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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林弟弟他又野又凶!(25)
作者:有梦缱绻 阅读记录
“可甄家就不一样了,他家好不容易有了今日的荣华,根在这里扎的牢牢地,若是杀不了我——呵。”
林铎踢踢腿,舒展了一下,就躺到了床上。
令七还是不走。
林铎嫌弃的道:“怎么,你觉得你们护不住我?放心,爷我武功不行,逃命的本事一流。”
令七赶紧摇头表忠心:“我们必然能护住公子!”
“我们就是要为公子去死的!”
“呸!又来了又来了!你这才消停多久!”林铎更加不耐烦了,人躺着,双腿却抬起,狠狠的落在床上。
“夫子不是跟你们说了么!那个人已经彻底掌权,就差一些蛀虫了!我表哥又打了胜仗,得了爵位,兵权!护我一个无名小卒,绰绰有余!”
“当初那些暗杀,不会再有了。你这些生生死死的话,能不能不要再说了!我真是听的够够的了!”
说完,林铎扯过被子把头一蒙。
“滚!”
令七这次没敢再呆,往黑暗中的一个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跟床上的林铎行了一礼,出去了。
片刻,林铎拉下被子,房内的灯烛没有熄灭。
他的房间向来不熄灭灯烛,是很早以前养成的习惯,当初是怕有人暗杀。
暗杀其实就是集中在他刚知事的那两年,后来就基本没有了,不过留灯烛的习惯,已经养成了。
林铎在灯烛的亮光中,看着帐子顶,道:“这世道,真是糟透了。”
“我们找地方隐居怎么样?”
“等天下太平,歌舞升平了,咱们再出来,仗势欺人,为祸一方。”
令三的身影缓缓出现,几步就到了床前。
“要吃药吗?”
“还能再忍忍。”林铎叹了口气。
令三把瓶子收了回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道。
“你懂的还挺多。”林铎也不看他,笑道。
“我若藏起来,他便是找到了,也不会真的找到。”
“那便好。”
令三掏了掏怀里,一叠银票被他掏了出来,他就着烛光,熟练的数了数。
然后又放了回去。
这是他每隔几天就做的事,林铎已经习惯了。
但今天,他饶有兴致的侧过身道:“若是隐居,你这银票,就没用了。花不了了。”
“公子,不是说迟早回来?”
“不会回来了。”
林铎笑得灿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说得对,可是这天下之王,是会变得。”
“那时候我的存在,会殃及我的表哥。”
“所以,我若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令三看着他,认真的分析林铎是不是又逗自己玩。
他看到了林铎眼睛里本不该出现的决绝。
于是他把银票又拿了出来,数了一遍。
林铎笑得不行,“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真的不打算花点银子享受享受嘛?”
“江南烟雨,暧昧多情…”林铎在令三面前,也是什么都敢说。
令三坚定的摇头。
林铎顿觉无趣,再次躺平道:“铁公鸡都不足以形容你,真的。”
“你那些兄弟们,要不是打不过你,才不会留你的银票到现在!”
“罢了罢了。我睡了。”
令三闻言,身形眨眼间消失不见,只有满室烛火轻轻摇曳。
第25章
第二日,黛玉早早就收拾妥当,来了林铎的院子。
林铎知道她会来,也是早有准备的等着她呢,那边她一进院子,林铎就出来了。
先看了看黛玉的气色,有些忧色,但气色还好,便放心了许多。
同她并肩往林海那里而去。
林庚得了消息,也早就等着了,看到他俩,先上前行了礼,又说了林海如何如何,早起用了什么,咳嗽了几声…
黛玉听着,变化不大,甚至比前日好了些,面上露出一抹笑来:“辛苦庚叔了。”
“不敢当大小姐的谢!这是老奴的本分!”林庚十分恭敬。
黛玉仍认真谢过,才同林铎进去,林海正拿着一封信,不知在想些什么。
黛玉快走到跟前了,他才回神:“玉儿。”
目光越过黛玉缓缓看了林铎一眼:“都来了。可是有事?”
