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博德之门的菲洛希尔在呼唤(56)
——他故意伸手弄乱了她的头发。
那个从始至终在座位上虎视眈眈着看向这边的年轻人,突然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怎么了?克拉克?”
不管刚刚菲洛希尔在做什么,现在她的注意力都在克拉克身上了。
这就是杰洛特想说的——她对某些人真的保护过度了。
“我想早点开始学习你的课程,”克拉克直勾勾地盯着白狼看,“你会的那些……我全都想学。”
“全都?你还是个菜鸟呢,小子。”杰洛特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
他带着菲洛希尔和克拉克才刚回到凯尔莫罕一周不到。
如果单是菲洛希尔请他教克拉克学习,杰洛特可能还需要考虑一阵子。
但她拿出了哐啷作响的一袋金币。
——没有猎魔人能和金子过不去。
维瑟米尔的那份金子立即就被他拿去翻修了一批东西,还让城堡的一些区域现在住起来更舒适了。
等冬天猎人们重聚,一定会惊讶为什么这里发生了那么大变化。
——这是金子的力量,小崽子们。
不管他说了什么狠话,克拉克显然都没听进去。
所以杰洛特转了转脖子,决定不为难自己。
“好吧,好吧,”有他们僵在这里对峙的时间,杰洛特自己都能做上三组剑术练习了,“但,按照约定,我只教一次。”
说完他就感觉菲洛希尔好像很感兴趣似的,在一旁使劲盯着他们看,不禁觉得奇怪。
猎魔人的本事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掌握的。
哪怕他已经说清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她执意花重金把克拉克塞了过来。
还是那句话。
他不会和金币过不去。
——某些柔软的,紫色的,走过时还能留下一串香气的东西,就更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杰洛特固执地在原地站着,假装菲洛希尔的头发没有扫过他的脸。
那个可怕的女人是故意的,他想。
他抽了抽鼻子,在鼻尖捕捉到了雪莉酒的气味。
“到外面的空地去等着,”他听见自己对克拉克说,“维瑟米尔给你留了一把木剑。”
……
“我给他木剑,原本是为了保护他。”维瑟米尔看着克拉克说。
他说话时,我们正在吃晚餐。
我们几个人都围坐在炉火旁边,一边取暖,一边还能随时用长柄杓从锅里再舀出一些汤。
“就目前看来,这对他掌控下手的力道更有作用。”维瑟米尔中肯地评价道,“不过,下次还是别把白狼打成这幅样子了,小子。”
他点名了克拉克。
“我以为你们猎魔人恢复很快。”克拉克说。
我看见他瞥了我一眼,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想通过我的态度来改变接下来的口风。
我清清嗓子,在维瑟米尔冲我挑眉的时候冲克拉克摇摇头。
“杰洛特是你珍贵的练习对象,如果第一天就把他弄坏——”
“见鬼的,菲洛希尔!说点正常人该说的!”坐在我对面的杰洛特粗暴地打断了我。
“所以呢?不是我挑衅他试试,看能不能打断你一根肋骨的!”我翻了个白眼。
但看见他喝酒时抽痛的嘴角,我故作硬气的态度也立刻软化了一半。
反正……反正我已经把半瓶治疗药水给他怼到杯子里去了!
——这点小伤,杰洛特明早一醒来就能好。
……
自我把杰洛特从布拉维坎的乱子里拯救出来已经过了两周。
但早在杰洛特的麻烦体质发作之前,伦芙芮就已经被我风光下葬了,整个小镇的人都排队来看我从她手中救出一个渔民。
某个不安分的术士老头没了后顾之忧,扭头就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
但他没料到自己正在觊觎的人,和他想雇佣的人,居然刚好认识。
于是法师塔还是炸了——在我和杰洛特的里应外合之下——但这次为了克拉克的心理健康,我选择奴役杰洛特去摆烟粉桶。
同一时间里,克拉克还在看些经过我严格审核的科学日志。
既然我没能从娃娃抓起,让克拉克自幼喜欢上蓝星,一些强硬手段就成了必须的。
——比如我最近开始对克拉克使用【填鸭式】投喂法,但并不急于求成。
毕竟狂猎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反倒是等他们自己走上门,又被我一网打尽,才是更快的做法。
而守株待兔的这段时间,已经够我把【蓝星】变成一个克拉克有所了解,却从未见过的陌生之地了。
——这可是凯尔莫罕。
论潜心学习,没有比这更安静的地方了。
不仅仅是因为在遭受过血洗后,这地方变成了废墟,一年中也不会有太多人打扰这里。
我希望克拉克能在这里接触些不寻常的事物,意识到自己的不同也没什么特别的,他不需要因为这个而在心里建起一堵墙。
另一方面,我还想……稍微提一提他的魔抗。
拉斐尔迟早会缠上我的,这只是时间问题。
游戏通关的时候,结局已经把真相告诉我了:拉斐尔不达目的,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会始终将我关注下去,算清可以从我身上得到的每一分利益,然后等待时机。
现在我促成了克拉克的一切,也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因为我们的联系而变得软弱。
没人能对亦师,亦友,亦母的这样一份复杂关系熟视无睹——除非天生没有任何感情。
在这样的纠缠当中,任何一方的率先毁灭都会让剩下的那个在情感的崩溃里迷失自己。
我有愧于上个存档的克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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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瑟米尔:我给你木剑不是让你捅人腰子的。
克拉克:失误,失误。
(因为腰子被伤短时间不能再起的)杰洛特:……
菲洛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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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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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堡和守墓人的温暖小屋不同,它空空荡荡,到处是门和走廊。
夜晚的风呼啸着穿梭过没有修理完毕的断壁残垣,让城堡里的温度骤降。
我的卧室窗户缺了一个小角,不管我怎么裹紧身上的毛毯,都感觉哪里凉嗖嗖的好像在进风。
不适宜的温度让我迟迟进入不了冥想状态。
我叹了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弹指点亮了桌上的油灯。
然后,我把毯子裹在身上,缓步离开了自己所在的房间。
晚间的凯尔莫罕更为凄凉,走在石砖上的每一步都伴随着轻微的回响。
在经过主楼梯的时候,我看见了大厅里还亮着的火光,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
居然是维瑟米尔又坐在火炉前睡着了。
他甚至还在打呼噜。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他面前,让鞋子躲开了满地的书和卷轴,把自己的毛毯披在了老爷子身上。
我又放轻脚步,准备就这样拐到右边的走廊,去看看克拉克的情况。
他对自己成长的环境的执念,我亲眼所见——哪怕在另一个星球,一个现代化的堪萨斯州农场,他也要把自己的房间弄得和过去十八年间住的地方一模一样。
但凯尔莫罕没有那么好的条件,连能遮风避雨的房间,竟然都是随机分布在城堡里的。
克拉克现在住的这间就是,已经有个墙角被腐蚀损坏了,白天里临时被维瑟米尔用几块砖头堵了起来。
修缮的材料已经买回来了,做完这一切后,他和我们其他几人说,明后两天就开始修补住了人的房间。
克拉克房间里的壁炉火光已经有点暗了,我轻手轻脚地塞了两块木头进去,保证它能燃烧到天亮。
床铺上的克拉克枕着一个松软的枕头,呼吸均匀,已经睡得很熟了。
他四肢放松地蜷缩着,但长手长脚的他依然在这均码的床上显得有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