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厄运追逐(277)

作者:做我的骄傲 阅读记录

说完,她转身离去。

她们原路回走,先前在斯拉文卡身上布满的恼怒平息了,那里又被哀伤占领过去。

等她们穿过客厅,路过楼梯时,朱迪敏锐的听力捕捉到了楼上奇怪的响声,只有很短暂的一瞬间,她怀疑那是人的脚步。

朱迪停下来,望着通往二楼的楼梯。

“怎么了?”斯拉文卡问。

“没什么,楼上好像有人。”朱迪摇摇头,想把大发的疑心驱散走。

“他们家有一个家养小精灵。”斯拉文卡不太感兴趣地说。

朱迪把这件事遗忘了几秒,但走出屋子,更大的疑惑钻进脑海:举办葬礼的时候小精灵为什么会躲在楼上,那些勤劳的家伙们不用为来宾准备些吃的吗?

这么说来,她刚才在后院闻见的气味也很奇怪。

“你知道克劳奇夫人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吗?”朱迪问,斯拉文卡短暂地从复杂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不知道,怎么了?”

“棺材闻起来不太对。”朱迪干笑几声,耸了耸肩,“算啦,别放在心上,我的鼻子经常搞错。”

说起这个,她就有些抱歉,82年有段时间,斯拉文卡听信了自己的话,一直都以为她真的怀孕了。她老姐帕特里夏听说了这件事,把她痛骂了一顿,警告朱迪别再用她那个神神叨叨的非人感官误导别人了。

不过,比起今天之后斯拉文卡莫名其妙的失踪,在老克劳奇家的细小怪事根本不算什么。

她是在斯拉文卡原本计划回到美国那天才知道的。

莱希拉姆在酒店顶楼着急的要命,他说他有三天都没见过斯拉文卡了。

“没人见过!我还向阿米莉亚打听了一下,周围没一个人知道。”莱希拉姆烦恼道,“她今天就要走了,难道她已经回去了?”

“那不可能吧。”朱迪说。

“你说她会不会……去阿兹卡班了?”莱希拉姆很不愿意往这个方向猜测,“毕竟克劳奇的尸体就埋在那边,她过去把人挖出来也说不定。”

“她不会吧。”朱迪觉得她应该也不至于做到那种地步。

她们俩又胡乱猜想了几句,直到朱迪去用盥洗室,震惊的一幕发生了——斯拉文卡抱着胳膊,愣愣地坐在只有不到一半水的浴缸里,空气里全是浓烈的血腥气。

她震惊地来到她身旁,看着浴缸里淡淡的血红,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斯拉文卡把老克劳奇给杀了。

但那肯定不可能,因为这几天的报纸完全风平浪静。

“你干了什么?”

“我很想他……”斯拉文卡把脸埋进臂弯,声音里有一种阴暗潮湿的黏稠,又像个孩子般不高兴地咕哝,“其实我有期待过。”

“什么?”朱迪挨着浴缸坐下来,轻声问道。

“孩子,有时候我会脆弱地渴望一个支撑,我真的期待过。”

“对不起,我当初太鲁莽了……”

“我一直都没来月血,所以我就一直等着,等着,但我不是在等它到来。”她自嘲地笑了笑,“结果它还是来了。”

朱迪张开嘴,又把不该说的话吞回腹中。

斯拉文卡知道吗?她能轻易识别她的谎言,尽管她曾在她身上判断错误,朱迪还是具备最基本的分辨能力,比如不同的血闻上去是什么样。

她知道,那些在沉落在浴缸中的浅淡血红是人受伤后流出来的血,她知道,那些看似难过心痛的话,是为了掩盖一个早已计划好的阴谋。

“朱迪……”斯拉文卡说,“你能跟我一起回美国吗?”

“我……”她有点为难的笑了笑,“为什么?”

“我需要一个伙伴,一个有足够能力跟我并肩作战的人,再说,你留在英国,生活会越来越困难,你是个狼人,毕竟。”

“到美国会有什么改变吗?”

