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在意欠人情的样子，不如换一个话题。“赫敏为了舞会准备了超漂亮的裙子，要是她被人先邀请了，你气不气？”

罗恩睁圆了眼睛，耳朵连脖子一起红，“她被谁邀请，我干嘛生气？”

“赫敏在图书馆研究胸章时，我经常看到克鲁姆在她身边晃。”

我看一眼哈利，心说能彼此喜欢真是因为坏到一块去了，他咧着嘴笑，根本藏不住，好在罗恩没注意，正忙着着急。

“梅林的扇子，”我故作惊讶，“我只是开玩笑的，难道你真的没邀请过她吗？”

罗恩噌地跑出了宿舍，看来是等不得了。

哈利笑到坐在了床上，平铺开活点地图，寻找两个朋友的位置。

“希望他能赶上，”我憋着笑挥舞魔杖，开始把被主人遗忘的袍子变形，“毕竟人不能总是称心如意的。”

“糟糕。”哈利找到了他们，“罗恩马上会在前厅和芙蓉碰上，赫敏即将在两层楼下遇到克鲁姆。”

正在和安迪说笑的金妮回过头，“什么！不不不——。”

她像一阵花香的风刮出房门，去帮她的笨蛋哥哥了。

当一件飘逸的浅青棉布袍子成型后，罗恩刚好回来，他一脸如释重负。“赫敏对我说她很乐意。凯西，谢谢你。”

我表面上专注地往袍子上加金纽扣，心里想着一会要问问金妮，她问清楚克鲁姆的领结颜色了吗？

不对。金妮才不会问舞伴的搭配，只可能嘱咐对方记得用红色领结。

赫敏的牙在一次群架中被德拉科的恶咒击中，当时斯内普的表现像个棒槌。

罗米达·万尼是格兰芬多的学生。私设成拉文克劳。

第57章 56.圣诞舞会

这是我上学的三年以来，度过的最热闹的圣诞假期。所有人都在学校里，为即将狂欢的舞会兴奋着。

一楼大厅的雕塑是用终年不化的冰雪砌成，却使人想起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盛势。我没有多做停留，很快向寝室赶去。

“魔镜啊魔镜，谁是这世上最美丽的人？”艾利正在镜子前检查她的头饰，“你们听过——凯西！能给我一朵吗？”

“当然。”我手捧一大束白蔷薇，“人人有份，过来挑吧。”

妹子们都过来选花，只有金妮没有过来，“谁送你的？”

“海格。他刚从斯普劳特教授的温室回来，”我掐下一朵即将开到最盛的，递给门边的姑娘。“正好我没有合适的发饰，就要了一些。”

我选了一条米色的长裙穿上，然后把头发盘起来，别上白蔷薇和珍珠。艾利凑过来帮我系手臂上的缎带，“凯西，你听过蔷薇公主的故事吗？”

“很凄美。”

故事讲完了，我也终于成功把魔杖变成了扇子，感同身受，没有妈妈在身边确实很麻烦。

“但是为什么你每个故事里的麻瓜公主都是黑发？麻瓜界的公主都是白皮肤吗？”

被发现编故事的艾莉娜丝毫不慌。“她们还都有水晶鞋，就像你脚上那双。”

“魔法界可没有什么贵族公主。”我带上丝绸手套，把裙摆一撩，遮住了鞋面。“再说，我是被允许赴宴的。”

我下楼梯时正好遇到哈利，他穿着一件黑绸斗篷，高大英俊。我端着下巴，努力不让自己走得太快。

“好看吗？”我拉着他的手转了一圈，很快又转回来，不想错过他脸上的表情。

“我真幸运，凯西。”哈利清了清喉咙，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这是，我做的，希望你能喜欢。”

我完全忘了表情管理，只注视着他把那一滴绿色套到我右手无名指上。

“你说，是你做的？”我颤抖地问。

“我看你好像比较喜欢翡翠嘛。”

哈利眨着无辜的眼睛，咧嘴笑了，“本来是圣诞节礼物，但是我想在舞会上让别人知道。”

“你什么时候做的！是——是……”眼泪会弄花胭脂，我猛地低头让它直落在地上。

哈利装作没看见，牵着我的手，放在他胳膊上。“我们得跳舞去了，真的，要迟到了呀。”

