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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成了GIN的替身情人+番外(92)
作者:是猫咪吖 阅读记录
关于这点,羽生凛没有必要撒谎。
他本就没打算把弗朗特牵扯进来,他们这些孩子已经过得很苦了,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已经逝去的人在作出更多的牺牲。
在他视线移到弗朗特身上的刹那,琴酒抓着羽生凛的手指微微用力,呼吸擦过耳畔,琴酒舔了下后牙,“我等你解释。”
弗朗特注意到他们的动作,起身双手环胸,冷哼。“这里不欢迎你们,快点走。”
羽生凛听他骂骂咧咧说了一大堆,没有解释的欲望,他对琴酒说,“羽生恒确实是埋在这里。”
没料到他会直接将这件事说给弗朗特直到,琴酒疑惑的蹙眉,“你想做什么?”
果不其然,一句羽生恒,让弗朗特触电般的回头,“什么?你在说什么鬼?”
羽生凛无辜而又可怜的眨了眨眼睛,他歪了歪脑袋看向弗朗特。“奇怪,你不是塞巴斯顿的首领吗?关于羽生恒的实验报告,你不是应当比我更清楚吗?”
他的演技相当拙劣,但面前的两个人都被不同的消息震惊到,一时间没能得到回复,他轻笑道。“有些真相,不能让他随着逝者的离去而被埋葬。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羽生凛”会把一切的事情拿到表面上去说吗?——他不会。
因为害怕失去,他会将自己所有的情绪藏在内心,所以才会让误会越来越深。
而作为人造人,他本就以最优选的目的作为一切行动的基础,即使现在融合,依旧难以改变骨子里的习惯。正因如此,他明白这场长达数年的冒险之旅,已经消耗了太多,在已经胜券在握的状况下,没有必要将扭曲的感情继续下去。
“真相”是很重要,但不是最后的句点。
“真相?”弗朗特忍不住笑出声,“你就是那个替身?你觉得你认为的“真相”是什么?“真相”又能让恒哥死而复生吗?还是能让他亲口说出那段过去。”
“就像你说的,我确实拿到了你们组织高层给我的研究资料。”
“恒哥在接触乌丸集团后,只有最初加入的资料,再然后的一切都凭空消失了。我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所以只能用特殊的手段联系了黑泽阵。”他停了几秒,愤愤的说,“可是黑泽阵,把我们的人全都杀了。”
“叛徒当然没有留下的必要。”
“呵——你在心虚什么?”弗朗特努力平复心情,“既然你决定提及,那我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把他害死的?”
听到这里,羽生凛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其实他大概已经猜到了所谓的真相,只不过还是想听琴酒亲口说出来。
哪怕迟来的真相,于他于琴酒都没有了意义。
琴酒嗓音沙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翠色的眼眸如深潭般幽深,“手术失败导致的器官衰竭。”
“呼…”与他猜想大概一致,羽生凛松了一口气。
“哈?你在开什么玩笑?”弗朗特的怒气冲上脑袋,一时间什么也顾不得,上前攥住了他的领口。“他的两条腿,身上的针孔,还有那些被电击后的实验报告,上百张血液鉴定。你敢说你不知道?黑泽阵,你这家伙真的该死。”
“器官衰竭?死亡报告书上是这么写的吗?黑泽阵!!”
琴酒任由他用力扯着自己的衣领,抿嘴垂眸,脸色一瞬间苍白了许多。
挺拔的眉眼间说不出是震惊还是疑惑。
“我不会原谅你,他也不会原谅你。”弗朗特得不到任何回应,泄气的松开了他。“喂!替身,你刚说他埋在这里是真的吗?”
“算是。”羽生凛开口,“你应该知道实验体死亡后的下场,没有棺椁,大概早就被分解干净了。”
“你——”弗朗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羽生凛还想继续说下去,琴酒打断了他的发言,“关于他,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哈?什么交代!你这家伙,喂!喂!我还没说完!”
