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叛徒淑女(57)
其他三位女巫也同意了。
当然,加布丽不会像霍格沃茨的学生这样对校长有天然信任。她想了想,又睁了圆溜溜的浅碧色眼睛,“一个小时后,我真的会消失,再也不见吗?”
“那只是一个小花招,孩子。我们得让勇士害怕一点,不是吗?”教授很调皮地笑了,“但其他玩家没必要害怕,只要睡一会就好。”
“可是,”谁都能看出来她只是不想喝药,“可是,我才吃过早饭…喝不下…”她显然也想起刚才吃了多少先生的糖糕,小脸腾地红了。“好吧。”
小姑娘凛然跨出一步,端走了一杯催眠药剂。
“要一口气喝完喔,不然药效会不够。”金妮颇幸灾乐祸地拿起两杯药水,递给我一杯。
几个人坐回软椅,我摸了摸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小海豚抱枕,将药水一饮而尽。
我没喝过这种东西,它似乎是有意识的从咽喉流进胃里,然后分散进四肢,力量逐步被瓦解。
一阵疲倦涌上心头,我闭上眼睛。
一片一片连绵山野的花朵开得烂漫,又香又美。
抖抖袖子,我的老伙计还在。
我试着向前走了两步,鞋底的触感是坚实的土地。一切都很正常。花田缤纷,天空晴湛。
我不认识这里……我怎么来这的?
来这之前……我在干什么来着?
身为巫师,没法对未知的神奇领域不好奇。我握住魔杖,向更隐蔽的丛林中走去。
很寂静。没有飞鸟。我挥魔杖抬起一片泥土。没有虫。
和德拉科总是破坏花园不一样,我不喜欢折花。
——我抬手掰了掰头顶的树枝。果不其然,折不断。
我不喜欢这里。我要离开。
这个念头一动,霎时一阵心悸,有什么东西过来了!我伏下身子,心说我可能没法打过巨怪或者巨人。
这地方无边无际,旷野上一览无余。要是跑,能跑到哪去呢?
突然一阵空间般的扭曲,我不由自主直起腰向外走去——我不想去,别让我面对怪物!
怪物已到眼前。它没有呼吸,是个石像。
石像没有表情,眼窝空荡。它向我伸手。
我不知道为什么懂得它的意思:它在要过路费。
但我身无长物,哪有什么可供支付的东西?戒指,耳坠,D.A胸章……?
僵持之间,我尝试着举起魔杖,看能不能变点东西。
不行。
这奇怪的空间里,我不能凭空召唤物品。
“你喜不喜欢活的东西?自己一个人很寂寞的。”
石像慢慢缩回了手。它不能说话。
我直接判定为它默认,“我帮你把这里变出生机,你让我走,怎么样?”
恢复神志的时候,我意识到周围是黑湖景色,看起来是哈利把我从湖底捞了出来,湖面上冒出一堆人鱼的脑袋,他们在朝我笑。
这比赛真会玩。
哈利手里还拽着一个惊惶未定的加布丽,我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帮他拉住她。
“好冷呀,”我抹了一把面上的水,冻透了气,“看,大家都在。”
估计哈利用了很长时间,毕竟他把加布丽也捞回来了。芙蓉疯了一样扑过来,咬着一口法语——我头回听见这么铿锵有力的法国腔,“加布丽!你还好吗!天啊,我以为你回不来了——”
她搂过妹妹,差点哭了,“是你把她带回来的!”
