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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魏尔伦后我成为了自己的替身(10)
作者:讨厌吃包菜 阅读记录
紧接着,魏尔伦想起的是在书中关于爱的描述,梦幻又神秘,让人无法理解的内容。
兰堂的回答没有解除魏尔伦的疑惑,反而让魏尔伦产生了更深一层的迷茫,
回去之后,去询问兰波吧。
魏尔伦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与此同时,他注意到了兰堂放在花束上的目光。
魏尔伦之所以会拿起这束花,是因为他认为这是兰波传递给他情报的载体,
现在魏尔伦知道这是兰堂告白的礼物,顿时觉得这束花就是一个烫手山芋。
虽然是第一次经历被告白这种事,但是通过学习到的礼仪,魏尔伦知道在拒绝告白的时候,应该把礼物一起退回去。
魏尔伦拿起花束,把花束塞回了兰堂怀中,再次拒绝了兰堂的告白,直白道:
“我不会有爱人的存在。”
“即使是这样,我的心脏依旧为你而跳动。”
兰堂已经预感到了今天的第二次告白依旧会以失败告终,没有受到打击,而是道:
“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朋友?
魏尔伦一时有些茫然,
没有人会走到魏尔伦面前说要和他交朋友,他也没有过朋友。
不过,兰波教导过他,他们身为谍报员,不应该与普通人有过多的联系,这只会成为他们的弱点。
魏尔伦冷酷无情地再次拒绝:
“我也不会有朋友。”
兰堂眨了眨眼睛,锲而不舍道:“没关系,我还可以成为你的追求者。”
魏尔伦用冷漠又奇怪的目光将兰堂从上到下看了一遍:
“我为什么要接受一个追求者?”
和兰波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上露出坚持又失落无助的表情,古怪与疑惑在魏尔伦心中混杂成了一种复杂的探究欲:
兰堂能为这份“爱”做到什么程度呢?
兰堂看着魏尔伦毫无感情的双眸,心中不详的预感愈演愈烈,直觉告诉兰堂,魏尔伦随时都会离开。
现在魏尔伦还呆在这里,只是他的身上还有一点可以让魏尔伦感兴趣的东西。
一旦这点兴趣消磨殆尽,魏尔伦离开了这里,他追都追不回来。
兰堂缓慢地呼吸,抚平心中的挫折感,低着头,仔细挑选着将要说出口的词汇,道:
“我总会有一点用处,安全的住处,食物,身份,出国的船票,甚至是杀人灭口,我都可以为你做到。”
在说到“杀人灭口”时,兰堂有意无意地看了森鸥外一眼,意思十分明显。
森鸥外:……
过河拆桥就没有意思了,兰堂君。
魏尔伦总算露出了感兴趣的目光,兰堂可以提供的条件的确是他现在所需要的东西,
他的身上还有着缝合时间不久的伤口,精神与身体都十分疲惫,如果有一个熟悉横滨的人提供休息的住处,他将会省下不少力气。
魏尔伦仔细地看着兰堂的表情,再次确认道:
“你确定吗?”
为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提供住所?
“当然,我现在就带你去我的住处。”
兰堂表情肯定地点头,转头要走时,犹豫了一下,看向森鸥外:
“森医生,你的药配好了吗?”
“啊……”
森鸥外的目光飘忽了一下,这是要使用完他的最大利用价值,再杀人灭口的意思吗?
如果只是一个兰堂,森鸥外还有办法逃脱,但是摸不清这个超越者的想法,森鸥外只能选择最稳妥的方法。
“已经配好了,”
森鸥外拿出被塑料袋打包好的药片,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意有所指道:
“不过这位先生的伤口太过特殊,如果一周后伤口没有愈合,就需要在伤口处敷特制的药膏,不过,外敷的药膏暂时缺少一种原材料,只能暂缓几天再交给兰堂君。”
“那我过几天再来拿药,”
兰堂有些遗憾,接过药,目光一眨不眨地停留在柜台上的袖扣上:
“森医生,破坏诊所的事情主要是我的责任,我会赔偿森医生的损失,所以……”
森鸥外听懂了兰堂的潜意思,难得地陷入了沉默。
所以,兰堂就是为了这对袖扣想要杀人灭口的吗?