他像是突然有了急事,匆匆忙的拽着羽生凛就往陵园里面走。弗朗特没能喊住他们,恼火的踢了两下脚边的碎石块,转身离开去调查羽生凛说的事情。
依旧是不由他反抗的拉扯,羽生凛感觉到了琴酒掌心深处的汗水,挣扎了两下。“喂!你又怎么了?!”
在树荫下,羽生凛总算是甩开了琴酒的手。
他揉搓着已经发红的手腕,还没来得及抱怨就被整个人压在了树干上。
雪松与香草混合的味道萦绕在周围,羽生凛抬眸对上了琴酒的眼睛。
琴酒上挑的眼眸眼尾处染上了一层浅淡的绯,他依旧是冷冷的,又好像哪里变了。
他用手拨开羽生凛披散着的头发,露出白皙的脖颈与锁骨,然后是下方若因若下的胸口,以及胸口处狰狞的伤疤。
这片伤疤,羽生凛从前不知道从何而来,现在倒是一切都清楚了。
他不经意的偏过头,“这里有什么不对吗?”
琴酒滚烫的指尖触碰到凹凸不平的皮肤,纵横交错的伤痕已经因为岁月淡化了不少,依旧能够通过触碰感受到当初金属物划破时的走向。
维持着这个姿势,他们两个彼此对视着。
周遭的时间流速仿佛变慢了,琴酒声音很轻,“怪不得你恨我。”
他们的距离只隔了一层衣物,却又像隔了无数个空间那般遥远。
羽生凛并不打算回应他的情绪,“这件事到此为止,我只希望你不要干涉我。”
“会疼吗?”
时隔多年,再次从某人的嘴里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当年一丝一毫的感动。
人造人的身体构造精密,就连神经元的活跃度也是普通人的十倍。哪怕是脱离了身体,来到这里后,痛觉依旧无法调节,被无限放大。
羽生凛其实是个特别怕痛的人。
可比起疼痛,他更怕将弱点暴露在别人面前。
无论是克里斯还是那些孩子们,都觉得羽生凛是一个不怕疼的人。
只有阿阵是特殊的。
十三岁的羽生恒,最喜欢做的事,便是趴在阿阵的后背,任性的指挥着他充当自己的坐骑。偶尔他也会靠在阿阵的肩头,聆听他心脏跳跃的声响。
就连最小最懂事的朱莉娅都吐槽过,说他太过于依赖阿阵,一点没有首领的样子。
羽生恒那时只是笑了笑,抬起手指着天空上闪烁的星光。“阿阵,你看天上有好多星星,我想要的话,你也会帮我摘下来吗?”
“嘶,果然还是好痛。幸好有你背我,不然就要出糗了。”
“恩?你说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怎么可能,故事书?所以,故事书是假的。”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懂吗?”
……
羽生凛很快就摇了摇头,将琴酒从身上推开,淡定的拢起了被他扯开的衣物。“疼也是过去的事情了。”
他指的并不单纯只是这一块伤疤所带来的疼痛,琴酒缄默了许久,叹息道。“你想知道什么?”
“如果你想要杀掉他,我想你要的答案我可以给你。”
“但我希望,没有下次。”他嗓音低沉。“不要再消失了。”
羽生凛感觉极其微妙,他迅速的冷静了下来,橙眸眯起,从中透露出的光芒有所收敛,他靠在树上轻笑,“Gin,所以你现在把我当成了谁?”
在琴諵风酒的凝视下,羽生凛扬起嘴边的笑容,“我是羽生凛,记住了。”
依旧是属于羽生凛标准的笑容,刻意的迎合,刻意展露的温柔姿态,眼眸间蒙着的那层暖光却依旧消失不见。
他说,“知道你没有背叛他,他在三途川应该会很高兴才对吧。”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琴酒难得好脾气的盯着他,而后抬起手将羽生凛前面的发丝捋至耳后,“这件事很危险,交给我去做。”
羽生凛怔了一秒,没能理解他的意思,反问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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