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圣诞前夕

伊塔库亚不想再听这帮人聊天，她抱着东西准备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

“你干嘛去？草药课不是停了？”

“我去找父亲一趟。”伊塔库亚回答。

其实她没打算找斯内普，自从她那天在斯内普的办公室说了某句肉麻的话之后，她就打算在圣诞节之前减少双方见面的次数。

毕竟实在太尴尬了。

只不过圣诞节快到了，给德拉科准备的礼物迟迟没有做好，所以她只能避开德拉科加班加点地赶工。

要不是魁地奇占用了她太多时间，她才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呢。

“好吧，记得别太晚，最近可不安全。”德拉科信以为真地放伊塔库亚离开。

伊塔库亚在霍格沃兹游荡，她找了一个偏僻安静的走廊开启她的符文事业。

外面早早下起了雪，天空灰突突的，霍格沃兹的校园在各处都点满了蜡烛以增加照明度。

橙黄色的灯光和呼啸的大风让人只想窝在休息室。

在这样的天气里，只有必须要上课的学生和脑子有病的学生才会在校园里游荡。

显然，伊塔库亚和哈利都是后者。

“伊塔库亚？”哈利的声音打断了伊塔库亚的思考。

“哈利？”伊塔库亚放下魔杖“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赫敏说她偶尔能在这里看见你。”

伊塔库亚了然地点头。“找我有事？”

哈利点头，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哈利？”伊塔库亚又叫了一声，朝哈利疑惑地看过去。

“唔...伊塔库亚，赫敏说你曾经和我一样，莫名其妙发现自己学会了一种语言。”

“啊，你是说附魔符文？”

“嗯，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学会的吗？”哈利似乎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弄懂自己为什么会说蛇语。

伊塔库亚摇头“我不能告诉你，哈利。”

在哈利失落的眼神里，伊塔库亚缓缓开口：

“我只能说，这不是属于我的。”

“包括我在魔药和魔咒的天赋，它们都不是我的。是另一个人赋予我的。”

伊塔库亚看见哈利迷茫的神情，轻笑了一下。

“你可以把它理解为神的恩赐。”

“真好啊，神的恩赐。”哈利若有所思。

“我希望有人也能赐我一点天赋，我是说，那种正常的天赋。”

“不要羡慕我。哈利。”伊塔库亚伸手接下一片雪花，看它在手里一点一点融化。

“人们都只能看到一个人得到了什么，而忘记了它失去了什么。就像别人只能看见你的疤痕，而忘记了它令你失去了什么。”

“而且，哈利，有一个人对我说，不要听别人把你描述成什么，要听你自己的心。”

“你好像邓布利多。”哈利嘀咕。

伊塔库亚撇嘴，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其实啊，我现在也分不清我究竟失去的多还是得到的多。”

“之前我愿意用所有的一切换她回来，哪怕我会一直生活在圣西尔。”

“可是现在我不确定了。”

越来越多的人充实进伊塔库亚的生活里，德拉科，斯内普，赫敏，哈利，罗恩.....

就算伊塔库亚再迟钝，也无法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她还和没进入霍格沃茨一样。

有些晚上，她会难以入眠，恐惧如潮水淹没她。

她正在偏离自己的计划，现在的生活对伊塔库亚来说太完美了，这让她的过去变得更加可悲。

越是这样，她越不愿意触碰。所以只好向更舒服的一边逃避，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像以前那样整日泡在图书馆了。

伊塔库亚觉得，自己好像在渐渐远离她。

“霍格沃兹真的是个很神奇的地方。”伊塔库亚喃喃自语。

“是的，我很喜欢霍格沃茨。”哈利简直不能再赞同了。

“对了，伊塔库亚，我忘了告诉你。”哈利突然想起一件事“开学之前，我用飞路粉误入的翻倒巷，在那里偷听到德拉科和大马尔福先生的对话。”

“大马尔福先生好像知道一些你的事情。”

“他说，你不仅代表着斯内普，你的身后还有....格拉基...的名字。”

伊塔库亚在听见格拉基这三个字的时候脸色变得苍白，她的头撕裂一般地疼痛，冷汗直流。走廊的风声嘶吼着，幸好这原本就是个不安分的天气，才不至于被人发现端倪。

恍惚中，伊塔库亚仿佛又回到了某个阴暗的地下室。

发霉的气味、满是血迹的衣服、昏暗的灯光......

