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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句话俘获工藤君(111)
作者:三千一粒 阅读记录
不过柳原月却发现了一种熟悉的既视感,说道:“听起来有点像是我在分析,”
她好奇道,“柯南君应该还有自己的推理吧?”
在她的印象中,这些佐证似乎并不足以让对方得出肯定的结论。
柯南点头,从手机里翻出那张九环锡杖的照片,摆在柳原月面前,说出他真正将贵子阿姨排除出嫌疑人的理由:“是气味。”
柳原月重复一遍:“气味?”
“贵子阿姨常年做饭,每天又长时间待在厨房,身上和手上有洗不干净的油烟味和食材的味道,尤其是一些调味品的味道很重。”
柯南将照片放大,说道:“禅杖是锡杖,锡本身没有金属异味,所以任何气味附着在它的上面都会很明显。而那根锡杖表面的指纹都没有被擦拭,说明是没有经过清洗的,可我早上观察的时候却没有闻到半点贵子阿姨身上的油烟味和食材气味,也就是说,她没有碰过这根锡杖。”
“柯南君真的很厉害啊。”柳原月很给面子地夸奖他。
说完,她将自己倒扣在桌面上的书册翻过来,递到他的眼前,语调轻快道:“我也有新的发现哦。”
柯南不明所以地接过这本经书,看了眼书名《卍续藏经》,问道:“这本书有什么特别的吗?”
他自认为已经看过很多书了,但这类佛经确确实实是未曾涉猎。
柳原月没有回答,而是说道:“中午恒行斥责恒学的时候,曾经提起过‘棒喝交施’,你还记得吗?”
柯南的记忆力很好,而且餐桌上每位僧人的发言说不定就会透露出关键线索,他是每一个字都认真听了的:“嗯。恒行哥哥是说延业大师以前对恒学哥哥的斥责打骂都是寺中规矩,认为恒学哥哥不应该记恨这种事。”
“对。‘棒喝交施’的确是禅宗的一种教学方式,我之前有所耳闻,却并没深入了解过。”
柳原月简单介绍了一下,接着说出自己的想法,“你不觉得和延业大师的死因有些相似之处吗?”
“钝器击打致死。凶手是拿禅杖将延业大师打死……”柯南顺着她的意思说道,“你是说,禅杖是‘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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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原月这时才将《卍续藏经》翻动,指给他看:“你看这段。”
——【一、触令支玄棒。三山来禅师云:如宗师置下一令,学人不知回避,触犯当头,支离玄旨,宗师便打。此是罚棒。
二、接机从正棒。三山来禅师云:如宗师应接学人,顺其来机,当打而打,谓之从正。此不在赏罚之类。
……
四、印顺宗旨棒。三山来禅师云:如学人相见,宗师拈示宗旨,彼能领会,答得相应,宗师便打。此是印证来机,名为赏棒。
……
八、扫除凡圣棒。三山来禅师云:如宗师接待往来,不落廉纤,不容拟议,将彼凡情圣解,一并扫除,道得也打,道不得也打,道得道不得也打,为正棒。】*
等到柯南读完,她才往后说道:“这段是说,临济禅宗向来有棒打的传承,用这种方法帮助僧人开悟。而棒打被分为八种,归属于三类:赏棒、罚棒,还有一类非赏非罚,只为勘测学人而打。”
联想到延业大师的死状,柯南问她:“如果凶手的动机真的是出于这里,那么凶手是在用‘棒打’的方式惩罚延业大师,是罚棒?”
柳原月摇头:“不一定是惩罚。”
她指着这段话的最后一行【扫除凡圣棒】说道:“在第三类棒打之中,又分为五种。而这五种之中的最后一种是‘正棒’,这是所有棒打类型之中最高的棒,是为了使其最后成佛而打,并不属于奖罚之类。”
柯南听完她的说法,面露不解道:“所以凶手不一定是在惩罚延业大师,还有可能是想要帮助延业大师成佛?”
“这只是一种猜测,也有可能与‘棒喝交施’这一点毫无关系。”柳原月并没有下结论。
她想到延业大师死时的环境,凶手并非是激情杀人,又选择了禅杖作为凶器,从这一点来看,这种推理是具备合理性的:“如果延业大师的死真的与禅宗的‘棒打’有关,那么不论是罚棒还是其它,秋山彩乃和西田晴数的嫌疑会变小很多。”
相比于僧人,这两个人倒是好接近一些,柳原月想了想,说道:“今天晚餐的时候我会着重观察他们。即便不能发现与延业大师之死有关的线索,也可以试着问问十四年前永善大师的事情。”
柯南没有意见:“好。”
他凑近柳原月,看着她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中隐约浮现的血丝,建议道:“但是现在,月姐姐,你需要休息一下了。”
被他一提,柳原月才感觉到眼睛酸涩,有些疲惫。
她举起那本只看了一半的书,朝他展示道:“还没看完呢。”
接着,她又指了下摞在手边的其余几本经书:“我才看到第一本,感觉他们这些禅宗的佛法有些复杂,还得再读读看。”
柯南不赞同她。
但他现在已经学会了不在口头与她争论,而是直接伸出双手,将女生的眼睛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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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纤长浓密的眼睫扫过他的手指,像小刷子从上面拂过。
他的掌心刚好贴在她的太阳穴的位置,带着肌肤所特有的温热和滑腻,连颞浅动脉的搏动都会被传导来到掌心,连同她的心跳一起。
“月姐姐,你好紧张。”柯南感受着这股震颤,陈述道。
视线骤然被遮挡住,其他的感官都被放大,心跳会加快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更是常见的事。
但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柳原月却觉得这个举动多了几分故意,说道:“我以为柯南君就是想要让我紧张?”
“月姐姐又冤枉我。”柯南习惯了她在某些时候带着进攻性的话,并不与她辩驳。
他的手指摸到她的眼眶边缘,轻轻替她按揉起来,“经书的字太小了,印刷质量也不好,看久了会很辛苦。”
《卍续藏经》的那段文字他才看了几分钟,就已经感觉到那些文字难以辨认,阅读起来很是吃力,有些措辞更是晦涩难懂。
相处了这么久,他清楚地知道对方并不是会对一起凶杀案这么上心的人,与其说是她想要找到凶手,不如说是想要配合自己推理,才会对着这些枯燥乏味的经书坐了一下午。
柯南的指腹一点点用力:“休息一会再看,月姐姐先听我讲延业大师和延识大师的事吧。”
“嗯。”她的喉间短促地溢出一个音调。
外面的雪还在缓缓下着。在放大数倍的听觉之下,柳原月依稀能够听到雪花落地的轻巧声音。
屋舍内的灯并不明亮,是老旧的白炽灯,因为用了太多年,内壁的黑色颗粒早已将灯泡爬满,变得很暗了。
而此刻,这本就微弱的光线悉数被男孩的手掌挡住,轻柔的力度按在眼眶周围的不同部位,连紧绷的大脑都随之放松,她的身体也不自觉地往侧边滑落,半靠在椅子的扶手上,昏昏欲睡起来。
柯南的声音很轻,叙述缓慢而详尽。他先提起的是恒学的事:“关于恒学哥哥和延识大师的事情,贵子阿姨的证词肯定了我们之前的推测。她说长期以来,恒学哥哥都与延识大师有金钱上的往来,也在香火钱上动过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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