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学校可以资助他，为什么不继续资助黛西呢？”哈利问。

“是她的父母拒绝了，”斯普劳特教授说了刚刚在麦格教授面前没有表达的事实，“她的父母送她去了苏格兰的一个教会学校。不需要花钱。”

“教会学校？麻瓜的学校么？”哈利问。

“不，据我所知是巫师的。他们的父母变化很大。在我去接达米安的时候，他们还很开心他拥有魔力，并尽力支持他来霍格沃茨。但今年8月我去接黛西的时候，他们开始推辞。”

“所以您不希望我将加隆给到达米安或是他的父母。因为最后可能……”

“没错，最后可能都给了教会，”斯普劳特教授毫不婉转地说，“我不是不尊重他们的意愿，但是我没见过哪个教派不让孩子来上学，我担心他们是为了敛财。”

“您知道是什么教会么？”哈利问。

“圣灵会。”斯普劳特教授和安雅异口同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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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Case8.1 自渡

哈利和安雅告别了斯普劳特教授，这次他们正大光明的离开了霍格沃茨。学校给他们安排了夜骐拉的马车，返回霍格莫德。

在只有两人的空间里，安雅说着次日的安排：“明天上班我们去找马修，聊一下圣灵会的事情。”

“好。”哈利答应道。

空气中只有哒哒蹄声和车轮的滚动声，两人又回归到了沉默之中。

“你买了什么，能给我看看么？”哈利试图用其他话题打开局面。

安雅从施了扩展咒的手提包里把砖画递给哈利，就着车厢里微弱的灯光，哈利看着那不断滴落的雨水和花伞下邂逅的男女。

“很漂亮，你眼光真好。”

安雅没接话。

哈利咬了咬唇，又说：“麦格教授希望我和克里维夫妇聊一聊。还是想让丹尼斯回霍格沃茨上学。”

“邓布利多离开以后，有人不再相信学校了。”安雅说出了和麦格教授相似的话。

“是，毕竟众所周知，他击败了格林德沃，又令伏地魔畏惧。”哈利说，邓布利多是神坛上的人，而他们都是凡人。

“现在轮到你了，救世主——哈利波特。”安雅阴阳怪气道。

哈利知道她在故意激怒自己，他尽力克制住自己和她争论的念头。他回想着麦格教授的话，“她只是很爱你”，他明白安雅这样生气是为了什么，但他不知道怎样去化解。

夜骐停在了霍格莫德小镇的入口，安雅没理他，拉开车门径自下了车。

安雅一个没注意，踩在雪地里脚底一滑，紧跟着她的哈利赶紧将她拉住搂在怀里。

12月寒冬的晚上，突然下起了雪。就在他们往返霍格沃茨的两个小时中，霍格莫德已经被积雪覆盖。

雪花还在随风飞舞，飘落在他们的头发和衣服上。哈利给两人施了保温咒，但并未松开安雅，反而更紧地抱着她。

“你干什么？”安雅把头埋着哈利怀里，干巴巴地问，但也没挣脱。

“谢谢你对我的维护。”哈利贴着她的耳边说。

“不识好人心，我看你不需要。”

“我需要。我需要。”他将安雅埋在他胸前的脑袋捧起来，胡乱地亲吻着她脸颊。

安雅被动着接受着，突然抓住机会狠狠亲上了他的嘴唇，又用力地撕咬他的下唇。疼痛让哈利应激地想要推开她，但他的双臂反而将她箍得更紧。安雅感受到唇间腥甜的液体，才松开他。

她粗喘着气，借着昏黄的路灯，看着爱人的脸庞。

“我爱你的坚韧，爱你的善良，爱你对世人的怜悯之心。可我也恨他们对你的期待，恨你对他们的不能拒绝。”她眷恋地看着哈利的眼睛，“我希望你能如愿做个平常人，但我也知道这不可能。”

