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似乎有了。

史蒂夫拉开椅子坐下，将鲜花放入她床头柜子的花瓶。

他先是询问她的身体健康，再聊聊最近的天气。佩姬含笑听他说话，眼前的画面和过往的记忆逐渐重迭。

她早就走出悲痛，也该拉他一起出来了。

佩姬说：“史蒂夫，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很好。”

史蒂夫顿了顿，他明白佩姬接过话头的意思。

“我很抱歉，也很遗憾。”他说，“为我错过的那支舞，和一切。”

佩姬静静地看着他，透过他湛蓝的眼眸，在某一个瞬间，她似乎瞥见了平行时空里，他们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这很好，但在这个世界，她过得也不赖。

谁说女人就一定要沉溺在爱情中，终生难以忘怀啦？

男人还真没这么大的魅力，美国队长也不例外。

“你不必为此内疚。做出那样的选择，才是你。”

她眨了眨眼：“下次带她一起来吧。”

以他们的默契，当然知道话中的“她”指的是谁。

佩姬捕捉到他眼底淡淡的甜蜜，竟然还有几分下意识躲闪的羞涩。

她打趣道：“不会还没追到吧？”

史蒂夫以手掩面，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史蒂夫离开时，佩姬目送他的背影。

“我为你高兴。”她呢喃道，“真的。”

佩姬闭上眼睛。

史蒂夫，欢迎你来到二十一世纪。

第11章

辛西娅在史蒂夫面前夸大了病情，而史蒂夫也如同她期待的那样，对她进行无微不至的照料，纵容她以不方便活动为理由，整天挂在他的身上。

虽然她伤的是手不是腿……但有什么关系呢，这都是暧昧期男女之间调/情的把戏罢了。

事情都朝着辛西娅乐意看到的方向发展，直到史蒂夫说，在身体康复前不允许她喝酒。

好吧，辛西娅承认，喝酒确实不利于外伤恢复，但完全不让喝也太过分了吧！

她又不是酗酒，只是小酌几杯！

辛西娅强烈抗议，史蒂夫不动如山。

史蒂夫：“我并不是要求你完全不喝，一滴不沾，我只是不让你去酒吧。想想你的左手，你以后还要编程序、写代码，能在受伤期间去那种地方吗？”

他这会倒是一身正气了，辛西娅提醒他：“我们就是在那种地方相遇的。”

史蒂夫：“……这不是重点，以及那天是个意外。”

当天晚上，他特别后悔，觉得自己摊上了甩不掉的大麻烦；

现在么，辛西娅还是致力于给他添堵。

说是朋友过生日开个庆祝派对，但他还能不知道她去酒吧干嘛吗？真是气死他了。

史蒂夫劝道：“我知道你们去聚会都做些什么。喝酒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找乐子。但你想想你的手，还有欠了你一条机械手臂的敌人。”

事实证明，美国队长也可以很懂语言的艺术——后面这句话，简直说到了辛西娅心坎里。

至于当事人可能会有不同意见，那也没关系，有本事他就当面来对线呗，省得她绞尽脑汁想办法去找了。

辛西娅被哄得很高兴，打消了去酒吧点男模的念头。

主要吧，空气里这股酸味实在太浓，也不知道是谁的醋坛子打翻了。

辛西娅意有所指道：“没想到，我的格斗教练这么关心我。”

“但这是我的私人生活，好像超出了你的工作范围吧。”

“那什么身份能关心你？”

史蒂夫主动靠近她，直视她的眼睛。

“男朋友，可以吗？”

他的眼神极富侵略性，手也揽上了她的腰，看上去可真是势在必得。

辛西娅的身高比不过他，气势可不会输。

她故意说：“我有很多男朋友，你只是其中之一的候选者。”

