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怪这些清算人，杜弗尔不允许他们接触隐秘，他们自然也无从得知刃守则之间的那些矛盾。

“等等。”温德尔叫住他们，“猫头鹰法庭的事情你们还没有讲清楚。”

“我稍后会派人去您的教会驻地。如果您有什麽想要先知道的，我猜Excel或许知道一些。”高层扶着胸向温德尔鞠了一躬以后便离开了。

Excel见清算人走了，松了口气，他发现温德尔羡慕地望着他手中的武器，警惕地把这把人称孤儿剑的残缺之剑艾布雷赫收了起来。

温德尔悻悻地收回目光，不给看就不给看，杰森的两把大种姓之刃加在一起比孤儿剑级别高，没必要换了。

残缺之剑艾布雷赫的各类性相级别都不高，最多只有六级，它比较珍贵的是同时拥有三种准则的力量，铸、刃和启，这三种准则应该也映射它的三个名字，孤儿剑、造门者和伤疤之刃。

敌人走了以后，Excel也没有必要强撑了，用手撑着身旁的柱子，背靠在柱子上，放松了身体。

“有药吗？”Excel问温德尔，大地之子的血脉只能让他从地面汲取力量，刚刚迅速修复伤口，靠的主要是他自己本身身体素质，而且他为了不在众多清算人面前露怯，特意先修复了体表的外伤，真正严重的内伤都没有治好。

温德尔从口袋里摸出两瓶药递给Excel，他想了想，又摸出几瓶子来给蝙蝠侠和夜翼罗宾一人发了一瓶，用完这批药就再去熬一波，刚好更新一下生产日期。

虽然蝙蝠家族没怎麽受重伤，但是体表的一些擦伤是免不了的，夜翼的手臂骨折了，他喝掉了那瓶药，惊讶的发现这玩意儿竟然连骨折也能治。

蝙蝠侠没有喝药，温德尔并不担心他拿着药剂去化验出其中的成分来，连托尼都没有检查出药剂里到底有什麽东西，蝙蝠侠应该也是查不出来的。

大家该喝药的喝药，该打扫现场的打扫现场，温德尔看Excel的情况好了不少，便问他：“猫头鹰法庭是怎麽回事？他们怎麽也想把战斗现场弄到阿卡姆来？”

“杜弗尔被耍了。” Excel忍住想要笑的冲动，毕竟他要说的内容算是件挺严肃的事。

“清算人和猫头鹰法庭已经接触了有一段时间了，起因是那个迈克尔科波特，从十几年前开始他就在满世界的找长生的办法，最终成功找到了一些隐秘世界的外围人员，接触到了我们的世界。他花了大价钱找到了清算人，从他们手上买到了一点岁月。但是清算人的岁月是需要购买资格的，如果不能给清算人带去利益的话，就算再有钱也没有办法从他们手上获得更多，于是这个科波特就尝试作为捐客为清算人介绍更多来自美国的富豪，每介绍一些他就可以从其中抽成，获得一些更多的生命和钱。”

“就这样到了现在，迈克尔科波特在从这笔交易中获得了更长的生命以及更多的金钱以后开始渴望获得更多的权利，猫头鹰法庭就是他尝试获得权利的来源，猫头鹰法庭的成员都是在哥谭有权有势有钱的一些大人物，科波特想要跻身成为其中的一员，于是向双方介绍了对方，清算人和猫头鹰法庭开始了一些初步的合作。他们一开始只是在交易岁月，但是现在他们正打算把合作关系继续推进。”

“这样的两个组织自然不可能对对方完全信任，他们各怀鬼胎。杜弗尔认为自己才是这次交易中的主导者，他只想把猫头鹰法庭当做客户，认为他们想要更多的生命，就应该付出更多的东西，除了金钱外还需要提供其他资源。”

“猫头鹰法庭也认为杜弗尔只不过是一个掌握了抽取生命技术的商人，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灰烬账户的本质只不过是把一些人的生命抽出来卖给另外一些人，所以他们想要从杜弗尔手中弄到灰烬账簿的制作方法，或者最少，直接由他们提供原材料，杜弗尔只收取加工费，完成生命的转换过程。你也看到了，他们计划中的原材料就是小丑和超级反派。”

