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诅咒之王追我的陈年往事(158)
等北贪魑子带着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找到她们父母时, 这对夫妻正在接见外宾。作为鬼杀队的首领,产屋敷耀哉没有卓越的杀鬼能力,但在组织与后勤方面, 一直都是猎鬼人坚实的后盾——这次也是如此。虽然还离门还有一定距离,但以北贪魑子的听力还是听到了里边正在探讨关于恶鬼作乱的事情。
她估摸着谈话进度, 觉得差不多快到尾声了,就拉着俩小孩坐到不远处, 等着他们结束谈话。
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到底是产屋敷家族的孩子,虽然年龄尚小,但极其懂事。她们知道里边对话还未结束, 不能进去打扰, 于是又抓着北贪魑子,异口同声但轻声地说道——
“讲故事。”
北贪魑子眨眨眼,她并不是那种小孩想要星星就把星星摘下来的人。很多时候做事还要看她的心情,比如现在太阳晒得她有些暖和,倒不想多说话了。
她想了想, 找上了两面宿傩。
北贪魑子:帮我个忙。
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目不转睛地盯着北贪魑子。她们看到这位黑发女子似乎思索了几秒,接着转向了她们。
“故事听多了会腻,这次我来给你们变个魔术吧,”北贪魑子露出了温柔的笑容,随后伸出了微微握成拳的右手。
“看, ”她慢慢地展开手,“里面有一张嘴。”
看到手上长满利齿又还会动的嘴, 俩小孩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年岁不大的孩童好奇心都重, 于是在走出这种惊吓后, 她们又有些惊奇地凑过去看。
结果还没等她们把手放上去试图碰碰,北贪魑子就缓慢地把手重新微握成拳。
等北贪魑子再张开手时, 她的手中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那张嘴仿佛只是幻觉。
“好,现在结束了,”北贪魑子朝她们展示空空如也的手,“如果你们能猜出我到底是怎么变出来的,并自己演示一遍,我就给你们奖励——讲一个故事。”
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对视一眼,接着又凑到她的手旁开始摆弄她的手,试图发现魔术的机关。
北贪魑子就满脸怜爱地看着她们瞎捣腾。
北贪魑子:真可爱啊~
两面宿傩:好了,等价交换。
北贪魑子:你这人可真不可爱。
产屋敷日香抬头,结果刚好看到漂亮的黑发女性正用空闲的另一只手半捂住她的嘴,透过手指的夹缝,看到她微微露出的舌。似乎在舔咬着进食,又好像在亲吻着什么。
她的手最后抽离,在收回的过程中微微露出了手心的那张嘴。产屋敷日香还没想明白北贪魑子在做什么,注意力就被转移了——刚刚给她们展示时明明这张长着利齿的嘴还在右手上,现在却跑到了这里。
产屋敷日香于是起身,准备去左手边研究,刚好看到北贪魑子舔了舔有些泛红的嘴唇。
“好吃吗?”白发小孩歪头问道,她看北贪魑子刚才的动作,以为这嘴是食物做的。
“好吃,”北贪魑子扬起嘴角,“很甜哦~”
产屋敷日香眨眨眼,接着低下头打量她的左手,“它怎么又不见了?”小孩颇有种打地鼠时发现地鼠总跑走的迷惑和委屈。
北贪魑子揉揉她脑袋,结果感受到了一股视线——旁边的产屋敷雏衣抬头看向她。人偶一般的孩子死死盯住她放在产屋敷日香头上的手,于是北贪魑子也揉了揉另一只的脑袋。
“想不出来也没有关系,你们已经很努力了,”北贪魑子温柔地安慰道,然后又给了一人一个抱抱。
只有两面宿傩知道,这题根本就无解。祂就以一种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看着北贪魑子糊弄小朋友,接着舔掉唇上刚刚被北贪魑子咬出的血迹——也混着祂把她咬出的血。
北贪魑子掐时间掐得很准,在她把小孩们哄开心后,里面的会谈刚好结束。把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交给她们的父母后,北贪魑子开始回程。
好像花得时间有点多,也不知道之前来找我的那孩子还在不在,她想。
富冈义勇还乖巧地坐在原位。
北贪魑子很会挑选位置,这里视野开阔,训练场内的场景几乎一览无余。她没有与他对话,只是饶有兴致地看向远方。
于是富冈义勇也转向了那个方向,他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有着显眼肉色中长发的少年——锖兔。
在把水之呼吸的基本型都练习了几遍后,锖兔开始帮忙纠正身旁小伙伴的错误握姿,顺便教授一些战斗中的实用小技巧。
富冈义勇沉默地注视着人群中的锖兔,微微握紧了手中的日轮刀。
已经送完小孩的北贪魑子眨眨眼,她拿着从路过的管家那边要来的小点心和茶杯,放在他们中间,并把茶杯推给他。北贪魑子瞥向他的手,随后顺着他的目光转向训练场,接着又收回了视线,“你认识锖兔吗?”
