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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级咒物观南镜(79)

作者:NINA耶 阅读记录
硝子吐槽:“五条你是什麽饭桶啊,为什麽所有东西你都有一份。”

“因为本来就是我找到推荐去买的啊!”五条悟还被她揪着呢,索性也学着硝子一模一样的姿势脸贴着桌面趴了下来,理直气壮地嚷嚷:“多吃一点有什麽错。”

夏油杰在帮观南镜一起整理和打包,每个人的口味偏好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所以属于他们的东西也不一样。他们把每个人的礼物放到单独的袋子里,并在上面做个标记。灰原雄的那袋也多一点,对方完全不挑食,吃什麽都很香,而且观南镜希望他能带一点回家里去和家人一起吃。五条悟一边看一边又笑了:“杰,歪过来看你的刘海好好笑,像晃来晃去的带子……”

对他这种幼稚的发言,夏油杰只是翻了个白眼。硝子其实也get到了五条悟在笑什麽,但她不愿意跟着对方一起幼稚地笑话人家的发型,于是只继续趴着。夏日的光真的好长啊,从窗户外进来,穿过夏油杰和观南镜的黑发,又落到她和五条悟放在桌子上的手腕上,像一条金色的手环。硝子偷偷拿自己的手和五条悟的比了比,对方明明是往那边趴的,却显然还是看到了,小声笑:“硝子的手比镜的还小。”

“你这破墨镜有什麽用。”硝子骂道:“这不是什麽都没挡住吗?”

她坐了起来,从五条悟的脸上拿下墨镜来自己戴着试试,发现这玩意其实比普通墨镜要黑很多,客观来说就是她戴上后感觉自己是盲人(…)这麽个玩意也挡不住五条悟能看到她在他脑袋后面干了什麽,她忽然就原谅了,重新把墨镜戴回对方脸上。五条悟仰着头乖乖地任由她操作,懒洋洋地说:“所以说我才辛苦啊,大家要对我好一点硝子不可以凶我,杰也是,镜快变成漂亮学妹来安慰你可怜的前辈”

硝子毫不留情地往他的耳朵上又揪了一把,进行正义的惩罚:“别当这种变态。”

观南镜好脾气地接过躲过来喊痛的五条悟,甚至真的看了看他的耳垂检查,才确认道:“没事哦,前辈,连皮肤都没红呢。”

“真的吗?硝子明明就好用力……”

“我还可以更用力一点呢。”硝子吐掉烟卷,冷笑着卷起袖子:“你要试试吗?”

“不要啊!你都开始当医护人员了!不可以再打人了!”

他们在屋里里你追我赶,从入学到现在,观南镜还是第一次看到家入硝子这麽活泼有元气的样子,和平时满脸疲倦地叼着烟的样子截然不同。他们东西快整理完了,夏油杰手里的最后一个是给冥冥学姐的,观南镜手里的最后一个却恰好是给夏油杰的。他在余光中瞥见小学弟转着手腕偷偷往里头放了一束小花,这次不是雏菊,也不是咒灵球,不由得没忍住从眼睛里流出一点笑意来,故意凑过来逗他:

“哎呀,这袋是我的吗?我买了什麽来着,都有点不记得了……”

观南镜一把捂住袋子口,有点心虚地眨了眨眼睛,看着他说:“前辈回去就看到了嘛。”

“现在就看一下不可以吗?”夏油杰故作惊讶。

“我应该说可以……”观南镜仿佛垂下了并不存在的耳朵:“但是不可以……”

夏油杰投降了:“好好,我会回去再打开的。”

另一边的战场也分出了胜负,硝子愉悦地哼着小曲,拎着俘虏五条悟把他丢到了夏油杰旁边,收拢了一下礼物打算帮观南镜一起去分发,才想起来什麽似的和他们说道:“对了,班主任好像有事找你们,现在快过去吧。”

“哈?这种事情为什麽不早点说啊!”

