俊不禁,将斗篷脱下来放在椅子上:“天色不早,我便先睡了,你也早些休息。”

“好……”亚尔斯依旧填着松子,轻声道,“晚安。”

“晚安。”

亚尔斯就这么靠着墙,将松子喂到撑得身心舒畅才停下手,他神色不明的用一根手指顺着它的背羽,小小的团雀倒在他手心,舒服的动了动腿。

事实上,只要这只有力的手迅速合上,这只弱小的生命连一点声音都不会发出,就这么化作一滩血羽。

手指下微微起伏的身体动了动,它抬头对他发出一声婉转悦耳的鸣叫。里面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只饱含着浓郁的喜爱与欢愉。

亚尔斯屈指弹了下松子的背,在它发出抗议前起身勾起柜台旁的鸟笼,转身进屋,随手挂在自己房间里的置物架上。

“闭嘴,睡觉。”

喜爱啊……

……

第二天一大早,阿桂比平常早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不卜庐,亚尔斯听到声音从房间里走出来时,他松了一口气。

“昨天那么晚都没回来,我还去了一趟往生堂,结果胡堂主也不在,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阿桂拍拍胸口,大石落地,“我还想,要是今天你再不回来,就和白术先生商量一下,上报总务司找你们呢。”

半兽人半晌没有回应,阿桂习以为常,照例检查了一遍药材库存,一边道:“咦,那只团雀呢?笼子怎么没了?”

“在我房间睡呢。”亚尔斯倒掉昨晚的冷茶,心不在焉的拿着茶罐往里倒。

阿桂自言自语着:“最近换季了,受凉的人又要多起来了。琉璃袋……咦,这颗怎么是半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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