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术式名为超真实扮家家酒(74)
作者:释葳 阅读记录
没有多余的、敲打他的话。
伏黑甚尔道,“难道不担心我携款潜逃吗?”
携六万的款。
樱田樱子摇摇头,肯定地说,“不会。”
伏黑甚尔诧异,他竟然是值得信任的一个人吗?
“我偷偷在你身上做了手脚。”她诚实得可怕,偷偷地做事,光明正大地自爆。
颇有种你奈我何的土匪风格。
伏黑甚尔:“……”
是半夜都要惊醒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的后悔,叫你自作多情。
伏黑甚尔头也不回地走了。
樱田樱子莫名其妙。
天际熹微。
被林木包围的小山深处,屋舍错落,木质的建筑充满了岁月沉淀的厚重感。
五条悟、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穿过高专的结界,咒术界的打工人少得可怜,而作为后备军的高专学生更是只有小猫两三只,走在学校的道上,只有早起鸟儿的鸣啭。
早晨五点,除了他们三个人夜不归宿还没睡,两个一年级生还在睡梦中。
三个人走在空旷的路上,唯有五条悟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他说,“就是嘛,距离上课还有三个小时,谁会闲着没事大清早起来在门口蹲守有没有夜不归宿的学生啊。”
夏油杰没理会五条悟的自言自语,扭头问家入硝子,“先回去补个觉?”
家入硝子捂嘴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了些生理盐水,“好。”
昨晚开心是真的开心,烧烤也好吃,但困也是真的困,正如五条悟所说,他们还有三个小时的补觉时间。
男女寝是单独的两个楼。
由于三年级生都已经去参加社会实践了,学校里只剩下两个一年级生和三个二年级生,而这五个人里只有家入硝子一个女生,所以她一个人独享整栋宿舍。
在路口分别,五条悟和夏油杰往另一个方向走,进入楼里,考虑到灰原雄和七海建人还在睡觉,两个人的脚步声也有所收敛,踩上二层楼的走廊,五条悟的步伐逐渐变慢,渐渐落在夏油杰的身后,夏油杰一无所觉,毫无防备地打开门——
一尊黑脸的雕像。
夏油杰:“……”
五条悟蹑手蹑脚从夏油杰的身后走过,妄图压缩自己的存在感。
没有错,他的六眼在这个时候就很方便。
然而他一米九的大高个。
夏油杰头也没回,反手一抓,精准打击拉住了五条悟的衣摆,像是恐怖片的慢镜头回放,他慢慢地转头,嘴角带着阴沉诡异的微笑,“你——想——去——哪——里?”
“噫!”妖怪!
五条悟炸毛。
“都给我滚进来!”
在夏油杰房间里等待的夜蛾正道阴沉着一张脸,如同雷雨之前的乌云将整片天都笼罩住,他一声怒喝,雷声轰鸣,房间门没有关,怒气沉沉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片刻,门被关上。
五条悟和夏油杰低头跪坐在夜蛾正道的前面,两只手局促地放在大腿上。
“昨天去哪里了?”夜蛾正道压抑着怒火。
五条悟一向是有问必答,“昨天大半夜杰突发奇想说要吃烧烤,但是一个人走夜路太危险,作为友善的同期,我自告奋勇,护送他去买烧烤。”
谎言的最高境界就是半真半假,搅浑了这摊水也就分不清了。
只不过,这个道理在五条悟的身上并不适用。
他哪怕真的在说实话,也像在满口跑火车。
夏油杰:###
他似笑非笑,“难道不是你也想顺路去一趟神奈川,说有一家非常出名的咖啡店要出新品,所以连夜去排队吗?”
狼狈为奸、互相推诿。
夜蛾正道听得额上青筋直跳,正义的铁锤从天而降。
两人又重新恢复了安静,低头听训。
忽略掉他们头上还热乎的大包,看上去还真像一回事。
“你们两个人能做出什么事我还不清楚?”夜蛾正道毫不留情地揭穿,“为什么要带硝子出去?”
最近咒术界乱成一锅粥,几个高层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互相使绊子,冷枪暗箭,其麾下的咒术师都有隐隐对立的趋势。
夜蛾正道作为中立派,被夹在中间苦不堪言。
在这种非常时期,他那两个混球学生竟然带着家入硝子到处乱跑。
六眼都能五百年出一个,而家入硝子,真的是千年难遇,其重要性不需要他多赘述。
“白天人多不安全,晚上人又不多,带硝子出去透透气啊,”五条悟说,“有我们两个在身边,绝对万无一失。”
夏油杰把头往旁一撇,果不其然,又是“咚”的一声。
在这种时候,他还是蛮佩服五条悟的,他头是真的铁,嘴也是真的硬。
“万无一失!?你是怎么敢说出这句话来的?”夜蛾正道想到昨天有一个高层旁敲侧击问五条悟这两天在哪里,甚至还问了五条悟手机用的牌子和颜色。
他不可能没事去关心五条悟的行踪和手机,唯一一个可能就是,五条悟又背着他去做了什么好事。
那一瞬间的汗几乎都要将后背的布料打湿,然而面上却仍旧要保持平静,向高层汇报五条悟这几天的任务情况,以及在校的表现。
虽然打消不掉高层的怀疑,却也没留任何破绽。
“16号的晚上,你们去做了什么?”夜蛾正道沉声问。
五条悟,“我们昨天晚上带硝子去参加了年轻人的烧烤派对。”
夜蛾正道:盯——
五条悟:光明磊落、心中无鬼.jpg
然而当他开始答非所问,就必然心中有鬼。
夜蛾正道不再怒气燃燃,沉默地望了五条悟许久,叹息一声道,“为什么一定要和世家作对呢?你也是出生世家。”
刻意装出的嬉皮笑脸慢慢收敛,五条悟是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沉着,失去了墨镜遮掩的天穹之眸下似乎有火星迸溅,他说,“老师,您不觉得世家筑起的壁垒太厚了吗?”
“几千年了,电话都可以跨洋了,他们的思想还像鱼缸里的大脑,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为先祖打下的荣耀而沾沾自喜。”
“年轻的咒术师,快没有生存喘息的空间了。”
说完,房间里沉寂着,只有彼此的呼吸在起伏。
夏油杰看向旁边的五条悟,完全是另一个人的样子。
夜蛾正道问,“那你想做什么?”
面对自己的老师,五条悟不掩饰自己的打算,“既然他们故步自封,那便如他们所愿,让他们继续在他们的世界里沉醉,我要在他们以外的更广阔的空间建立新世界。”
“哦对,杰也是这么想的。”
五条悟扭头冲夏油杰眨眨眼睛,毫不犹豫地把挚友也拖下水。
夏油杰:“……”啊被拉进坑里了。
而且好深的坑。
夜蛾正道是个中立派,作为高专的老师,他已目送好几届毕业生走出校园,他们意气风发、满怀着救世的热情,然而再见到时,却是一张张冰冷的面孔。
午夜梦回时,他也会见到他们鲜活的面容,然后一觉惊醒,书桌上泛黄的照片里他们年轻的面容像热烈的朝阳,生命定格。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五条悟,“你今天的话,我会当做没听见的。”
说完,他从五条悟的身侧走过,房门被带上去的一瞬间,留下一句,“下次带硝子出校的时候和我说一声。”
“咚”,门被关上。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一眼。
上一篇:中二病,但言出法随
下一篇:不想成为第一的社畜不是好社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