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林如海贾敏重生了!(239)
笑呵呵道:“玉儿的东西多,那是岳父和岳母的疼爱,王府里应该装得下的,无妨无妨。”
黛玉见他不介意,便也笑眯眯道。
“这就好,码头里还有我好几艘船,过几日叫他们将东西,慢慢搬过来!”
第183章 至北
这事儿到了最后, 却是黛玉先将回门礼单的东西砍了大半,最后满满当当装了一车,等回门那一日一道拉着回去。
圣上知道自己兄弟要带着媳妇回门, 不必林如海上折子,就给他准了假。
林如海夫妇一大早就起来了, 巴巴就等着女儿回门。
“来了来了!咱们家姑娘的马车到了!”报信的小厮声喊, 像是在林家投了个炸雷。
原本安安静静的院落, 忽得热闹起来,不时有人走动。
“唉!这家原本大爷和奶奶还有两个哥儿也在的时候,多热闹?如今姑娘再出了门, 几日跟过了几年似的。”灶间的妈妈也偷偷躲在雕花窗格后看着院内的动静。
一见世子殿下,果然也长得玉人一般。
“早前她们说姑爷长得好, 我还不信,就说京城中午我见过的, 比大爷长得好的又有几个, 如今看来, 还真是和我们姑娘相衬的!”另一个妈妈也八卦道。
黛玉领着夫君进了宅子,这还是敬王世子头一遭进林家内院。
照着礼节互相见过礼,世子忽然觉着自己在这氛围中有些多余。
林大人夫妇那眼睛,就只盯着黛玉,生怕就这几日,黛玉身上的肉都掉了一斤半两的。
林瑾这个哥哥又不在,林如海是长辈不错, 奈何世子爷身份高,这翁婿俩放在一处, 还是怪怪的。
黛玉要和贾敏这个做母亲的说话,林如海作为家中唯一的男丁, 不得不招待这个女婿,实际上心早就不知飞去哪儿了。
贾敏见世子满心满眼都在女儿身上,总算是放了大半的心。
黛玉这次回们,必定是要将自己在嫁妆中发现的大宗产业与母亲说一说的。
“父亲母亲怎的将那些东西也给我了,哥哥家中还有那么几个哥儿。”
才说完这话,林如海就进来了,李平这个女婿很有眼力见,就说自己可以逛逛林家园子,要岳父去看女儿。
这话一出,林如海才不会与做女婿的客气,交待人领着他逛,自己就来找闺女了。
黛玉又对父母道:“这可是家中最大的进项?”
林如海坐了下来,贾敏将自己面前那盏茶端给了他,又对女儿道:“你哥哥,留了些祖产,总要叫他自己经营。将来安哥儿他们也是,要她们自己去挣,你外祖家对子孙,便就只想着吃祖宗的根基,将根基吃完了,可不就是倒了?”
林如海也在一旁附和:“你手上拿着钱,如今也自立了,喜欢什么就买什么,不必省着。也不必心疼你哥哥,他若要使钱,只叫他自己赚。”
黛玉无奈扶额,纵使她喜欢什么就买什么,也用不得那么多啊!
只是送出来的嫁妆,林如海和贾敏又怎么会收回礼,当下贾敏最关心的,还是黛玉的生辰怎么过。
和黛玉一道回门之后,敬王府的小殿下又开始发愁了,找了最倚重的公公来,问到。
“公公,咱们府上可还有什么能赚钱的行当?”
“殿下,老奴劝您,还是算了吧!您若真把产业做那么大,圣上可就不安心了。”徐公公劝到:“您没瞧见,就是林大人那么疼姑娘,嫁妆明面上也没多给。”
其实徐公公不好说得太直白,这可是林大人几十年经营家财的大半,就是他们有什么行当,也得照样经营个几十年。
“世子妃家还真是有意思,也不奢靡,却又喜欢赚钱!”想到这一关节,徐公公也忍不住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虽说世子妃用的东西,样样讲究,但是在林家的家财面前,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早前的林小探花就不必说了,这样的家世,吃穿用度也简朴,没什么养戏子捧角的癖好。比起旁人家的公子哥滋润的生活,简直像是受到了虐待,也难怪林小探花在清流中名声是一等一的好!
“皇兄当皇帝……那椅子坐着可真是累!”小世子想到自己的产业多半都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他真没什么心思。
就想多赚点钱,起码不要叫黛玉觉着王府钱不够,还有养着他这个做夫君的。
徐公公这几日帮着忙安置世子妃的物件,忙得起早贪黑。
怪不得京中好些人家眼红这婚事,几年前没了的王大人家也有这心思。
若是遇到那等没良心的婆家,可不就指着儿媳的嫁妆过日子。
等陪房半夏说黛玉的东西还有几个船的时候,徐公公脑门也有些冒汗了。
怪不得世子爷发愁,这东西,还真是。
太!多!了!
最后黛玉的生辰还是在敬王府过的,这是将贾敏林如海都请了来,并怡和公主和黛玉玩的好的张漱玉。
黛玉在这么大的王府呆着无趣,倒是常往家里去。
她大约是满京中才嫁出去,就特别喜欢回娘家的媳妇。
只是她头上又没个婆婆做威,贾敏巴不得女儿回来,就是皇弟陛下,也管不到她家去。
三月里的时候,下面的官员报了祥瑞,先帝陵寝之上出现了霞光神迹,圣上想到今年也是先帝整十的冥诞,故而颁布旨意,要大赦天下,开恩科。
圣上早前抄了那么几户人家,总也要想法子再卖个皇恩浩荡。
只可惜圣上的开赦,对于贾府里被流放的男丁来说,却也太迟了。
虽说贾家这一行人,是二月天气回暖才从京城走的,但是越往北天气越寒冷,这几人当中,最先病倒的早前就有些疯疯傻傻的贾琏。
贾琏这人瞧着比宝玉健壮,身量也略高,实际上早就只剩下一个空架子,在家中享尽荣华富贵之时,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再又沉迷于用药,更是将神志都弄得昏聩。
那夜宝玉本来与贾琏靠在一处,睡在驿站柴房的一个角落,只听见他喉咙中咕隆咕隆响了几声,口中又发出野兽似的嚎叫。
扯着脖子叫了三四声,一下子又没了声响。宝玉也没在意,还以为是贾琏又发傻。
只到了第二日,才发觉身边贾琏的尸身都僵了,手指还紧紧抠着号枷。
那两个押解的官差只觉得晦气极了,不得不在此处耽搁几日,将此事上报辖区的县官,这人没了,他们当差的总是要与朝廷有个交代。
流放之人病死,那县官已是见怪不怪了,每年都有上好些,故而叫师爷记了档,又给了点钱,要两个官差将人安葬。
这两个官差不愿花银子雇人,只能自己挖坑。
“害,原本还担心老的那个到不了,最后却是这个看起来最壮的先没了。”年长的那个官差将铲子一放,喘了口大气。
年纪小,身量又矮一些的官差接了他道伙计,边挖边说:“好在县官老爷并未怪罪,这些个富贵之家出来的,最是娇贵,死在半路是常事,赶紧埋了,免得碍眼!”
“只怕是往后还要死人,却不知是哪一个?”年长那人又道。
“有什么法子,也只能死一个埋一个。”矮个子官差铲了一坨土,扔到一旁。“倒是不如早点都死了,我们不必走到北边去!”
而后两人用草席卷了贾琏的尸身,将人拖进坑中,盖上土埋好,随便找了个石头,做了个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