“我想会的。”斯拉文卡抬头看向她,伸出湿漉漉的手,温柔地触上她的脸,“你很聪明,我保证这个选择很值得。”

朱迪吸了口气,无数个会令她警铃大作的怀疑浮现在脑海中,她应当多去探究一下,这其中的真正意图。然而,她没有那么做。她选择相信斯拉文卡,就如同她打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样,永远忘掉这个隐秘的真相。

“好啊,我跟你一起去。”最后,她答应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7章 雨夜人影

卢阿格斯小镇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冷风卷着天上的黑云,今天吹的格外凛冽、刺骨。街道两旁的行人全都步履匆匆,过路的汽车一到雨天总会带出一些令人烦躁的响声,它们还会把路过的所有人的裤脚都洒上泥点,而在车轮踏过的泥土地,最后难免都会变得一塌糊涂。

早在几天前,当地的人们就接到了气象台发出的警报,说此后的一周,当地会迎来一场大规模的春季汛期。但自从那件事以后,小镇很多人都对电视台的这帮人说的说法将信将疑。

当时,镇上也跟现在这样风平浪静,这个风平浪静倒不是指天气,而是人们没遇到什么恶劣的社会性事件,那些只有你在新闻里才会看到的糟糕的事,比如烧杀劫掠,变态连环杀手,还有道德低下的政客,满嘴谎言的记者。卢阿格斯小镇居民向来以镇上的人和睦客气而自豪。

直到某一天夜里,在镇子的西面,也就是走过小桥,伍德夫妇家附近的菜地,不知怎么的,突然爆发出一阵巨大的轰鸣,响声几乎震醒了全镇居民,人们匆匆穿上衣服,走出家门,朝着声音爆发的源头望去。

很多人都声称,自己曾经见过一群穿着奇装异服的家伙。其中有一些戴着兜帽,身上全披着像是参加丧葬会穿的黑色礼服,又有一些拿着扫帚,嘴里叽里呱啦一堆古怪的词汇,什么神秘人,蛇死徒之类的。而且这帮人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手里都拿着一根棍子。

怪事,更奇怪的是,那晚过后,小镇居民再从梦里醒来(不过,他们中的很多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发现他们无一不记得事件的全部细节。镇上的奥斯特兄弟最先跑到爆炸现场一探究竟,结果后来他们却说,那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总喜欢戴着卫衣帽子的年轻人特里问。他是最近镇上的新人,不知道从哪来的,总是胡子拉碴,一脸苦相,见谁都黑着脸。酒吧老板的女儿玛吉拉说,他一天只干两件事,躲屋里睡觉,要么出来买醉。

“唉,我跟我兄弟什么都没见到呢。”奥斯特兄弟里后出生的那个说道,特里却讨人厌的哈哈大笑。

“蠢货,那是因为你们忘了。”

“你瞎说什么呢,外乡人,我跟我哥哥不会记错的,真的什么都没有。”

“那你说说,那些拿着木棍的人是怎么一回事?”特里投去讥讽的一瞥,握着他那满满一大杯的啤酒,咕咚咕咚吞下一半。

“准是从城里过来的,伦敦来的家伙们,那儿不是经常举办什么展览?”

“在大半夜?”特里扬起眉毛,满眼嘲笑地摇了摇头,对方生气了,抬高音量嚷嚷着,“那你说说是怎么一回事,酒闷子特里!”

“依我看——”特里咕咚咕咚,又把剩下那一半酒喝个精光,“他们是巫师。”

奥斯特兄弟听完不住大笑,特里懒得搭理他,他从兜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钞票,扬长而去。

特里当然不会在意那些自以为掌握了机密的愚蠢嘲笑,因为此刻,他的棍子——应该说魔杖,就插在他裤子的前口袋里。

要说镇上的人为什么都跟失忆了一样全都不记得那天晚上的意外,在特里看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全被修改了记忆。就算他没有亲历那件事,像只老鼠那样偷偷摸摸地躲过傲罗追查,在此隐姓埋名暂时隐居,他也能猜个大概。

话说回来,距离那次追捕已经过去将近五个月了,五个月,那帮傲罗办公室的家伙还在忙着计划怎么把他捉拿归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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