Excel甩了甩自己被揍的生疼的手臂，抱怨道：“哥谭乱七八糟的非人类是真的很多，他们有着比普通人更加漫长的生命，当做原料来抽取寿命自然更加具有性价比。”

好家夥，在场几人都感到很惊讶。

小丑居然也有这一天？其实不如让猫头鹰法庭成功了比较好。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而已，超级英雄们不会放纵猫头鹰法庭的犯罪活动。

Excel是个外地人不太了解小丑，但超级英雄们已经想到了小丑的更多使用方法。

首先小丑本身拥有极强的自愈能力，他在哥谭兴风作浪活蹦乱跳了这麽多年也不见老，看起来生命应该相当漫长，从他身上应该能抽取到比普通人更多的寿命，确实很具有性价比。

其次，小丑的血液中含有小丑病毒和各种各样的其他不应该出现在人的基因中的东西，这些东西具有极强的感染性，可以把别人也同化成小丑，如果可以制造出一堆小丑，一起从他们身上抽取生命，那不是更具有效率吗？要是建一个小丑工厂，专门从这些小丑身上抽寿命，说不定可以用这种方法实现人类的进化。

第三，小丑似乎是不死的，他自己的自愈能力先不说，有并行世界的证据足以证明，谁杀死小丑以后就会被他感染变成下一个小丑，这样循环往复可以使小丑永生。然而这只是科学层面的实验，似乎从来没有人试过用从魔法的角度来杀死小丑。直接用魔法给小丑一击的效果可能和用物理手段杀死小丑一样会让人变疯，但是如果是抽走小丑的寿命，让他变老，最后自然老死呢？小丑绝对还没有到要老死的年龄，因此他从来没有老死过，有谁知道小丑会不会真的寿终正寝吗？没有，但可以尝试。

不行，杰森压制住他脑海中的小丑的108种做法。万一从小丑身上抽的寿命也具有传染性那不就坏了吗？现在小丑瘫在床上动弹不得差一点被猫头鹰法庭当做实验材料就已经证明了他现在毫无反抗之力，温德尔对于小丑的制裁十分管用，用这种方法处理他就足够了，万一尝试杀死小丑的时候出了什麽意外传染了就不好了。

杰森的仇敌是现在这个曾经杀死过他的小丑，对那些或许只是无辜被小丑病毒感染还什麽罪都没有犯下的倒霉普通人，他下不去手，更不能让温德尔直接也把他们做成植物人。

还是保持现状比较好。

“接下来你有什麽打算？”温德尔问Excel，Excel和杜弗尔的决战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清算人应该不会再来找他麻烦了。

“我本来以为我会受到感召，但是没有，又好像有。”Excel的表情有些纠结，“上面好像需要我，但是又不需要我，算了，我不管他了。我打算就留在哥谭。这里是杜弗尔输给我的地方，他不会再回来了。我看你们开了家酒店，我也想开家小旅馆，不用你们那麽大的，就那种几层的家庭式小旅馆，有个十几二十间房就够了。我做清算人做了这麽多年，除了这个也没有别的谋生手段，但我不想去杀人了，所以就守着我的旅馆，我的旅馆可以住各种各样的人，不管是被追杀的还是逃难的，只要他们给足钱，我就可以保护他们。他们主动进攻，那就是我正当防卫了，这样可以保证我杀掉的也不是什麽好人。”

站在蝙蝠侠旁边说着杀人的话，让Excel收到了蝙蝠侠watching you的眼神，可是Excel说的确实是正当防卫，要是真的有人拿着武器跑到他的旅馆里面来，按照美国法律，他是可以直接持枪把这些人击毙的。

Excel被蝙蝠侠看的背后发冷，但是他忽视了蝙蝠侠的眼神，继续和温德尔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的计划：“到时候我的旅馆门口要贴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狗与杜弗尔不得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