“谁让你们回来得这麽晚上,我忘记了啊。”硝子伸了个懒腰,安排到:“镜和我一起去送伴手礼,你们俩过去吧。”

“任务的话,正好让他一起去听呗,暑假到了,这孩子又没事,和我们一起出门就是了。”

硝子摇了摇头:“不行哦,老头子特意说了——不能带学弟去。”

观南镜愣愣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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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们今天过得怎麽样?nina要被冷死了啊啊啊啊,更崩溃是的需要在大雪里出门买菜(翻出一二三四条衣服穿上)希望妈咪们能看得开心!前十条评论有红包包,我们明天见(抱住啾咪)

第38章 高专篇(26)

从班主任那儿离开的那个平常黄昏中的夏油杰在懒洋洋地揉自己的后脖颈,怎麽也想不到他能去拆观南镜的礼物时,已经是快一周后了。

依然是黄昏,蝉鸣响得像是宿舍四面八方降着惊雷。他穿着残破而血迹斑驳的衣服沉默地坐在床边轻轻撑开袋子去看里面,手腕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外套上能找到七八处刀口,然而皮肤却光滑紧致,一点伤口的痕迹都找不到。

五条悟看起来比他还糟糕,制服外套的暗金纽扣掉了,根本扣不上,露出里面破破烂烂,几乎被血浸透到看不出颜色的白衬衫。他的脖子上也全是斑驳血痕,嘴角边血渍已经凝固到黯淡了,但他的眼睛却仿佛前所未有地明亮着,在黄昏的背光中,亮到几乎是夏日里的幽冥火焰,让人感到恐惧。

神子。

看到这样一双眼睛时,五条本家屋内,廊下,庭院里推多米诺骨牌一样乌泱泱地跪下了一大片人,趴俯着赞美,流下恐惧与感恩的泪,低低的声音起起伏伏地传递着,像某种祈祷现场。

六眼。

神子。

六眼。

夏油杰冰冷颤抖的指尖下方,是已经在高温中酸臭流水的点心,在他们中间漂浮着也已经腐烂发黑的,残破的鸢尾。

美丽的紫色在污浊中消亡,这不是观南镜咒力捏造的贗品,是真正的鲜花,真正的礼物。

“什麽叫‘污染星浆体’?啊,真是应该杀光那些东西的。”五条悟不知道怎麽了,声音有种莫名的无感情:“学弟,我的,到底在哪?”

“都到这种时候了,不要再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夏油杰合上袋子,痛苦地咬住了嘴唇,瞳仁紧缩着:“我们现在要想是的怎麽把镜保释出来,不是‘杀光所有人’,难道你要把天元大人,把高层,把校长,把马上就要继任下一任校长的班主任,都一起杀死吗?”

“为什麽不可以?”

五条悟的神情淡漠,毫无动摇,异常亮,以至于有种透明感的蓝眸一眨不眨地与夏油杰对望:“我能做到,现在就能做到。”

他甚至说的不是“我们”。

夏油杰的胸腔剧烈起伏一下了,想要强迫自己冷静,却怎麽也冷静不了。

观南镜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噩梦。

噩梦中他一次次被电击心脏,痛苦地弹起来,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被困在噩梦中就是这样的感觉,怎麽都发不出声音,就和寺庙里忽然传出惨叫声的夜晚一模一样。

鲜血,又是鲜血。咒力,又是咒力。

死鱼一样的眼睛。

年轻女孩发带后,崩碎的太阳穴。

肠子。

脑浆。

断掉的手。

宽阔后背上,捅出的刀尖。

被划开的脑子。

有个女人俯身模模糊糊地微笑着,沾满鲜血的手抚摸他的脸:“没事了……”

有事的。

前辈……不要……

不要死掉……

鸢尾,死鱼眼,不不不……

他想要从噩梦中醒来,却还是什麽声音都发不出,一动也动不了。

“天,它也会哭?哭得好惨啊。”正在给他缠咒符的咒术师看他无声无息地流了满脸泪,愣了愣,但并没什麽怜悯地调侃道:“这东西,是不是也预感到了自己前途未卜啊想想也对,就连猪在被拖出圈的时候也是会掉眼泪的。” *

这个野蛮的笑话把另一个人逗得开怀:“哈哈哈,不要在梦里尿裤子喽那它万一把这椅子,这地板,上好的木头给淹坏了,算谁的?”

“放心吧,吓不成那样,刚保住命就拖过来的,脱水还差不多——赖不上我们。”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这什麽世道,混沌体也算个人了,还取名字,还念书,弄得长这麽大了还没宰,这不是笑话吗?现在耽误了天元大人同化这样天大的事,夜蛾正道还要保它的命?他也不先看看保不保得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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