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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潮音(140)

作者:寄山海 阅读记录


她尝试大声呼喊里德尔的名字,声音却完全被噪音盖过。

阿芙拉也跟着起身,她刚打算追上去,观众席上的欢呼声就在刹那间转变为尖叫,让她不得不举起双手堵住耳朵。

阿芙拉以为是有人得分了,但南希脸上惊恐的表情却令她打了个激灵。

顾不上追究刚刚离席的人究竟是不是里德尔,她赶紧探着身子观察场上的状况。

还没等她弄明白发生了什么,裁判就用尖锐的哨音中止了比赛。

停留在半空中的学生中唯独不见马尔福的身影,阿芙拉挤出人群冲到看台旁边,在沙地上看到了抱着胳膊痛苦哀嚎的马尔福。

“阿布!”阿芙拉的叫喊被风声吞没,她匆匆跑下楼梯来到他身边,撞上了同样惊慌失措赶来的卡米拉·莱斯特兰奇。

两人视线相撞,阿芙拉顾不上打招呼,立刻开始查看马尔福的伤势。

曾经战时护理的经历令她积攒了一些经验,阿芙拉很快看出他的左腿和左臂都骨折了,这还只是表面上的伤情。

“你不要乱动。”阿芙拉跪在地上帮他固定四肢,发现鲜血已经将他左边的裤腿浸透了。

她心中猛然一沉,用魔杖划开那边的布料,果不其然看到血肉模糊的伤口——是开放性骨折,此刻那里血流如注。

卡米拉惊得往后退了两步,她按着胸口不让自己叫出声,以免进一步加剧马尔福的不安。

阿芙拉抬头看了她一眼:“你看着他,我去叫医生来。”

“不,你留在这里。”卡米拉当机立断,“你有经验,而且他和你在一起会更安心。我会很快回来。”

“记得说明情况。”阿芙拉对着卡米拉的背影叮嘱道。

“我是不是要死了?”马尔福听到她们的语气后脸色苍白,连语调都虚弱了,阿芙拉知道这和开放性骨折通常引起的失血过多有关。

她恨铁不成钢:“你能不能不要胡思乱想?”

“可是我真的痛得要死了!尤其是我的左腿——你告诉我,我的腿怎么了?”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阿芙拉将他按在地上说道:“你的胳膊和腿都骨折了,所以你不要再乱动,以免加剧你的伤情。这没什么,我和哈兰德都骨折过,喝下药水很快就会好。”

“真的?可是我感觉我在流血……”

马尔福的长发在沙地上散作一团,又同被鲜血浸染的沙子纠缠在一起,显得狼狈不堪。伤口中混着砂砾,在消毒清理之前不能简单用愈合咒来处理了。

他从未有过这样狼狈的时刻,更别提被全校师生围观了,此刻他简直恨不得直接挖个坑把自己原地埋起来。

“你有腿伤,但没关系,我会帮你止血。”阿芙拉一面从自己衣服上撕下布料一面安抚道,“阿布,相信我好吗?我有过处理伤患的经验,而且医生很快就会来。”

阿芙拉将撕下的布条紧紧绑在他左大腿根部,以减缓失血的速度,并不断与他聊天以转移他的注意力:“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我就走神了一会,怎么会弄成这样?”

“你为什么要走神一会儿?你就非要挑这种时候走神吗?”意识不太清醒的马尔福开始没理也不饶人地胡搅蛮缠。

“我可没收到你雇我做保镖的工资!”阿芙拉狠狠将布条系了个死扣,并在他的痛呼中警告道,“说话客气点,斯莱特林小子,你的命暂时在我手里。”

第96章 报复

◎“再成熟些吧,女孩。”◎

马尔福气若游丝:“埃德温撞了我。”

“可你们是一队的!”

