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我助夫君重生后(10)

作者:月子樱 阅读记录

杨暮言顿时羞得把被子蒙在了脸上,从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咱俩谁也不提了。”

她发觉她其实也并未觉得自个儿吃了亏,反而有些忧心,会不会因为她还没长开,哪吒觉着她形体不够好看。

不过这个念头甫一萌生,便被她的羞耻心给打了回去,红晕悄悄爬上她的脸颊,胸腔内的那颗心跳得有些快。

听到这话的少年莫名有些不悦,他看了眼躲在被子里的姑娘,泠然道:“我都说了以身相许了,你还羞甚么?”

杨暮言不禁身形一颤,那颗心跳得愈发快了,仿佛心疾都要犯了,她虽清楚“以身相许”这话估计是太乙师叔让他说的,但她还是在心里抱着那么点儿希冀。

她将被子掀开,透了口气,打算趁此时机问问他:“哪吒,以身相许这事儿,是谁告诉你的?”

“我师父啊!”后者回复得很坦然。

暮言在心底叹了口气,果然,她猜得没错,太乙师叔当真是有做月下仙人的潜质,兴许他还有这个野心。

“那师叔是怎样与你说的?”她继续问道,自是好奇太乙真人是如何与他传道授业的。

李哪吒思索了片刻,脑海中有记忆翻滚而来,他看向她,眉眼安然道:“其实是师父与我讲了一个故事,而这故事里有以身相许这事儿。”

“故事?”杨暮言的兴致愈发浓烈了,她把头探了出去,眼里放着光,急切道:“甚么故事,说与我听听。”

李哪吒将太乙真人的话复述了一遍:“据说仙界有一位真君,他日.日灌溉照料一株仙草,而这仙草颇有灵性,能与真君说话,他们相互陪伴了一千五百年,直到仙草幻化出了人形,成为了仙子,仙子为了报答真君的灌溉之恩,便对他以身相许。”

“那后来呢?”杨暮言见他沉默了,便追问道。

“后来啊!后来他们就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还有了孩子。”

“怎么样,这故事不错罢!”李哪吒咧嘴笑了笑,对他讲的故事很是满意。

“嗯!确实是个很美的故事。”杨暮言赞同道。

她在心中回味了会这个故事,蓦然想到一个问题:“哪吒,所以你觉得仙子对真君以身相许,就仅是为了报恩么?”

李哪吒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是啊!真君给了她人身,所以她对真君以身相许,不是很合理么?”

姑娘“嗯”了一声以示认同后,便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她思忖道:既如此,那么他对她以身相许也仅仅是为了报恩,他果然是一点儿那种意思都没有。

她其实不甚清楚哪吒心里是否有感情之事,在她看来,真君与仙子之间定是早就情意相通了,她对他以身相许除了报恩,更多的应当是心悦于他罢,而真君欣然接受了这份感情,与她喜结连理,这不恰恰表明他们是两情相悦么?

她瞥了眼合眸躺在那的少年,心里有些怅然,她即将步入及笄之年,如今也算是情窦初开,而他呢?他应该从未想过这些罢?

她是否得慢慢陪着他长大?

这一.夜似乎漫长无垠,暮言轻叹一声,阖上了眼。

昨夜里下了场小雨,晨间的空气颇为清新,才刚至巳时,朝歌城外松软的土地上,就已经遍布车辙脚印的痕迹,人群熙熙攘攘朝城门口涌动。

李哪吒和杨暮言是卯时出发的,他们似乎夜里都睡得不太.安稳,天才刚亮就不约而同地醒来了。

骑着青骢马的二人从进城的队伍旁缓缓经过,衣衫上还带着晨间的露水,李哪吒在城门旁勒马停下,瞧着城墙上贴着的两张榜文。

杨暮言匆匆扫了眼万民交蛇这张榜文,随即把目光移到了旁边那张纸上,面色愈发凝重,榜文上写着:天下反了四百镇诸侯,朝廷欲招揽能人异士辅佐大商……

如她所想,现今的都城也不甚安稳,王朝更是显出摇摇欲坠,风雨飘零之势。

姑娘摇了摇头,还没等她一声叹息,就闻见身后的少年咋舌道:“时局都如此动荡了,大王还不收敛点。”

