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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陷猎人与咒术师修罗场的我(28)

作者:逆温 阅读记录


“谢谢。”她小声地说,慢吞吞地喝着柠檬水,就在这时候她察觉到来自咖啡厅服务员隐秘的打量,起初还以为是不是自己着装出了问题,她检查一遍自己的衣服后确认没问题,那么就是那个服务员的问题了。

他们在进入咖啡厅开始就是避开监控器的,就连挑选座位也是正好卡在监控器的盲区内。

那个服务生的眼神还是让霁初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在桌下的手轻轻地敲了下甚尔的手腕,两人对对方的小动作真正含义都一清二楚,他也收起文件,言简意赅地说:“三天内就可以解决。”

离开咖啡厅前霁初还明显看到那位服务生拨打电话的动作,她绕到服务生的身边,那么悄无声息,反而把他吓了一跳,他结结巴巴地问:“这、这位顾客请问您需要些什么?”

没有多说什么,霁初拿过他手里的电话。

“我需要一杯榛果摩卡,再加一杯意式浓缩,在下午三点前送到公司……”

欸,只是订餐电话吗?霁初顿了顿,结果电话那头就开始催促,“千万不要送错地方了。”

好像怎么看都只是个简单的订餐电话,反而显得她疑心病很重似的,她还没说什么,那位服务生已经抢回电话,急急忙忙地在电话里给顾客道歉,“非常抱歉,我们这次绝对不会送错的,还请您放心。”

挂断电话,服务生又露出礼貌的微笑,“请问您需要什么呢?”

“抱歉……”霁初马上道歉,又拿出几张纸钞,“这是赔偿,耽误你的时间了。”

甚尔还在店外等着,霁初一路小跑出咖啡厅,他问:“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好像是我多虑了,差点就闯祸了。”她叹了口气。

两人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消失在街角,那个服务生身边的电话又响起,接起电话,他的表情沉静如水,丝毫没有刚才支支吾吾的样子,“是的和真大人,我见到他们了,要直接杀死吗?”

电话那头,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面色狰狞,“不用,我要他亲眼看着心爱的人死去,然后再把他也变成残废,这才是对他最大的折磨。”说着,他已经止不住地笑出声,从一开始低低的笑,到后来的放声大笑,名为和真的男人整个身体都跟着颤抖起来。

“禅院甚尔,我要你也和我一样生不如死——!!”此时此刻,他的笑声彻底陷入癫狂。

委托任务的地点在京都,京都可以说是御三家的地盘,因此在进入这一块地方以后她的神经就处于高度紧绷状态,两人在市中心的酒店订了一个套间,但其实甚尔根本没有停留太久,他在当天晚上就带着咒具出了门。

“任务开始和完成后都给我发个消息,算了……还是直接给我打电话吧。”她现在真是无比讨厌自己普通人的身份,但凡自己恢复见习爱神的能力都不用那么瞻前顾后的。

赶在甚尔说话之前她连忙捂住他的嘴,“你可千万千万不要说什么‘等这次任务完成我就金盆洗手’这种话,很危险的!”

被霁初的话逗乐了,他无声地笑起来,她能感觉到他的嘴唇亲吻了下她的掌心,触感痒痒的,她一下子松开手,“你是小狗吗!?还舔我的手。”

送走甚尔之后霁初在酒店里先是再查看任务进度,回国后进度就已经推到了99%,说明这次回国的委托是完成考核任务的必要条件。

她在床上打了个滚,长发弄得有些乱糟糟的,还有几缕碎发翘起来,就在这时候突然响起敲门声。

奇怪,她应该没有叫客房服务的吧……

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门口,隔着房门她问:“是谁啊?”

“客房服务。”那声音隔着一扇门显得闷闷的,因此霁初也没能听清他语调的略微颤抖。

“我没有叫客房服务。”

“是和您同行的先生叫的。”

出于谨慎起见她还想打个电话给甚尔,但是电话打过去都是处于无法接通状态,门外又传来催促声,她抿抿唇,只好先去打开门,门被她打开一条缝,印入眼帘的先是露出僵硬笑容的酒店服务生。

从她的视角看去,他背后还有一道人影,那人也没打算隐藏自己,反而主动出声,那是属于少年的清朗嗓音,但阴冷冷的,“好久不见,阿初。”

尽管已经将近两年没有见过禅院直哉,但霁初却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他的声音,故人重逢的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头皮发麻。

她本能地想要关门,但已经晚了一步,少年的右手死死扣住门边,对于咒术师来说这扇门根本算不上什么,他甚至都没用多少力气,但门上已经出现裂缝,如同蜘蛛网一般蔓延。

“你就那么讨厌见到我吗?你就那么讨厌待在我身边吗?”他尽可能地想要平缓自己的语调,但是没能成功,因为在见到霁初熟悉的面容开始他的情绪就开始失控。

总是这样,在她面前情绪就会变得难以控制,他的心情都会被她的一举一动所牵引,而她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仿佛他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唱独角戏的可怜虫,这一点都不公平。

至少……表现出一点、哪怕一丁点的对他的在乎吧?多么奇怪的事情,明明在赶来这边之前他心里还在盘算该怎么和霁初算当初订婚宴上的那笔账,他恨不得干脆把她毁掉算了,起码这样她就会乖乖待在自己身边,可是所有的破坏欲都在见到她的时候烟消云散。

她的头发又变长了一些,发梢还打着卷,碎发稍显凌乱,从头发能够看出一个人的身体状况,她的发丝还是如同黑色绸缎般。

说明她在过去那一两年里过得还不错,不知道为什么,他诡异地松了一口气,他都不明白自己这种心情到底是什么。

分明是他被抛下了,被丢弃了,甚至是被背叛了,可又为什么在见到她过得还不错的时候又会莫名其妙地放心呢?

破坏欲与保护欲复杂交织,最后还是保护欲占领绝对的优势,他自暴自弃地想,自己恐怕这辈子都没办法去怨恨霁初,因为她只是向他投来一眼,他就会欢欣雀跃。

“你说话啊?”他又问,带出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

霁初的手也在微微发抖,她压下恐惧,虽说在曾经和禅院直哉的相处中他在自己面前总会收敛起大少爷脾气,但不意味着她在逃跑又被抓到后他还能收敛脾气。

该不会要死在这里了吧?

禅院直哉作为准一级咒术师想要杀死她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她强装出冷静,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直哉。”

至于其他的,她都还没想好怎么解释,但对方却在听到她呼唤自己的名字后陡然卸下力气,碧绿色的眼睛睁圆,他的表情变化之快,在短短几秒钟内脸色就是变了又变,欣喜的、愤怒的、犹豫的。

到最后他垂下眼帘,语气不自然,“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完全没想到要求得他原谅的霁初:啊?

“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还是说他理解错她的意思了?

少年轻哼一声,“能有什么误会?看在我喜欢你的份上,我可以原谅你。”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个酒店服务生已经离开现场,否则霁初都会觉得尴尬。

禅院直哉说着,然后推开门,径直走入套间内,一边走一边评价,“采光一点也不好。”

“啧啧,这么小的房间也能睡人?”

“这个装潢真是寒酸气十足。”

随着年岁增长,他尖酸刻薄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厉害了,在套间内转悠一圈,他双手环胸,得出一个简短的评价,“这个套间真是烂透了,甚尔君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你的生活水平吗?”

分明就是他对她的生活水平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误解好嘛。

评价完房间,他的目光又落在霁初身上,她平常穿的都是平价舒适的衣服,也不会盲目追求大牌,还是以舒适为主,但这幅打扮落在禅院直哉眼中就变成另外一种意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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