“对不起。”哈利说，他当然明白安雅，她对他的爱恋越多，越希望他如愿以偿。而救世主声名的束缚，是他最大的难题，由人不由己。

“你不用抱歉，”安雅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她是在哈利的身上发泄，对旁人的不满，“做你想做的，我会永远支持你。”

—————

次日早上，哈利挂着被安雅咬破的嘴唇就上班去了，能明显的看出下唇的红肿。一个简单的治疗咒语就能解决，安雅几次三番想给他弄好，都被他制服了。

他们来到马修的办公室，毫不意外对上他调侃的眼神。

“我们来是想和你说件正事，”安雅严肃地说，“你有听说过圣灵会么？”

安雅的话音刚落，马修刚刚还轻松样子变得严肃起来：“听过。发生什么了？”

哈利和安雅交换视线，马修竟然知道。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安雅说，“一开始我是从格林格拉斯那里知道的，达芙妮在和她的继子打遗产官司，我从她的妹妹莉亚那里得知，她的继子是教会的信徒，而他的律师蒙提，是教会的律师，蒙提同时也是海伦娜的律师。”

马修点头表示明白，安雅一开始对这个教会感兴趣仅仅只是为了海伦娜。

安雅继续道：“莉亚给了我一个索尔兹伯里的地址，说是教会离伦敦最近的教场，我就去看了看。”

“你不只是去看了看吧。”马修暗示安雅直说。

“我复制了一份教会的捐赠记录，”捐赠记录虽然不等于信徒名单，但是也差不多了，只少不多，而且普遍比较虔诚，“里面有蒙提，小怀特霍恩，当然还有海伦娜。我去威森加摩管理处调了蒙提的代理记录，她的当事人大部分都在里面。当然这不代表其他的人就不是。”

“律师协会不管成员律师信什么，”马修说，“你们还做了什么？我不相信你就去搞了本捐赠记录就罢手了。”

“嗯，我和蒙提单独聊了聊，”出乎马修的意料，继续行动的是哈利，“她的确为圣灵会服务，而且也算是信徒。海伦娜很受大祭司的偏爱，圣灵会那边多次敦促蒙提为解救她出来努力。”

“这么说不完全是加隆的力量了。”马修之前一直认为是海伦娜出手大方。

“她提到海伦娜被放出来就会去苏格兰那边的总会，蒙提会和她一起去面见大祭司。”

哈利又总结说：“蒙提对教会的态度很奇怪，我一开始觉得她不是那么虔诚，毕竟代理教徒的案件帮她赚了很多钱。但是提到可以去面见大祭司，她又很激动。”

“我觉得你们俩挺胆大妄为的，不知道是谁传染了谁。”马修听完调侃道，他可不认为蒙提会主动自愿和哈利说起这些。

“有没有可能是一拍即合？”安雅嘴硬道。

马修有对哈利说：“我以为你在合规培训和停职处罚下已经不那么肆意妄为了？”

哈利干笑了两声：“向您学习。”

哈利暗示马修自己也用过吐真剂。

“但是，这些都，没什么，不要对教会有成见。就算海伦娜有什么不轨之举，那也等她干了来。现在……”马修觉得他俩太敏感了。

“这些都是上个月的事情了。我当然知道这些都不算什么。”安雅补充道，随后和马修说了昨天在霍格沃茨的见闻。

“所以现在你们有两个问题，一是达米安的妹妹黛西被安排去了圣灵会的学校上学，二是劝丹尼斯·克里维回霍格沃茨上学，”马修总结道，“但是这两件事都和你们的工作无关啊。”

“我是在想，这个圣灵会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到底有什么魔力？你能不能，也帮我打探下。”安雅说出了她的意图，马修有和他们不同的交际圈以及信息渠道，也许能搞到不同信息。

“好，”学校这件事的确戳动了马修敏感的神经，他又提示安雅，“你不是要给董事会写信么？把这件事也说说吧。他们不会坐视不理的。”

“这，不大好吧……”安雅犹豫道，越过校长去向董事会表达这样的信息，未免有指责校长办学不力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