以及黑暗中那个恐怖的鬼影......

“伊塔库亚？伊塔库亚？”哈利被吓了一跳。

“呼，我没事，哈利。”伊塔库亚摇头。

“我早就猜到了，以马尔福家族的能力，查到这些不是什么难事。”伊塔库亚摆手。

“伊塔库亚，你真的没事吗？我可以送你去医疗翼。”

“不用，哈利，我想自己待一会。”伊塔库亚拒绝。

“那好吧。”哈利点点头。

伊塔库亚自己一个人待到很晚，才准备打道回府。

没想到才走下地窖，德拉科就冲了出来。

“伊塔库亚！”

“德拉科？”

“梅林，你到底去哪里了？我去教父的办公室找你，可你不在。”

“额......我随便坐了一会。”伊塔库亚尴尬摸鼻子。

“什么？伊塔库亚，我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最近我不要自己一个人吗？”德拉科气道“你到底有没有记得我的话？”

伊塔库亚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怎么了？德拉科，发生什么事了？”

“无头尼克和一个学生又受到了攻击，现在那东西已经不局限于活人了，连鬼魂也不放过。”西奥多从一边跳出来，他身后跟着潘西等人。

“德拉科找不到你，拉着我们找了好久。”

“无头尼克？”伊塔库亚皱眉。

“另一个受害者是谁？”

“贾斯廷，你管这些做什么？”德拉科抓着伊塔库亚的手“我们可是斯莱特林，少给自己找麻烦。”

“现在，跟我回地窖去，我要看着你。”

伊塔库亚只得乖乖跟着德拉科回了地窖。

临睡前，伊塔库亚捏着书页沉思。

如果密室的传人出现是为了清理霍格沃兹，那为什么会对鬼魂出手？

“密室之门已开，继承者的敌人们小心了。”

所有人看到那句话的时候都以为这是一条针对血统不纯的巫师的警告，可如果这就是始作俑者希望的呢？他故意写下误导的语言，希望所有人都这样以为，这样他就可以更顺利地完成自己的目的。

那他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

新的袭击事件让霍格沃兹的学生们人人自危，等到圣诞节假期的时候，大部分学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伊塔库亚今年依旧会在霍格沃兹过圣诞，谁让斯内普也不打算回蜘蛛尾巷呢。

不过伊塔库亚很满意斯内普的选择，因为他们两个谁也不会做饭，在霍格沃兹蹭一顿美味的圣诞火鸡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

不过让伊塔库亚惊讶的是，德拉科居然也不回家。

“我以为你不会喜欢霍格沃兹的圣诞晚宴的，毕竟你总是说霍格沃兹的饭要比马尔福庄园的难吃百倍。”

伊塔库亚坐在火炉前包装礼物。

她今年给每个人都准备了豪华的礼物。

给赫敏的是一个小巧可爱的鹅黄色随身保鲜魔瓶，里面是一小份福灵剂，药材来源于斯内普的被迫赞助——她在浪费好几次药材后终于在斯内普快要杀人的眼神里勉强炼制出一份品相只是普通的福灵剂。

剩下其他人的则是保鲜酒壶或是保鲜糕点盒，它能让放进去的食物保持刚做出来的口感。

礼物包装纸是伊塔库亚从德拉科那里搜刮来的，看起来十分高级。

“呵，你以为我会放任你整个圣诞都和那群蠢狮子鬼混？就像去年一样？”德拉科咬了一口青苹果“别做梦了，我会看着你，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