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里安不再是他们最好的后盾，对于他们来说，很可能就是一个陌生人。

在知道他们将那一切全都忘了之后，艾德里安就从未试图与他们接触过。

只是默默观察着他们。

后来，艾德里安通过全视之眼看到了蜘蛛侠的出现，看到了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建立，看到了无数英雄们成为了护卫世界的第一壁垒，虽然那些人仍旧长着他所熟悉的一张脸，但是他们早已和艾德里安不再是一路人。

艾德里安在心中默默地祝愿他们，希望他们未来一切都好。

但是，在九头蛇开始古神残次品实验之后，艾德里安就知道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古神残次品第一次出现的地点就是在哥谭，按照布鲁斯的警惕性，他一定第一时间对残次品进行了研究，现在可能已经摸索出来了点什么。

前几次死亡的怪物已经表明超级英雄们已经触及了杀死怪物的方法。

但是，九头蛇正在逐步将怪物强化。

那些残次品在得到艾德里安的基因增强之后，会变得更加难以对抗，到时候，会对世界造成难以想象的破坏。

艾德里安不想要听到任何超级英雄在与怪物的战斗中战死的消息。

现在艾德里安被九头蛇用士兵的血液桎梏，无法明面上将九头蛇的计划打乱，但是，这不代表，艾德里安不能在暗中给他们使点绊子。

布鲁斯·韦恩。

哥谭的暗夜骑士，蝙蝠侠。

九头蛇知道他们两个是同一个人。

但是艾德里安知道。

所以，这次宴会，是艾德里安将他所掌握的实验相关消息释放给这些世界守卫者们的唯一途径。

宴会大厅外，一驾劳斯莱斯幻影高调地漂移而至，停在了大门口。

独属于布鲁斯的骚包风格让艾德里安第一眼就知道来人是谁。

长腿跨下车，沿着笔挺的西装裤往上，看到的是一张玩世不恭的脸，布鲁斯带着游刃有余的笑意与宴会主家的人打了个招呼就走进了宴会中。像是个花枝招展一般的蝴蝶在人群中游走。

艾德里安只是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一瞬，身边的士兵就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你在看谁？”

艾德里安对着下面的花蝴蝶努努嘴，语气疏离：“那个家伙，高调得可怕。”

士兵锁定目标，迅速在宴会名单的信息上回忆起来了布鲁斯·韦恩的资料，哥谭有名的花花公子，行事乖张，闻名美国。

艾德里安会对此人关注很正常。

因此士兵只是点点头，带着艾德里安前往宴会中的隐蔽藏身处：“目标即将到达，做好任务准备。”

艾德里安见到士兵没有对自己的异常行为表示怀疑，这才松了一口气。

士兵这家伙，虽然一心只知道任务，但是九头蛇那些家伙免不了会向士兵问及关于自己的事情。

艾德里安可不想要他在汇报任务的时候，告诉九头蛇自己和布鲁斯韦恩似乎认识这件事。

见到士兵对布鲁斯没有过多的关注，艾德里安心下稍安，跟在士兵身后，等待着任务目标的到来，暗中寻找着能够将信息传递给布鲁斯并且不会被士兵发现的方法。

就在两人离开蹲守的隐藏处后不久，正在宴会中觥筹交错的布鲁斯却将目光隐晦地投降了艾德里安刚才所在的位置。

他刚才注意到了两道不同寻常的视线，是错觉吗？布鲁斯暗中提起了警惕心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韦恩先生？”莱恩家的小姐见到布鲁斯目光投向室外，言笑晏晏地向着布鲁斯询问。

布鲁斯摇摇头：“只是在好奇，莱恩家为什么连一朵美丽的花都没有。”

莱恩小姐捂嘴惊讶：“这……”

布鲁斯接过不远处侍应生手里的酒杯，递给了莱恩小姐，对她眨眨眼：“原来是因为世界上最美的花已经在这里了，所以其他所有的花都为之悄然逊色。”

有些惊慌的莱恩小姐这才笑着轻拍了一下布鲁斯的肩头，接过那杯酒，笑道：“韦恩先生，您真会开玩笑。”