“他是我的同门,”富冈义勇的手再次收紧,微微露出不甘心的模样,“锖兔告诉过我你们的事情,”他顿了顿,“你们很强。”
两面宿傩:有眼光!既然这家伙想被我们揍,那你不如就满足他的心愿,直接揍他一顿!
北贪魑子对于两面宿傩把富冈义勇口中的“请与我一战”翻译成“想被揍”一事有些无语,不过从战力角度来说确实如此。
北贪魑子:他最开始并非想要与我们对战,这是被你挑飞日轮刀又掐住喉咙后才产生的想法。所以他找我还有其他事情——那才是根本原因。
北贪魑子:唉,这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啊。我算是不会说话的那类人,但他竟比我还不擅长交流。你看他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明显想和我说话但又组织不好语言了,我还是引导着多给他几个台阶吧。我想想我应该怎么说……
两面宿傩:……?
北贪魑子:……?有什么问题吗?
两面宿傩:随你。不过你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地引导他说话?
北贪魑子眨眨眼。
北贪魑子:你不觉得看嘴拙的小朋友绞尽脑汁努力交流的样子很有趣吗?
两面宿傩:真是无趣!
两面宿傩和北贪魑子恶趣味的方向不太一样,于是祂完全感受不到这件事的趣味性。比起这个,对祂而言把北贪魑子惹炸毛要有趣很多。
北贪魑子当时看出富冈义勇没有恶意只是嘴笨,这其实也有两面宿傩的因素在内——这人经常故意抬杠。
她无语了几秒。
北贪魑子:那这样吧。你来猜他找我的根本原因。如果你猜对了,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而猜错了,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两面宿傩:哦?你确定?这种只要有线索就能得到答案的事情对我来说太简单了。
北贪魑子:是吗?那你试试吧,顺便把思路附上。
黑发女子语气平静又带着看好戏的兴味,显然完全没有觉得祂能答对。这种悠哉态度着实气人,于是两面宿傩微微眯起眼眸,用食指敲着尸骸开始思考。
两面宿傩:之前那名字里有个兔的小鬼似乎愚蠢地把我们这种情况归于疾病。
北贪魑子:锖兔。
两面宿傩:行吧。按照锖兔那小鬼的性格,不太会特意向外声张,除非亲近之人。
北贪魑子:哦?你还能提起别人的性格,没想到你那时竟有在观察人。
两面宿傩:当时我只是在想怎么恰到好处地戳他痛脚,你别打岔。既然你面前这木讷的小子在被我掐住脖子后也能迅速恢复冷静,说明锖兔告诉了他……啧,那些被你瞎误导得出的结论。于是他脑子有问题到即使被威胁了依然觉得我们站在人类的一边,这小子显然信任锖兔的判断——他们的关系可能类似于你和家入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