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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员黑化的彭格列当卧底+番外(24)
作者:冰糖丝瓜 阅读记录
“出门?做什么?”我条件反射地问,“就我们两个吗?”
沢田纲吉点了点头。
“五月难道不想知道,那天晚上菲利亚港口的黑衣人到底来自哪里吗?”
“这个我当然想知道啦,但是……”
这真的不会把我自己也埋进去吗?
我可还记得呢,原身跟那群黑衣人关系匪浅,疑似是他们家族派来彭格列的卧底。
可这种话自然是不能当着沢田纲吉说的,因此我犹豫了一下,换了个理由:“只有我们两个的话,会不会不安全啊?”
这个倒也不是我随便说的。毕竟沢田纲吉现在可是行走的危险因素,去酒吧喝个酒都会被人突然袭击的那种。
我倒是不担心他,我担心的是我自己。
万一一不小心就嘎了,然后直接开启四周目从头来过,那我也太惨了吧?
“可如果不是跟我去的话,说不定会更危险一点呢。”沢田纲吉笑了笑说,语气却很轻松,像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不管怎么说也曾经跟五月的父亲做过约定啊,这次绝对不会再食言了。”
……欸?
我怔了怔。
父亲?
等等……原身竟然还有家人的吗?!
为什么这一点蓝波没有跟我说啊!!
不过也对,谁家失忆会只记得朋友不记得家人啊,他大概率是默认我还记得这些了。
不妙啊……如果原身真的有家人的话,那我在他们面前岂不是一秒钟就会暴露?
失忆这种说法到底能不能靠得住啊??
我头又有点晕了,伸出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
“怎么了?关于家人的事……你不会已经全都不记得了吧。”
沢田纲吉说。
这种时候摇头也是没用的,我虚弱地点了点头。
“所以是在担心见到以后认不出来吗。”棕发的青年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是不用多想了,毕竟你父亲这些年来除了基本的生活费用以外,几乎没怎么管过你。”
“……欸?”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我顿时便来了精神,当即坐直了身体问道:“那我母亲呢?”
“母亲的话,据说是生下你以后就去世了。所以六岁之前,你一直都是跟着父亲长大的。”
“可你不是说他没怎么管过我吗?”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转述而已。”
沢田纲吉说着,似乎是回忆起了过往的事情,牵起唇角微微笑了一下,望着我的目光变得柔软了下来:“不过我第一次见到五月的时候,你确实是一个人生活的。那时学校举行家长公开课,只有五月的父母没有来过呢。”
这……
我沉默了一下。
怎么感觉……有点可怜啊?
但既然这样的话,对我来说也有好处。
最起码我不用担心自己会穿帮了。
“那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去?”我说,最终还是选择跟他去看看。
说句实话,我也很想知道他为什么非得要把我带去。
应该不至于是在拿我钓鱼吧?
“明天早上九点,中央大堂门口,我会开车来接你。”沢田纲吉说着,微微朝前探身,伸出手拂掉了我额前碎发上不知何时沾到的一缕绒毛。
他就这样朝我弯了弯嘴角,放低了语气轻声说道:“明天见,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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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夏日幻影(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提到原身父母这件事给我带来了不小的心理压力,当天晚上,我竟然真的做了一个有点奇怪的梦。
说是梦,但又好像很真实,仿佛是记忆里的场景在重现。
梦里,我的视角比现在要矮上很多,只能看到一个穿着灰色浴袍的男人站在我面前。
我努力的抬起脸,只可惜因为背光的缘故,除了小半个削尖的下巴以及冰冷的镜片以外,我什么都没有看清。
不过我能“感觉”到,这大概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身形清瘦。
像是有一股未知的力量指引着,冥冥之中,我对他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男人微微欠身。将一只手搭在了我的头顶。
这本该是很亲昵的动作。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从中感受到任何的温暖,反而自灵魂深处涌现出一股本能的战栗。
镜片反射出的冰冷白光遮挡住眼眸。面目模糊的男人张开嘴,似乎对我说了什么:
“——”
一阵尖锐的疼痛自脑海深处传来。
下一秒,意识陷入一片黑暗。
***
第二天,我因为剧烈的头痛而罕见起了个大早。
绵密的痛感像是电流过电一样,源源不断的从大脑深处传递出来,痛的我几乎想找个凿子把自己的脑袋扎穿。
随着清醒的时间变长,这样的痛感终于逐渐减弱了下去,直到吃完早饭坐到了沢田纲吉的车上时,才彻底停止。
托头疼的福,我的脸色大概是很差劲。沢田纲吉在开车的途中频频朝我瞥来,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担心。
“是昨晚没睡好吗?怎么感觉你精神不太好的样子。”
“别提了,好像是做了个噩梦……”
我说,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的蜷缩在副驾驶上:“感觉脑袋都要爆炸了。刚起床的时候差一点就喊了救护车。”
“这么严重吗?”
“是啊,还专门谷歌了一下意大利的急救号码。不过想到他们大概率进不来以后就放弃了。”
“其实……你可以去找夏马尔的。或者让人送你去医务室也可以。”
沢田纲吉说着,微微蹙起眉,似乎对我的话并不认同:“不管怎么说,面对这种事情都应该重视起来,不能随意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是是,知道了。
我一脸乖觉地点了点头。很明智的不去和他争辩。
“所以真的没事了吗,要不要先改道去医院看看。”
“唔……那还是不用了吧。”
我迟疑了一下,拒绝了他的这份好意:“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其实我还是蛮健康的。”
“这样啊。”
沢田纲吉顿了顿。棕色的眼睛朝我看了一眼,复又收了回去。
他看着前方宽敞的林间公路,用像是讨论今天天气如何的随意语气,十分自然地对我调侃道:“那看来确实是很可怕的梦了,竟然能把你吓成这样吗。”
“哈?你在说什么啊,这明明是睡眠质量的问题。”我当即反驳道,“区区噩梦而已,还不至于吓到我吧。我胆子可是很大的。”
“可就因为被吓到了,所以才会知道是噩梦吧。”
沢田笑着说,“这么一想的话,突然也有点好奇你梦的内容了。”
“这个啊……”
我沉吟着,陷入了沉默。
在大部分时间里,人类都是记不住自己做过的梦的。
因此,在努力回想了一下,可脑海里却仍旧一片空白以后,我并没有过多纠结这件事,只遗憾地朝他摊了摊手说:“抱歉啦。我已经不记得了。”
***
立下的豪言壮语在两个小时以后被彻底打破。
虽说这次出门是以调查港口黑衣人来历为目的的,可实际上,我们的行程却有点像是在旅游。巴勒莫一日游之类的。
我们先去了之前说过的那家神秘的教堂。
说是教堂,但实际上吸引游客慕名而来的却是教堂地下陵墓里那上千只的木乃伊。
位于地底的墓穴环境阴冷,刚进去没多久,就看到了凹陷墙体里排列整齐的大大小小的木乃伊。它们有男有女,大多穿着衣服,其中不乏很多16-18世纪的富商与天主教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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