史蒂夫：……

他不愿承认，破防只在一瞬间。他上辈子绝对是欠了辛西娅的。

在她掰着手指头，还真的准备给他列举“候选者”都有哪些人之前，史蒂夫抢先一步吻她，堵上了她的嘴。

他不在乎她有多少前任，那都是过去的事，不值一提。

他只要现在，和很久很久的未来。

**

这对情侣确认恋爱关系后，似乎对他们两个的生活没有太大影响。

史蒂夫依然负责她的格斗课程，只是根据她的身体情况做了许多调整。至于照顾她的一日三餐，关注她生活中方方面面的细节，那是他一直都在做的事。

史蒂夫觉得，他大概是被辛西娅温水煮青蛙了。

果然，就知道她邀请他同居时没安好心。

他提起旧事：“之前那个无人机，有进展吗？”

“嗯，我知道是谁做的。”辛西娅一笔带过，“他向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否则我会将他的私人聊天记录整理出来，在时代广场的大屏上循环播放24小时。”

但愿尼克弗瑞对她的认知足够清晰，不要再来挑衅。

他该知道，她绝对做得出这种事。

史蒂夫：……

其实他在暗中调查中已经知道了，那架无人机真正的监控目标是他。

队长很恼火，但想想辛西娅对神盾局做的事情……好吧，他还有点同情他们。

但他们说，想让他帮忙将辛西娅吸纳进来的事，还是被史蒂夫拒绝了。

世界在变化，神盾局也不例外，它早就不再是刚成立时的样子。

对待熟悉又陌生的神盾局，史蒂夫自己都保持谨慎中立的态度，又怎么可能看着辛西娅去蹚浑水。

再说了，托尼那边更不赞同。

想到托尼，他就忍不住想起霍华德，再想到如今是他女朋友的辛西娅，史蒂夫心情很复杂。

如果他第一时间说出真实身份，辛西娅肯定会放弃攻略他。说起来，他在这件事的责任最大。

但倘若时光倒流——

“你在想什么？”在他怀里的辛西娅仰头亲他，“说出你的烦恼，我能搞定一切。”

史蒂夫笑了笑，亲昵地抚摸她的头发。

“我在想，如果我没有走进那间酒吧。”

辛西娅信心满满：“那我们还会在其他地方相遇。在大街上，在超市里，在咖啡馆。你依然会爱上我。”

“平行时空有很多支线，但我们在一起是必然发生的交叉点。”

这话很不科学和物理，史蒂夫问她：“你真的相信吗？”

——辛西娅当然是随口说说哄他的，这次轮到她用接吻止住话题。

抱着她亲吻的史蒂夫在心里说。

“我相信。”

**

为了找到“欠了她一条机械手臂”的敌人，辛西娅在平板上练习绘画，她的模特就是史蒂夫。

辛西娅坚信，她画得不好只是因为练习时间不够，绝不是她没有天赋。

只要肯用功，世界上没有能难倒她的事。

她才刚画了几分钟，一向很有耐力的史蒂夫就离开座位了。

辛西娅正要抱怨这位模特不敬业，谁知他突然就走过来亲她。

史蒂夫先是挨着她坐下，在得到她的响应后，又将她抱起来放到腿上。

他的攻势看似凶猛，实际却不得章法。辛西娅明显感觉到了他在这件事上的紧张和生涩，便毫不犹豫地反客为主，搂着他的脖子热情攀附。

等史蒂夫意识到的时候，他的呼吸步调早就跟着辛西娅的频率走，任由她攻城略地了。

好学生学一次就会，史蒂夫反扣住她的脑袋，以更急促的频率夺回主动权。这回，总算轮到辛西娅面色潮红，气喘吁吁了。

史蒂夫先是依依不舍地放开她，又将她搂进怀里，感受她的体温和心跳。

辛西娅用手指戳他：“你这样，我还怎么画画啊？”

兴许是刚接吻过的关系，辛西娅的声音比平时听起来更娇，话尾的上扬音调也更勾人，挠得史蒂夫心里痒痒的，又亲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