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自己在之后就知道该补充什么内容了。

榛名海奏等着富江的回复,然后就听到富江说了一句“你想套我的话？”。

榛名心虚两秒，很快便回复:“我还没有听富江你说过将来的事，我好奇富江你的将来会是什么样子。”

川上富江抿唇，对着电话那边的榛名海奏说:“如果我说我的未来没有你,你会不会很伤心？”

“伤心？”

“难道你不会伤心？”

“我会伤心。”

其实比起伤心，榛名海奏认为那种感觉更倾向于怅然若失。

“超受欢迎的富江会有很多朋友。就算我不再出现在富江的视线里,对于富江你来说,也是不太重要的事。”

榛名没有任何隐瞒,坦诚地表露自己在这个问题上的看法。

川上富江在不高兴。

他能明显感觉到榛名的每句话都在挑衅他。在榛名眼里,他就只是把榛名当成了可有可无的人？所以……

“你是不是觉得你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对你而言也一样？”

榛名海奏不假思索地出声反驳，说:“富江是我的好朋友。富江很重要。”

“我才不想……”川上富江想要对榛名海奏表示自己并非要成为榛名的好朋友。

但隔着电话聊天，始终没办法让他很好的表露自己的情绪。

“你能不能出来，我想见你。”川上富江另起话题,想要和榛名海奏见面。

榛名海奏看了下时间，现在正是下午四点。他询问富江此时在哪儿L？

“我在你住的公寓楼下。”

“……”

榛名沉默了一秒，接着拿手机来到了阳台。

他往下看，就注意到了公寓楼下此时正在往上看的富江的身影。

“富江。”

“嗯。”

“我好像看到你了。”

“……既然看到了，那就下来吧。我等着你。”

榛名海奏没有拒绝，结束通话的他离开阳台，准备出门。

不过在出门之前，他想要和此时正在公寓里的两个川上富江说一下。

正当榛名想要敲一个房间的门，就听到两声门开的声音。

接着两个房间的川上富江都出现了。

“你要去哪儿L？”x2。

他们还很有默契地询问榛名海奏。

榛名愣了一下，解释:“富江……富江在公寓楼下等我。”

如果川上富江真的拥有共享记忆，他们应该也知道他要去哪儿L。

但榛名也理解他们在很多时候不想依赖共享记忆，而是想要直接和别人对话的想法。

“富江？他算什么富江！明明你应该叫我富江。”

“他和我们一样，都是从原来川上富江那里分裂的。你不应该只叫他富江。”

两个川上富江对榛名海奏的称呼问题表达了不满。

榛名眨了眨眼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们的告诫。

他现在虽然知道了「川上富江的秘密」，但是很遗憾的，他脑袋处于艰难运作状态，很难对一些事，一些话做出及时回应。

“我和你下去，警告一下那个分裂体。”

“你不要偷我的话。这原本是我要说的。”

“你都没说出来，怎么知道我偷了你的话？你这家伙不要倒打一耙！”

……

还没有走出客厅，榛名海奏就被两个川上富江的争执声包围了。

榛名海奏:“……”

＊

等榛名海奏在玄关换好鞋子，走出门，就花了不少的时间。他推开门，穿过走廊，来到电梯口，等电梯。

就看到不断上升的电梯，最终停到了他所在的楼层，他正准备等电梯门打开之后，走进去。

然后——

他就看到了电梯里的川上富江。

嗯，应该是富江。

榛名海奏正想开口，对富江打招呼，结果富江却把他拉进了电梯里，接着关上了电梯门。

“混蛋。”

“谁让你关电梯门的？”

还没有进电梯的两个川上富江发出愤怒的声音。

榛名海奏能看到的就是电梯下行，数字逐层递减，最后停在了一楼。

“我可不想让别人打扰我和你的相处。”富江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拉着榛名，往公寓外走去。

到了公寓门外，榛名海奏又被富江推到了一辆跑车的副驾驶座，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榛名稍稍回了神。

如果按照「川上富江的秘密」表露的信息，是从原来的川上富江分裂来的新的川上富江……

应该和原来的川上富江年纪一样。

也就是说，每一个川上富江都没有达到可以驾驶车辆的年纪。

即使他们可以拿出所谓的驾照，也是通过特殊渠道拿到的。

榛名海奏有点担心富江驾驶车辆的技术，当然这是处于安全考虑。

他并不想让对方受伤。

哪怕对方和其他川上富江一样，都有超乎常人想象的恢复能力。

＊

车子发动的声音响起，坐在驾驶座的川上富江直接带着榛名海奏离开了榛名的公寓。

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的分裂体的身影，川上富江觉得分外愉悦。

“你对他们太好了，才会让他们一直赖在你的公寓里没有离开。”

在碍眼的人消失在自己眼前后，川上富江开始教育起榛名海奏。

“他们并不值得你过多在意。”

榛名海奏看着正在开车的富江，说:“富江很厉害。”

川上富江没有想到榛名会不按常理出牌，来了一个掐头去尾的夸赞。

“你为什么要突然夸我？”

“因为富江……富江在变成其他川上富江的时候，用了全新的形象。在此之前，我还没有见过极具亲和力的川上富江。”

榛名海奏的夸赞让川上富江心情有些微妙。他总觉得榛名在故意调侃自己。

“你以为我想那么做吗？”想到自己之前要突破人设，说一些有点蠢的话，川上富江心里也带了一丝的怨气。

“要不是你把别人当成了我，我才不会做这样的事。”哪怕在电话里埋怨过了，这也不能阻止他当面再次控诉榛名的笨蛋程度。

榛名海奏面对这种情况，只能说对不起。

“我好像没有那么聪明。”

“你本来就没有很聪明。”

川上富江开了很久的车，把榛名带到了一栋别墅。

榛名海奏下了车，确定那不是他之前送富江到的别墅。也许富江住腻了原来的别墅，改换了别的别墅。

川上富江带着榛名海奏来到了一个房间，关上门，接着打开灯，让房间的视线变得明亮。

“好了，没有别人在，我们可以聊一下有关于你将来的打算了。”

榛名海奏听到富江这样说，眼睛微微睁大。他没想到富江还在继续之前的聊天

“富江为什么要那么在意我的规划？”他试探性地开口询问。

川上富江靠近榛名海奏，伸出手捏了捏榛名的脸，说:“你是笨蛋吗？”

榛名海奏想说自己不是笨蛋，但他又理解不了对方的意思。也许，在这个问题上，他确实要承认自己很笨。

川上富江的手并没有从榛名海奏的脸上放下来。他的手从榛名海奏的脸颊，转向了榛名海奏的唇。

他的手指触碰着榛名的唇，指腹传来的柔软温热感觉让川上富江有些呼吸急促。

他继续凑近榛名，没有过分靠近，只是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扑到自己脸上。

“我们有亲吻过。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榛名海奏当然没有忘记。

只是——

为什么富江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

意识到不对劲的榛名感觉唇上的手指发烫，他想要往后推

，却被富江拉住了手腕。

放在榛名海奏的手移开，接着富江将距离继续贴近，在榛名的唇上落了个吻。

“你问我为什么在意你的将来，这就是原因。”富江在榛名的耳边呢喃。

富江的声音格外温柔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