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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异能力怎么想都不对吧(19)

作者:樱桃年糕 阅读记录


“嗯……”太宰治说,“中也那个小矮子明天就要来了呢。”

“所以我可以回去了?”她眼睛一亮,“原本不就是因为中原干部有事我才来的嘛,那现在他要来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当然不是啦。”太宰治非常讨人厌地笑着说,“要回去的是我哦,你要继续在这里待着。”

“啊?凭什么?”她眉头一皱,“我这么柔弱的人在意大利这种危险的地方早晚要出事的,你看昨天晚上我不就被别人绑架了。”

“我甚至都没有异能力,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真出了什么事连个帮我下葬的人都没有。”她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首领就完全不考虑纯粹的文职人员根本不能待在这种鬼地方吗?”

“所以这不是让中也来了嘛,”太宰治把文件放到她面前的桌上,“时间又不会很长,彭格列也不是什么拖泥带水的人,估计一两个星期就可以回去了吧。”

“一两个星期就不危险了吗……”她默默吐槽了一句,倒了一杯葡萄汁和水兑在一起,抿了一小口。

“话说你和织田作……”

啧,怎么又叫成这样了,这个称呼还真是有够洗脑的。

“你和织田先生是朋友吧?”她又喝了两口,然后放下杯子,“朋友……还真是一个沉重的词语呢。”

“还记得我上一个朋友和上上个朋友他们都……”她想了想,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汇,然后默默叹了口气,“所以说朋友在乎的事情自己也得在乎一点啊,不然后悔都完全来不及。”

“你在说什么……”太宰治看了眼旁边的瓶子,愣了一下,“你喝醉了啊。”

“什么喝醉,我倒的明明是……”她拿起瓶子,看到了上面的字,“葡萄酒?”

“居然拿错了啊……不过没关系,我觉得我现在挺清醒的。”她甩甩头发,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明明还是兑了水的,你居然两口就醉了?”太宰治拿过她手上的杯子,也喝了一口,“已经完全就是水了啊,这也能醉?”

纱穗理的目光随着他的手移动着,然后问出了一个在她清醒状态下绝对不会问出来的问题:“你像这样天天缠着绷带,拆了之后会感到不适应吗?”

“尤其是眼睛上的,拆了绷带后视野朝一方面扩大,按理来说走路都会走歪吧?”

“诶——很好奇的话你可以自己试试嘛。”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卷绷带,试图给纱穗理缠上。

“让我试试就还是算了,没必要,反正过段时间估计两只眼睛都得缠上。”纱穗理伸出手把绷带往回推,自暴自弃地说着。

“不要这么想嘛,”他抓住纱穗理依然泛红的手腕,对方瞬间痛苦的闭住了双眼,“要知道我的异能力可是无效化。”

她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久违地感觉到手背湿漉漉的。

这是……泪水?

“失忆之后应该就没有再用眼药水了吧?毕竟这个方法还是我帮你想出来的。”太宰治轻轻叹了口气,“所谓的“恢复记忆”就是让自己变得更蠢吗?那还不如之前呢。”

她揉了揉眼睛,干涩感逐渐消失,“你说什么……恢复记忆?什么记忆?”

“你这个醉鬼不需要知道的记忆,”太宰治拒绝了这个话题,“……以前问的时候你说不知道,那么你现在的回答呢?”

“什么?”

“你觉得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太宰治托着腮问,“不管是什么时候,我见到的你都是在努力挣扎着呢。一次又一次的,明明自己所处的环境越来越差了,明明你自己的眼睛都充斥着绝望了,却总是在那么努力的……”

“因为只有活着……”她揉着眼睛,没有睁眼看向他,“家人、朋友……或是明天、后天……只有活着才能看到……”

“活着的意义我曾经也试图探寻过,但是没必要,或者说对于我没必要。”她放下手,那双粉色的眼睛直直看向对方,“我只需要知道我现在活着,明天太阳会照常升起就可以了,这种问题我可思考不来。”

“或者说,”因为喝了酒,她的脸红红的,她扯起一个和平时不太一样的微笑,“理工科天生就不擅长思考哲学问题吧。”

“……”

“还真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呢。”太宰治放开她的手腕,却反被她抓住,“还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了!”她把太宰治的手往过拽了拽,“我现在眼泪还没干呢,你要是现在就走了,那我岂不是当场就得瞎?”

“……也是呢。”太宰治这样说着,也就没有再抽回手去,“所以你现在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随便聊聊天吧。”她用空闲的手端起酒瓶子直接喝了一口,“那个发际线和我仇人一样高的人叫什么来着?”

太宰治在脑海中想了想“发际线高”这个形容词:“安吾?”

“对!就是他!”她把酒瓶拍到桌子上,“坂口安吾他……”

“……”她说了一半又犹豫了一下。

“他是你朋友吧?那我现在要是说他坏话,不会被当成那种挑拨离间、在背后嚼舌根的人吧?”她用她混沌的大脑想了想,“我以前可是最讨厌那种人了……还是不和你说好了。”

“你居然有发际线很高的仇人吗?”太宰治更关注她话里的另一点,“不……你原来还有仇人吗?我还以为你平等地不在乎你身边的所有人呢。”

“怎么可能啊……”喝醉酒的她很显然守不住任何秘密,“不过我倒是平等地仇视我们研究所的所有人。”

“研究所?”太宰治歪了歪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你不是已经选择性的忘记那些年了吗?怎么会记得研究所?除非……”

在你恢复的这些曾经属于你的记忆里,也有一个“研究所”。

“所以你呢?是研究员?还是他们研究的对象?”

“都算吧……”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毕竟我自从小时候被家人抛弃以来,就一直是以“志愿者”的身份在研究所待着,什么药都在往我身上用……”

“直到我表现出超凡的创造力,直接破例成为和他们一样的家伙……”她说的越来越小声,“不过他们也是压榨人的好手,一边让我研究东西一边又让别人继续在我身上的实验。”

“然后呢?”

“然后……?”她眼睛稍微清明了一点,歪了歪头,做出一副在回想的样子,“记不太清了呢,好像是我用什么东西威胁了他们,然后和正常人一样去上了高中……”

“高考结束后有整整两个多月的假期呢,本来都计划好要补多少多少的番剧和轻小说呢,结果都还没有来得及……”她摇摇头,“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就在高考前补完了……明明计划书里第一步就是要补文野的……”

“真是的……明明也知道高考结束后就又要回研究所了……还那么努力学习干嘛呢?”不知不觉中,她泪流满面,“明明是知道的,就算考了满分,最后结果也不可能改变……”

她终究要回去,回到她该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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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玛丽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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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这样哭下去,等明天我走了你的眼泪也干不了。”太宰治说,“你不会是想把我留下来才一直哭的吧?”

“怎么可能!”纱穗理没有继续回忆,单手拉开旁边的抽屉拿出一张吸水纸放在自己的眼睛下面。

几秒钟后,她放开了太宰治的手,忍着眼睛上略微的不适看向对方的眼睛。

“……其实,我总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你。”她蹙眉道,“并不是以前在……的时候,而是在……”

——近些年?

那就更不对劲了啊,她怎么会有「近些年」这种说法呢?

喝醉的纱穗理比平时要傻得多,想法也是又杂又乱,什么东西都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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