布鲁斯在这边和莱恩小姐调情，莱恩家的大门口又迎来了贵客。

一辆比起布鲁斯的劳斯莱斯毫不逊色的敞篷跑车停在了门外，坐在驾驶座上的正是托尼·斯塔克。

他给了一旁的门童一张名片之后，也不管有没有被邀请，就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宴会，徒留门童在门外紧张呼喊。

莱恩家主注意到这里的情况，连忙出来相迎。

“斯塔克先生，真是稀客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邀请托尼·斯塔克他就自己来了，但是莱恩家主可不是个会轻易把热度拱手让人的人。

纽约的斯塔克，哥谭的韦恩，齐聚莱恩家族宴会，这难道不是明天头版头条上最好的新闻吗？

艾德里安仔看到门口出现托尼的身影的时候就顿时觉得有些头疼。

他们来这里是杀人的，而现在这里聚集了两个超级英雄。

这让他们的暗杀任务变得有些棘手。

而且，不妙的是，艾德里安看到了另一个让他惊呼出声的身影：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69章

自从上次注意到史蒂夫和布鲁斯他们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熟稔之后, 托尼对此表示了巨大的好奇，于是便暗中想要把他们之间不想要让其他人（尤其是他和彼得）知道的秘密弄清楚。

彼得虽然因为对于队长的敬慕，不想要窥视他的隐私, 但是架不住托尼一直撺掇。

“你最敬爱的美国队长，瞒着你正在进行什么神秘的事情, 如果是正常的倒还没关系，但是如果是一件危及世界安全的大事呢？美国队长为了不让他的小粉丝担忧, 宁愿牺牲自己去拯救世界。彼得，你难道要看着你的偶像死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巷连给他收敛尸体的人都没有吗！”

“当然不！我要帮助队长！”彼得握紧拳头，“斯塔克先生，我加入！”

于是作为美国队长脑残粉的彼得根本经受不住诱惑，成了托尼所谓的“探究蝙蝠侠与美国队长之间不可告人的秘密”计划的唯二成员之一。

为了弄清楚布鲁斯与史蒂夫之间的秘密, 托尼他们制造了多次在布鲁斯和史蒂夫两人的必经之路上的“偶遇”。

不过由于布鲁斯地处哥谭，除了那一次他突然来纽约找史蒂夫的时候, 托尼他们与布鲁斯见过过，后来托尼他们并没有过多的机会和布鲁斯接触，所以最近托尼和彼得一直在史蒂夫这边下功夫。

但, 虽然美国队长是一个正直得有些古板的家伙，可他也并不是一个好骗的人。

每当托尼想要从对话当中给他下个绊子，去勾出他与布鲁斯之间的关系的时候, 史蒂夫总会巧妙地将这个话题绕过或者是以任务来搪塞。

而彼得就更不用说了，这家伙在面对美国队长的时候会变成一个满嘴只有彩虹屁的结巴脑残粉, 更不用说让他去套话了。

在史蒂夫这边无法得到任何消息，没有进展。

托尼便想到了从布鲁斯这里找到突破口。

但布鲁斯这家伙总是神出鬼没。

在成为韦恩老爷的时候，他是一个在世界各地做着冒险运动的花花公子, 很难抓到他本人。

而在作为蝙蝠侠的时候，除了在哥谭的犯罪现场, 想要在其他地方抓到蝙蝠侠的踪影，更难如登天。

好在托尼这边刚好得到了一个消息，布鲁斯·韦恩即将参加莱恩家族的晚宴。

而托尼刚好和莱恩家族有那么一点点交情，所以今天晚上便来了一个惊喜亮相，试图打布鲁斯一个措手不及。

托尼大大咧咧地走进莱恩家族的晚宴，与莱恩家主相谈甚欢，几乎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

在莱恩家主没有注意到的位置，一个稚嫩的身影也跟在托尼身后走了进来，迅速融入了人群。

那正是穿着斯塔克先生全新定制的西装战衣的彼得·帕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