“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也许他恨透了让我出风头。”

此时始作俑者已经逃之夭夭了,阿芙拉到处都找不到埃德温的影子。

阿芙拉压低声音说:“可你没法追究他的责任。魁地奇本身就是高风险运动,就算他说他是不小心,你也无话可说。”

“那么拉维尔家就要为此负责了。他得承担他随意伤人的后果。”马尔福阴恻恻地说道。

阿芙拉尝试劝解:“这事能不能暂且缓一缓?你先养伤好么?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别的不说,埃德温今天的状态实在太奇怪了。

阿布被抬到医疗翼后,塞普蒂莫斯也很快赶了过来。显然并没有人知道塞普是刚从霍格沃茨离开,他进门后和阿芙拉对视了一眼,两人对刚才的契约不约而同保持了缄默。

塞普蒂莫斯看到阿布的伤势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此时阿布刚处理完伤口,正在昏睡。塞普只能压着一腔怒火询问阿芙拉:“这是怎么回事?”

阿芙拉张了张嘴:“我当时也刚赶回观众席,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大约是队员的失误导致了肢体冲撞——”

“失误?我儿子伤得这么重,他现在躺在这里昏迷不醒,而一句简简单单的失误就能将一切带过?我有必要找邓布利多谈一谈了。”

“请您保持安静,马尔福先生,魁地奇运动中受伤是常有的事,别忘了您自己上学时恐怕也未能幸免。”庞弗雷夫人带着几罐魔药走进来,“阿芙拉,如果你打算一直呆在这儿,记得一小时后叫醒他并让他把这几瓶药喝下去。对了,刚才的紧急处理措施,你做得很好。”

“谢谢。”阿芙拉抬头对塞普说道,“阿布的伤情已经得到控制,在他状态平稳前我会待在这里,请您不要过于担心。”

塞普蒂莫斯的神情这才有所松动:“这算什么?这并不在我们的协议内容中。”

“毕竟在出发之前我也得确保参与成员的人身安全。”阿芙拉很不愿意这样说,她曾警告阿布绝不许将她当作棋子,现在她却做着自己最痛恨的那类事。

“阿布不会知道这件事的,对吗?”塞普离开前说道。

“您打算将他保护到什么地步呢,马尔福先生?”阿芙拉直起腰说道,“事实上,您真的以为阿布和您想象中的一样一无所知吗?”

塞普蒂莫斯神情一滞,淡淡开口:“我只是尽力做一个父亲能做到的所有。”

他转身走到门口,这短短几步路中居然使人看出他的疲态。

塞普离开后,阿芙拉定定注视着阿布的苍白面孔,他在睡梦中也因疼痛而皱着眉,表情紧绷。

有时她会想,生在一个显赫的家族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阿芙拉用一块湿毛巾擦了擦阿布额角的汗,坐在病床边陷入了沉思。

她原本想等阿布喝完药后就回去,可他一整个白天都在发烧,一直到晚上才有所好转。

阿芙拉见天色不早,料想阿布已经没有大碍,就打算返回宿舍。

不想她才刚打开医疗翼的门,就听见外面闹哄哄的,紧接着又有人被抬着送进来,阿芙拉定睛一看,震惊地发现这次躺着的人居然是埃德温。

她不禁缺德地腹诽,难道是埃德温良心发现后以行动赎罪?

只不过这罪赎得多少太真诚了点儿,担架上的埃德温看上去比马尔福还惨,两只胳膊都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并且额头也在不断渗血,眼镜片的碎碴还零零碎碎地嵌在伤口中。

就在阿芙拉留下来观摩形势的时候,又有一个人急匆匆出现在走廊尽头。

阿芙拉抬头就看到卡米拉迈着仓促的步子,脸上再也不复往日得体的表情。

卡米拉的出现倒是出乎阿芙拉的意料——她下午只在医疗翼呆了一会就离开了。在她母亲的教导下,在这种情况下主动照顾一个非自己血亲的男生显然“有失一位淑女的矜持”。

此刻,她在阿芙拉面前停下,目视埃德温被抬入病房,抬手勾了下被汗水黏在额头上的碎发,说道:“真的是他。”

阿芙拉被她弄糊涂了:“什么真的是他?你看到埃德温了?”

卡米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阿芙拉善解人意地打算离开:“看起来你并不想说,那我也无意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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