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的画画的则是夜翼的背影，看着像是用蜡笔画的，也基本上只用到了蓝色和黑色。

两幅画都被仔细地包裹在透明的相框里面，相框大概是固定死在门上的，看着玻璃很厚的样子。

有一个染着头发，画着夸张的烟熏妆的年轻男子从两人身边路过，往酒吧里面走去，他有点疑惑的看了一眼布鲁斯，可能是觉得他眼熟，长得像布鲁斯韦恩。年轻男子路过门口的时候隔着相框摸了一下蝙蝠侠的胸肌，然后去酒吧里的跳舞池跳舞了。

布鲁斯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但为了不引起温德尔的怀疑，他都忍住了。

接着又有几个画着浓妆，穿的有点清凉的女子从酒吧里走出来，几个人一边打打闹闹，一边轮流摸了夜翼的屁股。

这下温德尔的表情也变得奇怪了，他怎麽也没想到，自己的画居然是这种用处。

他带着布鲁斯坐到了吧台边上，在不正对大门的比较隐蔽的地方。

“一杯龙舌兰。”温德尔随便点了个酒，反正他不打算喝完，主要是为了灌醉布鲁斯韦恩让他多说点话。

“我也要一样的。”布鲁斯装作懵懵懂懂的样子坐在温德尔旁边，实则还在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调酒师很快调好了两杯酒，放在了两人面前，然后走远了一点去接待另外的客人了。

“你继续说，这个年龄段的人还有什麽喜欢的东西吗？”温德尔继续套话。

“蝙蝠侠，我儿子还喜欢蝙蝠侠。”布鲁斯夹带私货，然后勉强承认了真相，“除了蝙蝠侠以外，他还喜欢神奇女侠。”

温德尔想了想，论对蝙蝠侠的熟悉，肯定是杰森比他要熟悉的多，那送礼物的时候就不必考蝙蝠侠，如果一定要送超英周边还是送神奇女侠相关的吧。

布鲁斯韦恩看起来好像不知道杰森是罗宾一样，是温德尔绝对不信他不知道。

他是蝙蝠侠的赞助人，又收养了蝙蝠侠的三个罗宾，不管是他先收养小孩，然后蝙蝠侠把他们训练成罗宾，还是蝙蝠侠先训练罗宾，之后布鲁斯韦恩收养了这几个孩子都证明他和蝙蝠侠关系匪浅。

一个养子做了罗宾他不知道还有情有可原，但是三个养子全部都是蝙蝠侠的助手布鲁斯韦恩就不可能不知道了。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温德尔倾向于是蝙蝠侠先挑选中这几个孩子的。迪克格雷森有做过马戏团空中飞人的背景，作为年幼的战士的候选人，他天生就十分具有优势，或许就是因为这一点，他才被蝙蝠侠挑选中成为罗宾的。

杰森也是，他具有刃的性相，在战斗方面也颇有天赋，就算经过严格的训练，普通人当中也难得有一个能够达到这种程度的战斗力，他应当是被精挑细选出来的。

至于第三位提姆德雷克，他倒是有可能真的是布鲁斯韦恩选的，比起战斗，在温德尔看来提姆德雷克的商业能力更为突出，他现在在韦恩集团内担当重要的职位，或许这是布鲁斯韦恩在三个孩子里更喜欢他的象征。

“那你呢？你喜欢蝙蝠侠吗？”温德尔试探着问布鲁斯。

“哈？那个变装怪人？”布鲁斯露出冷笑，“我怎麽会喜欢他？”

可是他说他的孩子们都喜欢蝙蝠侠，虽然也不乏一家人都是a队球迷孩子却喜欢同城死敌的情况，但三个孩子都喜欢对家，那就证明情况不是那麽普通。

布鲁斯韦恩长期以来一直在媒体上表达自己对于蝙蝠侠的厌恶，这有点像两个人避嫌。

在温德尔已经知道他们俩人关系匪浅的情况下，他的这种言论就显得有点异常了，一定是为了掩饰什麽。

不过探究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的关系并不是温德尔今天想要灌醉他的重点，他今天比较想让布鲁斯韦恩在醉酒的时候说出杰森的喜好，因为正常来说杰森离开哥谭已经好几年了，被问到他会显得很奇怪，所以只能用灌醉的办法。