“……十万日元。”
第8章 捡到人的第八天
兰堂满足地拿回了魏尔伦的袖扣,走到魏尔伦身边,低头就要为魏尔伦重新戴上。
“不用了,”
魏尔伦后退了一步,有些不习惯这个对他而言过于亲昵的行为——就连兰波都不会对他做出的行为。
在魏尔伦刚出实验室的时候,他缺乏的只是对外界的了解与习俗常识,不是一个连衣服都不会穿的弱智儿童。
“它现在是你的,不用给我。”
魏尔伦拿出抵债时,就没想过再把它拿回来,兰堂赎了回来,它就是兰堂的了。
“你不喜欢吗?”
兰堂拿着袖扣,露出了无措的表情,对如何得到魏尔伦的好感这件事有些无从下手。
“只是一件装饰。”
所以,谈不上喜不喜欢。
魏尔伦随意地掠过这个话题,看向外界的瓢泼大雨,思考着全身不被雨淋湿需要耗费的异能与精力,衡量了一瞬,就决定只护着伤口,其他的不用管。
魏尔伦没有迟疑地走向门口。
“等等,亲爱的,我带了雨伞。”
兰堂将袖扣同药片一起装进口袋,快步追上了魏尔伦,将放在门口的雨伞拿起,在雨中撑起一柄宽大的雨伞,制造了一片没有雨水的区域,期待地看着魏尔伦:
“我们走吧,亲爱的,回我的家。”
不管魏尔伦想的是什么,既然能拐回家那就先拐回家!
兰堂没有再关注森鸥外,
魏尔伦没有提出要他把森鸥外杀人灭口,森鸥外作为一名在这里呆了一年,还平安无事的黑医,自然知道什么可以说出去,什么不可以说出去。
“不要喊我亲爱的。”
魏尔伦只是迟疑了一瞬,就走进雨伞的范围内,拒绝了这个粘腻的称呼。
兰堂购买的雨伞不小,但雨伞覆盖的区域无法宽敞地容纳下两个人,只能肩膀挨着肩膀,挤在一起,才能避开雨水。
“是我失礼了,我现在只是你的追求者,自然不能对你喊这么亲昵的称呼”
兰堂好脾气的接受了下来,微微侧头看向魏尔伦,问道: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吗?”
刚才兰堂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询问他一见钟情的未来恋人的名字,现在终于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兰堂和魏尔伦离开了诊所,走在一个漆黑的小巷中,雨水成为了天然的帷幕,雨伞隔绝出来的狭小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存在。
“保罗·魏尔伦。”
魏尔伦说出了他的真名,观察着兰堂听到名字的第一瞬间是茫然的表情,心中最后的疑虑消失不见。
他的名字是与兰波交换的名字,兰波不可能对这个名字无动于衷。
保罗·魏尔伦。
兰堂在心底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浅浅的,绵密的欢喜涌了上来,让兰堂的声音也变得柔软而喜悦:
“保罗。”
魏尔伦下意识偏了偏头,露出了复杂的古怪表情。
和兰波相似的声线温柔而缱绻地喊着他的名字,钻进魏尔伦的耳蜗,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是魏尔伦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又想到了兰堂用这个声音称呼他为“魏尔伦”或是“魏尔伦先生”,就感觉更奇怪了。
魏尔伦干脆转移了话题,问道:
“你是法国人吗?”
这是兰堂在刚才问过他的问题,只询问了魏尔伦是不是法国人,没有告知自己的国籍,会是语言陷阱吗?
“是的。”
兰堂毫不迟疑地回答,同样想要了解魏尔伦的情况:
“你呢?”
“我也一样。”
魏尔伦点了点头,想到了兰堂告诉他的信息。
兰堂,港口黑手党的下层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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