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厄运追逐(176)

作者:做我的骄傲 阅读记录

斯拉文卡的舌头顶着上颚,她在无以言说的震惊中保持着静止姿态,艾德里安的眼睛放空,他沉默了一会,然后起身拽了拽西服袖口,扶正领结。

“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应该让它们那么轻易的就影响你。”艾德里安说,“晚安。”

在他离开的那段时间里,斯拉文卡仿佛才从下午克劳奇夫人深刻的对话中渐渐解脱出来。或许她说的那番话是对的,当然,斯拉文卡不能否认那些话的客观性,但她不该太过沉湎与这种混乱的迷思中,不管它们是对是错,她都不应该为此而影响自己的现实生活。她不是一个人,当她的工作或是其它事务为此变动的时候,她不能让其他人也跟着一起买单。

想到这,斯拉文卡立刻吃完了那些摆在桌子上毫无食欲的营养餐,然后来到了会员套间与雷古勒斯会和。

“你拿到记忆了吗?”斯拉文卡刚进门便问道。雷古勒斯从里面走出来,从他整齐的着装看他大概刚回来不久。

“一部分——我们现在就走吧。”他递过来一个细高的银色小瓶,斯拉文卡看见里面飘浮着很多丝线拢在一起的白色物质。

她们直接移形到了剧组大楼的画面整理室,要混进去不是难事,不过实际上,斯拉文卡完全有资格以演员的身份进入这些地方。她跟守在这值班的工作人员简单说明了情况,接着便跟雷古勒斯来到了剧组的专用回忆室。

一个脸盆那么大的水池在房间的中央安静等待着她们的造访,斯拉文卡能从这里面看见其它电影拍摄回忆的变形画面,一切准备就绪,当她看向雷古勒斯传达她们要开始回忆的信号时,雷古勒斯只是面色略显沉重的望着冥想盆的水面。

“你准备好了吗?”当她问出这句话时,她意识到窥探克利切当时的回忆对他而言有多么残忍。

“倒吧。”雷古勒斯正色道。斯拉文卡不再迟疑。

回忆——一开始是深不见底的黑色,仅仅是在这种虚假成像中,她就已经浑身战栗了。没有任何预警的、克利切嘶哑的哀求声震慑了她先前的幻想,真正的情形要比她想象中的来的残酷。斯拉文卡跟雷古勒斯站在回忆的边缘,脚下是一块黑色石板,一个黑色的高大身影站在扭动抽搐的克利切身边,他伸出那只贴着骨头的手,苍白的不像话。斯拉文卡看见他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她才意识到这个回忆里毒药已经喝尽了,而伏地魔正要把那个装着他一小部分灵魂的挂坠盒放进盆中。

“我们得走近一点——”斯拉文卡说,雷古勒斯没回应她,她扭过头,发现自己的伙伴正死死盯着在地上挣扎的小精灵。斯拉文卡像是被谁用力在肚子上锤了一拳,尝到了涌上来的胆汁。

伏地魔要走了,她跑过去,与他阴寒的身躯擦肩而过。斯拉文卡看到一个白色的干瘪球体上安了一张蛇的脸,该有鼻子的地方完全扁平,嘴唇也没有凸起,只有一条长缝。她的目光随脚步移动着,看见了还没完全被毒药掩埋的挂坠盒:挂着银白色的链子,白金色的外壳包裹着盒子——这是挂坠盒的背面。她只看到了这些,回忆便结束了所有的画面。

她们回到了现实,两双眼睛全都神色复杂的望着彼此。斯拉文卡在想挂坠盒、伏地魔、克利切,她想了很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是攥着盒身拿出来的。”雷古勒斯说,声音透出一种带着哀怨的冰冷。

“石盆里的挂坠盒也背面朝上。”斯拉文卡突然很想骂人。

我们是在做无用功。斯拉文卡悲伤的想,如果她能预知到这个答案,她不会提议这么做。她不会想看这个记忆。

“我很抱歉……”

“我不会放弃——”

她们的话撞了个满怀,雷古勒斯瞪着眼睛,他看向斯拉文卡,思绪却并不在这里。她有点被吓到了,因为他的目光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那双黑瞳很坚毅,又夹杂着仇恨、懊悔、痛苦等等情绪,斯拉文卡在这些情绪中隐约看到了他变化的内心,他似乎暗自做了什么决定,不然他不会这么说——