杨暮言忙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眼角的余光瞥向城门口正在搜检行人的守卫,低声道:“你小点声,别被旁人听了去。”

李哪吒倒是不以为,轻轻瞟了眼旁边进城的百姓,各个皆紧张兮兮地抓着手中厚重的麻袋,连交头接耳的心情都没有。

他夹了下马肚子,调转马头,并不想在这儿过多停留,驭着马朝城门走去。

第7章 归家

今日进城倒是很顺利,守卫们一看到杨暮言手中的那块令牌,便神色肃然地行了个礼,给他们的马让了道。

进城纳蛇的百姓颇多,御街上人流接踵,看上去比以往的都城更为热闹。

李哪吒骑在马上,手里把-玩着那块令牌,睇了眼身前的姑娘,与她抱怨道:“有这样好的东西,你昨晚上也不拿出来?”

姑娘虽看不见他人,却还是白了他一眼:“出门在外,行事得低调些,这令牌是我离家之时,爹爹偷偷塞给我的,仅此一块,弄丢了可是会杀头的。”她边说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被大王御赐玄虎令牌,天下只有四方侯爷与都城的一品及以上大臣才可获此殊荣,杨暮言一直把它揣在身上,却从未拿出来过,今日若不是怕哪吒被官府的人盯上,她也不会动用这块令牌的,毕竟杨任把令牌给她本就不合适。

李哪吒听了她这话,不由得手中一紧,停止了上下抛令牌的动作,自觉地将那物什塞到了衣襟深处。

杨暮言注意到了他收令牌的动作,掩着嘴微微一笑,她似是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道:“再说了,你那般容易生气,怕是还没等我把东西掏出来,你就已经一枪把人撂翻了。”

李哪吒听出了她言语里的打趣之意,想反驳却发现自个儿无话可说,只好抿抿嘴,无奈地将视线从她的头顶移向别处,胡乱张望着。

穿过店肆林立的御街,往左拐便是暮言最熟悉的恒阳街,而杨府坐落于恒阳街的尽头,这条街并不是通往王宫的路,便比御街冷落了许多。

约莫走了一盏茶的功夫,道路尽头那座气派的府邸已然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内,杨暮言抬眸望去,脸上的笑容却瞬间凝滞,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张皇失措。

门楣上挂着的匾额还是她熟悉的模样,只不过一旁垂下的白绫是那样刺眼,她险些将手中提着的海棠酥掉落马下,那是她方才特意去给姐姐买的。

疾驰的青骢马停在了杨府门前,少年慌忙将姑娘抱下马,一齐跑上了石阶,门口有两个穿着丧服的小厮正跪在地上烧纸钱。

杨暮言提着裙摆跑到他们跟前儿,声音打颤道:“你们在与谁烧纸钱?谁出事了?”

就那样短短顷刻间,爹娘和姐姐的面孔接连从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遍,她不愿意听到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小厮们抬起头看向她,这是一张陌生的脸,虽与府中夫人长得颇为相似,但他们却从未见过:“你……你是?”

姑娘加大了音量,一张小脸几近苍白,压着情绪喊道:“我是二小姐,杨暮言,快告诉我,谁走了?”

“老……老爷!”

哪吒扶着暮言在抄手游廊上穿行,两个小厮腿脚麻利地跟了上来,走在前头带路,沿路高喊着:“二小姐回来了!”

杨夫人姓李,是将门之后,父亲在数年前收服犬戎族的战役中殉国了,母亲是镇边元帅黄滚之妹,如今虽杨任殒了,但尚有表兄武成王黄飞虎照应,这日子也是能勉强过得下去的。

李氏此刻正坐在大堂内与管家吩咐遣散部分家奴的事儿,话语间,侍女风风火火跑进来通报:“二小姐回来了!”

她怔了一下,整个人顿住,甫一起身准备朝房门外走去,便瞧见小厮领着他们口中的二小姐和一位少年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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