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提瓦特社死日常+番外(85)
阮欣拍了拍他的肩膀:“早死早超生,咱们一起勇敢面对。”
若陀点头。
四人一起去往生堂,不,现在已经没有往生堂了,那里已然是一片废墟。
达达利亚和若陀走在两边,阮欣走在中间,完美的形成了一个“凹”字。
散兵早有先见之明的选择带卡维瞬移到门口。
是的,往生堂的大门还在顽强的立在那里。
里面很安静。
安静的不正常。
阮欣刚走到散兵旁边,又觉得腿软了,软手软脚地想往他身上靠。
散兵:“……”
他拧住她的后领,将人提了起来。
“要是害怕,把责任推若陀身上。”难得,他没有开口嘲讽。
阮欣:“……”
若陀:“?”
“实在不行,把锅扣达达利亚头上。”他又说。
阮欣:“……”
达达利亚:“?”
“还是不行,再把卡维卖了。”顿了顿,他再次说。
阮欣:“……”
卡维:“?”
阮欣站直了,拍开他的手,“我是那种人吗?”
她挺直腰杆,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
三人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松了口气。
所有人都在院……废墟上,只是皆一脸的如丧考妣,还围成了一圈。
圈内,提纳里坐在绿色的轮椅上,抱着自己的尾巴,两个耳朵缠着绷带。
万叶已经变成了一个木乃伊,除了头以外,全身都被绑得严严实实的。
旁边的莫娜和班尼特也不逞多让。
反倒是胡桃,梗着脖子,双臂拄着拐,正艰难地对钟离进行批评教育。
“堂主,您消消气!”
温迪看着胡桃骂了一个时辰,心满意足地劝她:“时候不早了,您歇一会儿再骂,这钟离客卿一身钢筋铁骨,可您不是啊。咱们吃饱了饭再继续,有了力气才能更好地让客卿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一副狗腿子的嘴脸,看得那维莱特眼角直抽抽。
芙宁娜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钟离,捂着胸口直摇头。
世风日下啊。
魈和甘雨背对着他们数蚂蚁,属于是眼不见心不烦。
胡桃对温迪的话充耳不闻,批评完了钟离,又开始教育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看着这片废墟,同样沉默不语。
阿贝多只能试探道:“胡堂主,既然房子已经塌了,我们……”
“塌了,你说的没错,我!往!生!堂!竟!然!塌!了!”
胡桃狠狠敲了一下拐,震得阮欣双腿打颤。
她才踏上废墟,脚下的声音瞬间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芙宁娜惊讶地捂住嘴。
阮欣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在众人的目光里,她越走越快,然后——猛地从背后掏出一块搓衣板。
“砰!”
她把搓衣板扔到地上,Duang地一下跪了下去!
力度有点重,她小声地“嘶”了一声。
“对不起!”
阮欣气沉丹田,大喝一声,“我错了!”
胡桃:“……”
其余人:“……”
沉默之中,达达利亚疑惑地问:“她什么时候带的搓衣板?”
散兵:“万民堂拿的,刚刚出门,她把搓衣板捆在背后了。”
卡维挠头:“这就是负板请罪吗?”
阮欣扭头瞪了他们一眼:“你们说话小声点,没看见我正在忙吗?”
胡桃再次敲了一下拐。
她立马老实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胡桃问。
这句话的下一句通常是“说完了好上路”,阮欣咬了咬唇,抬头坚定地望向她。
“其实,我能解释。”
“你说。”
“房子塌了的事情根本就和我没有关系,都是他……”
“停!”
达达利亚立马就知道了她接下来的操作,毫不犹豫地堵住了她的话,指着卡维对胡桃说:“你看这是谁?”
胡桃:“?”
达达利亚:“他就是我特意请来的须弥最厉害的建筑设计师——卡维!无论堂主你提出什么要求,他都能够做到!”
卡维:“?”
达达利亚踢了他一脚。
卡维:“那个……我确实都能做到!你想要什么样的往生堂,我都能给你设计出来!”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虽然过去的往生堂变成了一片废墟,但有我和卡维在,将来的往生堂必将成为璃月最棒的建筑!”达达利亚慷慨激昂地说,并将所有的功劳揽到自己身上。
胡桃脸色缓和了下来,看着他的眼神堪称是“和蔼可亲”。
“可是,堂主,咱们现在最重要的事,当然还是追究此事的责任。”
达达利亚指着阮欣,义正言辞:“罪魁祸首就在这里,堂主,你可不能心软!还有那两位,连带责任也少不了!”
胡桃:“那肯定的!”
其余人:“……”
达达利亚,你真的出息了啊。
企图泼脏水但被反将一军的阮欣:“……”
被连带的钟离和艾尔海森:“……”
这时,一直装死但已经洞察了现场关系的若陀默默地填了一把土。
他说:“虽然那个龙是我,但是是阮欣让我来这里的。”
阮欣:“……”
他又说:“我没钱,赔钱的事请找我兄弟钟离。”
钟离:“……”
听完全程的万叶下意识道:“可是钟离先生不是没钱吗?”
若陀毫不犹豫:“怎么可能?!我知道他把宝贝藏哪里了!”
胡桃眼神一厉。
其余人:卧槽!有瓜!
钟离:“……”
“真的吗?我不信!”阮欣火上浇油。
若陀:“真的,我现在就可以带你们去!”
“咔!”
胡桃手里的拐被捏断了。
她拍了拍手,沉声道:“客!卿!你!再!解!释!一!下!”
钟离:“……”
第64章 分赃不均
钟离没法解释。
他是没摩拉, 可这六千多年来收集的宝贝确实不少。
若陀对藏宝地也是一清二楚。
阮欣悄悄从搓衣板上站了起来,她不着痕迹地挪到胡桃身边,表明自己和她是同一个阵营。
解决矛盾的最好办法便是转嫁矛盾;没有矛盾, 那就创造一个新矛盾。
她用手指着钟离,同仇敌忾道:“钟离先生, 您怎么能藏私房钱呢?”
“胡堂主是多么大方的上司啊, 每次你去买那些个古董,都记在了往生堂账上, 可胡桃从来都没有过怨言,说给你结账就结账了。”
“纵观整个璃月, 哪里还能找到这么好的上司?”
阮欣痛心疾首。
“你看看,你兄弟现在又把往生堂给拆了, 咱们不说恩将仇报吧,反正你这事儿可真不地道。”
扣锅, 这是最好的扣锅时机。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温迪也学着她的说话方式添油加醋, “钟离先生啊, 藏私房钱这事儿是你的不对, 我估摸着若陀先生要是不开口,关于往生堂的重建, 你就打算一鳞不拔了吧。”
若陀后知后觉地缩了缩脖子。
现场没有人再在意阮欣的责任,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钟离身上, 毕竟比起阮欣的受难, 堂里唯一贫困户的富贵更让人接受不了。
两袖清风的温迪想要薅他的龙鳞,阮欣只想把黑锅扣他头上,两人皆来者不善。
钟离手指动了动, 油然而生一尾巴拍死他们的想法。
阮欣有恃无恐。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怪就怪他太讲理。
钟离闭了闭眼,淡声道:“自己去拿。”
胡桃精神一震,顿时腿不瘸了,手不痛了,脖子也转得动了。
“这位……”
“若陀,叫他若陀大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