“我会战斗到最后一刻。”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要大改但是因为我最近出远门了一直在忙就来不及改什么,有些地方粗糙的我自己都看不下去(捂脸)

去美国要坐飞机,是我之前看神奇动物1纽特初到美国那里才有的这个想法(仅限美国),原著里面跨国应该都是用飞路粉这种;

关于克利切知晓雷古勒斯没有真的失踪这件事,这里是我个人的一个私设,主要是为了填补原著一个bug,比如雷古勒斯是在他看过克利切的记忆后发现确确实实没办法仿造一个完全一样的复制品,所以才会跟原版有那么大的出入;

关于艾德里安,这是我头一次塑造的很失败的角色,这章的对话被我写坏了,以后再慢慢改吧,跟大家道个歉。

第61章 永不再来

亲爱的巴蒂:

《前夜》的拍摄工作基本结束了(我的拍摄结束了),这学期,我们院长取消了魔咒课的期末测验,他说他希望我们能够增强点信心,好好享受在霍格沃茨上学期间的最后一个圣诞节,N.E.W.T.考试什么的就先放一放吧。他这么说,让我也有点伤感了,唉你懂嘛,好像突然间,我们的青春也结束了。

我跟夏安说我想休息两周,他决定放我回学校了,不过我觉得时间一长他也受不了一直跟父母一样待在我身边。他回美国了,说有些工作要去谈,迪娜跟我透露了一点说是谈我下一步的拍摄工作,真是难以想象,我是说,我很感激他。也许大家都不会明白,我也没跟人这么说过,可是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加兰虽然对我很严苛,却并不是出于真心培养我,为我前途考虑的那种严苛,只是他不想让我在外丢脸罢了(也想让我钓个金龟婿)。夏安、玛米……她们不一样,她们在我身上付出了时间、精力、金钱,她们培养我是想让我真的走到那个最高点,我很感激她们,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这份工作,我每天都告诫我自己,我一定要认真对待这个机会,我一定要做好它。

不过,虽然夏安放我回学校了,我还没跟院长说我要正式回来,现在我不太想在学院长住,反正每天抽出几个小时回去上上课也不累人(在没有拍摄工作的情况下)。

巴蒂,不知道你有没有收到过家里的信,你妈妈上个月月末来找过我……

“该死——”斯拉文卡反复读了两遍信最后写的那句话,越看越觉得告诉巴蒂这件事是个错误。她把第三次重写的信纸揉成了一团。

坐在对面的雷古勒斯从《预言家日报》里抬起头,他看了眼斯拉文卡,又看看滚到桌角的纸团,趁着酒吧里的麻瓜都在屋子另一头忙着跟那群爱尔兰民谣乐队互动,他把纸团飞快清理掉了。

“你觉得我应该告诉他克劳奇夫人找过我的那件事吗?我觉得这么跟他说怪怪的……”斯拉文卡一遍拿出一张新的信纸一边喃喃自语道,雷古勒斯收回放在麻瓜身上的目光,低头回到《预言家日报》法律执行司的采访专栏。

“他未必会不知道,”雷古勒斯语气淡淡的开口,“他家里应该早就寄过几百封信了,就算他们对他真的毫不关心,也要考虑联姻失败的可能性。”

“我听我哥哥说尤努尔家已经取消订婚了,克劳奇先生……”

“我看这场婚姻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至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重要。”雷古勒斯把报纸翻过来,递到斯拉文卡手中,她还没来得及看一眼,酒吧的麻瓜服务生端着放满早餐的托盘笑脸盈盈的来到她们的桌前。斯拉文卡忙把报纸放到腿上,身体前倾挡住可能会看向巫师报纸的视线。

“早上好,先生、女士——”斯拉文卡她们早就习惯了,她们在酒吧楼上的客房住了四天,每天早晨都能听见这个年轻的麻瓜用他蹩脚的法语过来问候,“今天的早餐是培根玉米三明治——两个、椒盐熏猪肉——四片、流心煎蛋——两个、燕麦粥,您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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