“我第一次参加舞会。”路上哈利见我生怕妆容出问题，陪我聊天转移注意力，“好玩吗？有很多吃的吗？”

“嗯。”我吸了吸鼻子，“中间也许会有很多人邀请你的，你会和她们跳舞吗？”

“才不。”哈利乘胜追击，“我只和你跳。”

麦格教授早就在厅前等候了，她今天穿着红礼服，头发披散着，轻盈如云。“勇士们请带着你的舞伴上前面来。”

天花板夜空明朗闪耀，礼堂墙壁上覆着银霜，几百株槲寄生与冬青花环交错在上面。邓布利多先生很高兴，看着我们走上前来还拍了拍手。与之相对的就是卡卡洛夫，谁都能看出来他不愿意克鲁姆的舞伴是霍格沃茨的女巫。

四张长桌被撤去了，换成了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行至主席台前，哈利拒绝了珀西·韦斯莱的暗示邀请，拉着我到另一边坐了。

宴会开始。

迪戈里身旁是一个优雅的东方面孔，应该是他的女友。芙蓉在金妮旁边抱怨霍格沃茨环境不好，好多漂亮裙子都穿不了，两人聊得热火朝天，把戴维斯和克鲁姆都撇下了。

赫敏和罗恩在一块坐着，罗恩频频把食物从嘴边递歪，就像他第一次和姑娘说话一样。

终于，邓布利多教授宣布舞会开始。

哈利起身向我伸出右手，灯火间只能看见他英挺的轮廓。

“美丽的姑娘，能否赏脸与我跳一支舞？”

音乐响起的时候，我仿佛回到了最熟悉的场地。

香氛美酒，裙摆眼波，无处不高贵，无处不销魂。

德拉科正在不耐烦地挣脱潘西的迷恋，布雷斯身旁是达芙妮，西奥多和瑞亚。

一如当年。

“笑一下，凯西！”科林站在舞池边上举着他的照相机，“你今晚真漂亮！”

我转身粲然，流水样的丝绸缎带飘垂纠缠，抬头正撞见身前少年深邃眼眸。

“看来戒指早点戴上没错。”哈利俯身低头，双唇一触即分。

虽说跳舞很愉快，但连跳三场还是太累了。我从来就不是爱好运动的人，拉着哈利寻了张圆桌坐下。

我用小勺挖冰淇淋吃，哈利坐在我旁边，找了一块很大的巧克力当零食。

“你怎么不用扇子扇扇风？”

我惊奇地看了一眼哈利，他真的是第一次来舞会。我把折扇打开给他看，“这种扇子是太太小姐们为了好看做装饰用的，就好像随手拎的坤包，没实用性的。”

哈利若有所思，我伏在他耳边笑，声音压得更低，“这是我的魔杖。很多巫师都喜欢这么干，我爸爸喜欢把魔杖变成手杖用，妈妈喜欢扇子，布雷斯的妈妈就特别一点，她总把魔杖变成手镯，套在手上。”

“你和斯莱特林那边，真的不好撇开关系呢。”哈利担忧温柔的话勾在耳侧，让人提不起精神，只想沉溺其中，“你和西里斯又不一样，家人对你都那么好……”

“人总是因为种种任性和巧合才有今天。”我慢慢捣碎一片糖霜，“我有时是会后悔的，但是……”

哈利的绿眼睛深如潭水，我的话说不下去了。“你喜欢什么宝石呢？我也做一个送给你好不好？”

哈利摇摇头，“我不喜欢戴戒指。”他见我皱眉又找补，“我喜欢格兰芬多宝剑上的红宝石。”

“那还是算了。”我笑着坐直，撇了手里的银勺，“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做一件我以前经常干的事情？”

提前溜走。

我俩尽情地呼吸着夜晚花园清凉的风。“巫师真方便，”哈利看着我变出斗篷披在身上，停下了解外衣扣子的手。

“凯西，我真的没想过有一天我能来霍格沃茨。我一直以为我会去圣莫多少年看管所，然后就死在那里……”他语音渐渐低沉，看向了那些装饰华丽的曲径小道。“我们去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