布鲁斯知道温德尔的意图，便絮絮叨叨的向他讲述了一些自己和孩子们的小故事，比如半夜里偷偷从老管家的看管下溜出韦恩庄园一起去街头买快餐吃——温德尔表示怪不得杰森喜欢吃快餐，原来是你小子教的；比如两个人在下雨的下午一起在庄园里的图书馆看书——这个很符合杰森的人设，他确实是个喜欢看书的文艺青年，之前因为关节风湿下雨天会痛，只能靠阅读来平复心情；比如一起在厨房做饭结果不小心把微波炉炸了——这肯定是布鲁斯韦恩的锅，虽然温德尔没见过杰森做饭，但是杰森至少能正确使用微波炉。

两个人絮絮叨叨了半天，实在没什麽说的了，布鲁斯便假装自己喝醉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温德尔撑着下巴，靠在吧台边上冥思苦想自己能给杰森送什麽礼物，只送一份小甜饼作为生日礼物未免有点太单调了，只能算平常的小零食，虽然他做好了一点装甲的部件，比如勾索什麽的，但是单独拿来送到时候送装备就不成套了也不好，送杰森喜欢的书吧，他又已经送过一次了，那还能送点什麽呢？

要不把莫兰书店买空？只要把莫兰书店里所有有价值的书买走以后，莫兰小姐就会卷款跑路，到时候她整个书店直接留下来送给温德尔，书店里还有很多市面上会流通的普通的书，送一整个书店的书倒是足够作为生日礼物了。

看见布鲁斯韦恩睡过去了，有人走过来坐在温德尔的另一边，向温德尔打了个招呼：“嗨，又见面啦。”

温德尔转头看过去，是玛德莱娜，就是那个当时被他雇佣去诱惑奥尔登先生的姑娘。

“嗨。”温德尔向玛德莱娜也打了个招呼，然后对着酒保打了个响指，为玛德莱娜也点了杯酒。

在温德尔背对而玛德莱娜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布鲁斯韦恩改变了睡觉的姿势，变成侧睡，他悄悄睁开一只眼睛暗中观察情况。

“上次的事情解决了吗？”玛德莱娜热心地问温德尔，他们这类人属于红头罩手下的边缘人群，并没有得到有关红头罩的新亲信导师的具体消息，只是大概知道有这个人，要不然她们早就应该认出来了温德尔就是导师。

“解决了。”温德尔点头，他还记得杰森在这些人眼中还只是红头罩的手下彼得而不是红头罩本人，于是对玛德莱娜隐瞒了部分真相，“头罩老大派彼得帮我吓了一下我那个烦人的上司，他已经带着全家搬家离开哥谭了。”

布鲁斯觉得不对劲！

“那你成功升职了？”玛德莱娜向温德尔举起酒杯，说道，“恭喜你啦。”

“谢谢。”温德尔和她碰了一下酒杯，喝了一小口龙舌兰。

“下次有这样的活还可以找我。”其实玛德莱娜过来只是为了维护一下客户关系，温德尔在她眼里是个不错的客户，“如果还有我可以继续找我哦，要是我不符合要求，还可以给你介绍别的姐妹。”

她对着温德尔wink了一下。

“应该不会有这样的需求了，我的新上司还挺好的。”温德尔有点遗憾。

挺好的新上司是副社长，他不怎麽管事，温德尔现在天天居家办公都没人管，没必要换掉他。

再往上就是提姆德雷克，知道他就是现任罗宾之前温德尔还动过一点小心思，但是在知道了真相以后，这些计划都没用了。

他现在想要升职的关键是怎麽样把达米安扶上位，韦恩集团发的工资相比杰森照给的算是很少的了，不过现在的工作内容还算有趣，温德尔暂时没有辞职的打算。

布鲁斯韦恩应哼哼了几声，像是喝醉了中间偶尔惊醒一样坐了起来，他有点懵懵地看着周围，先是疑惑的问了一句：“这是哪里？我怎麽在这？”

然后他转头看到了温德尔，看起来像是松了口气，确定了他不是被绑架过来的：“原来是你呀，你是……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