银发凌乱的法国美女转向哈利,握住他的手,丝毫没顾及身上的毯子摇摇欲坠,“我该怎么感谢你呢?她不是你的宝物,可你却把她带回来了……”
哈利腼腆起来,掖了掖我身上的毯子,“没什么,要是你也会这样的。”
芙蓉热烈地吻了哈利的面颊。
我负责任地说,他突然一点都不冷了——芙蓉转向了我,“还有你,卡西——”
我满怀希望:“是啊,一点点小忙。”
双颊火辣辣的。嘿嘿嘿嘿。
我假装没看到金妮和哈利的表情,心里快活极了。
虽然哈利超出了规定时间很久,但和我们一起回来的那些人鱼为他担保,他本应是第一个带人质回来的勇士。
“你有那么厉害吗?”我抱着热可可,开始有心情调笑。
“当然。”哈利鼓脸抢走了我的饮料。
这场比赛积分累加后,哈利和迪戈里目前并列第一了。
轻飘飘的心情持续到晚间,格兰芬多的狂欢一直到深夜。
我坐在床上擦魔杖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好像我拿的不是我的魔杖,而是一根普通的木棍。
“速速变小。”面前的书本毫无反应。
“四分五裂。”毫无反应。
“兰花盛开。”什么都没发生。
只有已经睡着的室友模糊地呢喃。
并不是魔咒的问题。连熟悉的松香都没有。
脊背发凉毫无睡意。我今天睡得已经够多了。我是不是还在做梦?
巨大的恐惧突如其来,换了衣衫,套上靴子,我拔腿就往外跑。穿过空无一人的休息室,我的头脑清醒了一点。
今天庞弗雷夫人并没有看出什么……
那么此时不必要也不应该出城堡。
我还记得早上麦格教授带我来时的口令。梅林保佑我能顺利见到校长。滴水兽向上旋转,校长室门随之出现。
我敲了门,等不及里面的动静就推门进屋,湛蓝的眼睛惊讶地看向我,屋里还有斯内普。
“教授。”我不等旁边的斯内普要说关于礼貌的话,张口就已泪盈于睫。
“我和魔杖之间被切断联系了,没法使用魔法。我是不是变成哑炮了?”
原著里加布丽此时八岁。我私设为十岁,同时私设已可以和姐姐一同去布斯巴顿上学了。
第63章 62.极限选择
在这气氛平静到可怕的房间里,我平铺直叙了一遍那个水下的梦。
在邓布利多先生检查我的魔杖的时候,斯内普抽回了放在校长椅子背上的手,稳步绕过桌子站在我这边,就好像想训斥学生不睡觉夜闯校长室的那个面容是几分钟前我的错觉。
他曾对我流露出的所有不耐与油滑全部被收回,只剩下严肃和一点称得上安抚的镇定。
“请配合我的检查,马尔福小姐,现在放空你的大脑。”
他的镇定完全没使我平复下来,我差点坐在地上,退了半步才站稳,“先生,我是不是没救了?你怎么这么——这么……”
在对家院长重新黑如锅底的神色面前,和缓二字到底没说出口。“需要我怎么配合,先生?”
“我要对你进行摄神取念,然后用冥想盆观看我的记忆。”
这一句话里有两个词很陌生。
空气中松香丝丝缕缕,我不由向邓布利多先生那边望了一眼,他正在用我的魔杖敲一个银质香炉,白烟凝出一朵蔷薇花。
我揉了揉眼睛,努力理解斯内普的话。“那……不能直接用冥想盆看我的记忆吗?”
闷闷的叮当声停了下来,老巫师凝神检查我的剑。
“恐怕不行,凯西。因为梦境通常不是小巫师能轻易剥离的画面,而且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嗯,西弗勒斯是很高明的摄神取念师,别害怕。”
斯内普和我面对面坐在椅子上,膝盖对着膝盖,眼睛对着眼睛。
我攥着冰冷的手指,藏在外袍袖子里。
虽然那个倒霉的梦可能是精神类魔药的副作用,但是我本身对校长室的信任并不会磨灭。无论什么人,都没法在城堡八楼最大的圆房伤害学生。
被翻阅记忆的感觉糟透了,但我对面的取念师几乎在瞬时之间就找到了需要的东西,全程都没有用到魔杖。
斯内普的手冰得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刚才把要歪下椅子的我按了回去,还拍了一下我的头。
惊魂归位。
第二天早上,占卜课学冥想,结果困倦不堪的我睡了个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