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组酒厂打工日记+番外(25)

作者:落瀑 阅读记录

费奥多尔慢悠悠地把衣服穿好,将绷带收拾起来丢掉。

“你的朋友一大早就跑了。”中原中也对他说。他有点欲言又止,在他的视角来看,太宰治和费奥多尔的关系似乎很奇妙,说不信任吧,显然不是,说友情吧……一点也不像普通的少年朋友关系。

“太宰君只是偶尔有些任性。”费奥多尔看起来倒是心情挺好,“中原君的手臂受伤了吗?”

他对血液的味道很敏感,已经到了可以闻血液气味辨认身份的地步了。中原中也的血闻起来比太宰治健康许多,也浓郁许多,当储备粮的话或许会更合适些。

当然他没有心思去啃一口中原中也。

“啊,是小事。这点皮肉伤过几天就好了。”

“我来帮你包扎吧,正巧学过一点医学急救。”费奥多尔认真道,“感染了可就不妙了。”

中原中也没拒绝。

之后费奥多尔思考了一会儿太宰治会去哪儿,很快就找到了森鸥外的小诊所那里去。

“笃笃笃”

他敲门。

“是费奥多尔君呀。”开门的是爱丽丝,“请进,你不是昨天才来过吗?今天又是来买药的吗?”

“我来找太宰治。”

爱丽丝微微瞪圆眼睛:“诶?你们认识?”

她侧身让费奥多尔进去,一进门费奥多尔就听见太宰治熟悉的声音:“森先生!求你把可以无痛死亡的药给我吧!呜呜呜我真的很需要那样的药……求你了,有没有那种吃下去就会失忆或者能让人再也醒不过来的药……”

“太宰君……没有那种东西……”森鸥外的声音听起格外头疼,“我还要工作的……”

“那个。”费奥多尔的声音打断了他们,“太宰君。”

太宰治以诡异的姿势站了起来,森鸥外发誓他看国际运动会上的跑步运动员都没有此刻的太宰治速度快,少年三两步跨过地上摆放的杂物,一把抓住小窗推开,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自己的一半塞出了窗外。

“他在做什么?”爱丽丝嘴巴张大成O型,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太宰治连夜爬上崆峒山.jpg

今天还有第二更(虚弱)

第28章

想要跳窗逃跑的太宰治很快被捉了回来。

“太宰君,跳下去太危险了。”他觉得费奥多尔脸上的微笑充满了恶意,刀刀扎心,“你要是受伤了,我得天天照顾你,那样就有充足的时间可以一起把昨天晚上的梦话回顾一遍。”

“费奥多尔。”太宰治感受到了威胁,“你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甚至不想看见费奥多尔的脸,把自己团成一团塞进小诊所里的二手沙发上,脸埋在臂弯里痛苦至极。

怎么会做出那样失智的事情……

他甚至求着费奥多尔抱他一下。

而且即便是昨天晚上发生了那么羞耻的事情,羞耻到他今天早上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意图自杀之后再他杀,看见费奥多尔睡着的模样他居然……

没有狠心下手。

费奥多尔闭着眼睛睡觉的样子是那样柔和,看起来一丁点危险性都没有,像是从神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干净少年,他手上粘过的鲜血似乎完全没有在他这个人身上留下痕迹。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代表了他的极端冷漠,但太宰治自己也如此,并不觉得冷漠又什么错。

何况费佳这样可爱,不冷漠一点的话会遭遇大量hentai的吧……

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产生怜爱费奥多尔的想法,情感上却依旧处于混乱中。

情绪果然是完全无法控制的产物。

太宰治觉得自己的脑子八成是坏掉了。他恍恍惚惚地走了出去,借着冷风强行将自己的理智找回来。

他还是觉得自己肯定有一部分坏掉了。太宰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被咬过的地方在发烫,而他想要现在就回去,抱住费奥多尔继续贴贴。