“果然瞒不过父亲。”黛玉笑得勉强。
林铎先给黛玉搬了凳子,然后自己坐的远了一点。
黛玉将事情条理清楚的说了,林海的眼神无意识的先看了眼林铎,才轻轻摩挲着书卷,缓声道:“甄家绝不会有同归于尽的心思,但难保他们还有什么主意,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他们目的在你们两个,不是我一个孤寡老头儿。 ”
“所以,不若你们出去散散,半个月后,事了了,再回来。”
黛玉倒是没想到林海会这样说,她下意识偏头看林铎。
林铎却没有任何惊讶,甚至还对她回以一笑。
黛玉电光火石之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泪如雨下。
“父亲,是要支开我么!”
林海无奈的摇头:“莫哭了。有道是缘起缘灭,你我父女一场,纵有千般不舍,万般不愿,也已经缘尽于此了。”
黛玉哭的无声无息,她薄唇微启,终究只轻轻叫了一声:“父亲。”
林海扶了扶她摇摇欲坠的那支玉簪,露出一抹笑容:“我前几日大梦一场,以至于这几日浑浑噩噩,不能自拔。”
“可今日,我想明白了。”
“梦中种种,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
“玉…玉儿…你的路,终究是改了。”
林海看着黛玉的眼神再没有了忧愁伤感,反而更多的是庆幸。
“我乏了。你回去罢。”他笑道。
黛玉看他是真的累了,懂事的没有继续说,她用帕子轻轻掩住半张脸擦了擦,起身先帮林海整理好了软枕,见他沉沉闭眼,她又给他盖上了薄毯。
最后深深的看了父亲一眼,咬住唇微微颤抖着转过身。
林铎就在咫尺之遥,他伸出手,犹如初见。
黛玉同他携手而出,林铎以为出了院子,她就会大哭,可她没有。
到了垂花门,她还是没有。
一直到了黛玉院子,林铎看到她泪痕已干,她忍下了。
许是不放心,林铎把她送了进去,又让先给黛玉洗漱更衣,自己在她书房喝茶。
重新更衣洗漱后的黛玉,眼眶微红,身子摇摇欲坠。
她还在忍着。
她总觉得,自己若哭的声嘶力竭,父亲就会死不瞑目。
林铎见状,拉过她的手指,挨个捏了一下,力道不轻不重,但十指连心,黛玉本能的蹙眉躲闪,眼泪也跟着猝不及防的流了出来。
“疼么?”
“疼就哭罢。”
黛玉没有抽回手,看着他,终是没忍住,哭出了声音。
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她哭也不可能像个崩溃的泼妇,但到底哭出来了。
等她哭的声音小了许多,林铎推了一杯茶给她,温声道:“有个秘密,你听不听?”
这是要哄她。
黛玉心中暖意升腾,没有回话,但抽泣着,擦了擦眼泪。
林铎便道:“当年从漠北回来后,我便自觉长大了,颇有些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势了。”
“可我夫子,在我面前变凉的那一刻,我还是惶恐的像个孩子。”
“我嘲笑令七如今草木皆兵,怕的要死。其实,我也怕过。”
“我从小啊,就不太讨人喜欢,总有人想让我彻底消失,我想着,既然长得已经不能改变了,那就学着自保,学着杀人。”
“想法很好,但现实不太好,我根骨一般,纵然有我表哥那样的天纵奇才教我,我也只能算武功平平,令字辈,我一个都打不过。”
“你还小,这如何能比。”黛玉忍不住道。
“不,阿姊,杀手的剑不会因为我小,而等着我。我从来不会埋怨自己太小,或者是心安理得的等着自己长大。”
“我想活着,就不要去考虑什么公不公平,我只需要考虑,怎么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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