那种渴望从心底滋生出来,像是毒藤一样满满缠绕住整颗心脏,逐渐绞紧,仿佛有看不见的刺扎进去一样让人疼痛。太宰治清晰地明白这只是一种幻觉,是身体的欺骗,他对费奥多尔的感情根本不可能有那么深。

可是这种欺骗如此真实,他自己的身体在试图欺骗自己。

包括现在,费奥多尔过来找他,他逃跑失败后看见费奥多尔的第一个想法依旧是想要凑过去。

完全坏掉了。

“谢谢。”费奥多尔接过爱丽丝递过来的咖啡,有一种很廉价的味道,但配合他和黑眼圈看起来意外的合适。

爱丽丝更是好奇地眨眼睛,她先是看了一眼自家因为加班所以带黑眼圈的大叔,又看了一眼带黑眼圈的费奥多尔,最后看向正在自闭的太宰治——没记错的话这家伙今天脸上也有浓浓的黑眼圈。

这群人仿佛中了什么黑眼圈病毒一样,一个比一个疲惫。

“你们看起来关系很好。”森鸥外也端着一杯劣质咖啡,“太宰君要来一点吗?”

“谢谢,替我把咖啡换成洗洁精。”

爱丽丝把完全正常的咖啡端过去,于是太宰治换了个姿势,依旧整个人窝在沙发里,只不过伸出手来捧着用来泡咖啡的杯子,如同仓鼠那般凑过去嗅闻咖啡的味道:“有牛奶吗?”

“没有。”森鸥外觉得这样的太宰治真的很像因为什么事情过来蹭饭的小野猫,格外可爱,“我的经济条件你也知道,买不起新鲜的牛奶。”

“好吧。”太宰治便抱着不怎么好喝的咖啡慢慢啜吸,他今天早上还未来得及吃下任何的东西,此时一杯咖啡也算是垫了胃,暖洋洋的至少比原来舒服很多。

“真是没有想过太宰君的朋友会是费奥多尔君。”森鸥外看着两个少年微笑。

“有什么好奇怪的。”面对森鸥外,太宰治要放肆许多,有一种张牙舞爪的任性,“森先生明明才认识费佳吧,语气这么熟稔是看上费佳了,觉得费佳这样的穿黑暗洛丽塔很合适?”

森鸥外险些把咖啡全喷了出来。他怎么觉得太宰治今天心情格外不佳,这是来拿他开刀了。

费奥多尔的脸色也很古怪:“太宰君,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不喜欢女装。”

“没关系。”太宰治刻意避开了费奥多尔的视线,眼神一接触就飞速挪开,后面那句压得很小声,“不会穿给别人看的。”

费奥多尔:?

森鸥外:???

好在晚上的时候费奥多尔被迫接受了太多乱七八糟的告白话语,他现在对太宰治的胡话有一定的抵抗力,将喝了一半的咖啡放在桌子上之后支起身,走向太宰治。

太宰治当即往后仰了一点。这场面相当奇怪,在森鸥外这里如同无法无天小野猫的太宰治在费奥多尔面前忽然炸毛,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整个人陷在沙发里的话,他可能又要选择跳窗逃跑了。

“费佳,你要做什么?”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好紧张,太宰治那引以为豪的伪装和欺骗能力在今天似乎全都失踪了,可以因为费佳的一点小动作就破防。

费奥多尔看着他抓紧了沙发布料、因为过于用力所以青筋都冒出来的手背,心情更加愉悦起来:“只是觉得太宰君很可爱。”

他忽然明悟了之前太宰反复迫害他的快乐,原来乐趣真的可以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尤其是看见太宰治这样的人因为他感到痛苦。

风水轮流转了。

他转过身对森鸥外说:“森先生,非常感谢您对太宰君的照顾。”

“太宰君确实是很可爱的孩子。”

“或许我们可以聊得更多。”费奥多尔示意太宰治给他腾个位置,他俩挤在一块,森鸥外坐在另一端,“一个于我们双方都有利的合作。”

他能感受到太宰治平常肆意的躯体短暂地僵住了,而后好像放弃了一样放松下来,和他靠在一起,安安静静地听他和森鸥外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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