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我在霍格沃茨当助教的那几年+番外(169)

作者:滕君 阅读记录

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已经谈到这个问题,我便从自己外套的口袋里掏出钥匙放到了德拉科的手上。

他疑惑的挑起眉。

“拿着别动。”我掏出魔杖对准了他手里的钥匙。

一道瑰色的光柱从魔杖里喷涌而出,宛如一条线将他的手掌和钥匙缠绕在一起。

片刻,光线没入他的手掌。

“好了,这回你就可以随意进入我的房间里了——即便你没有房门的钥匙。”

我说着把钥匙重新放进口袋里。

“我还从没见过这个咒语呢。”他低头看着掌心,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情景。

“斯拉格霍恩教授教我的,否则我根本没法进入他的办公室取作业。”

我想起斯拉格霍恩教给我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咒语,不由得弯起嘴角。

一个最基础的契约咒都让德拉科感到惊讶,我还没给他展示考试防作弊咒、论文自动查重咒以及数不胜数用来对付学生的小咒语呢。

虽然理论上我和德拉科还保持着纯洁的男女朋友关系,但毕竟我们昨晚睡在一块,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先他一步离开了有求必应屋。

当我在礼堂里看到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时候多少有些不自在。

明明是克利切惹了麻烦,结果我这个主人跑没了影,不仅毁了他的派对还留下一堆烂摊子让他自己处理。

“教授早安。”我怯生生的在他身边坐下,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虽然他看上去还是如此的和蔼可亲。

“昨晚睡的怎么样?”

“还好。”我偷偷抬眼看向拉文克劳的长桌,却没发现昨晚受伤的姑娘的身影。

我踌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道,“昨天受伤的姑娘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圣诞节假期后就应该没事了。”斯拉格霍恩教授说着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教授,我……我昨天没控制好情绪,很抱歉给你惹了麻烦。我、我真的……”我试着组织语言,却发现这事怎么说都是我不在理。

“好了,亲爱的。”他打断了我的话,“昨天的事就过去吧。圣诞节期间好好休息,给自己放个假。”

“谢谢你,教授。”

除了单调乏味的谢谢,我实在说不出什么更能体现我感激之情的语句。

“或许是你刚开始独当一面还不习惯,时间长就好了。教学生其实没那么难,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我听着他的教导不由得频频点头。

“要是你不喜欢黑魔法防御术的职位,我欢迎你回来。”斯拉格霍恩教授用一种调皮的语气说道。

“当然了,能给您做助教真是我莫大的荣幸。”

或许是我的马屁拍的太过引起斯内普的不满,他哼了一声。

“如果你那么喜欢给斯拉格霍恩当助教,那你现在就可以回去。”

斯拉格霍恩早已习以为常,他笑着打了个圆场。

“西弗勒斯,瞧你说的。我们都老了,总不能一直把年轻人绑在身边吧。”

我看了斯内普一眼,瘪瘪嘴没说什么。

昨晚他讽刺我的话我都还记得呢。

早餐结束后大部分学生都踏上了归家的列车。

在此之前,我花了点时间去医疗翼看望了受伤的拉文克劳姑娘。

在庞费雷女士告诉我她并无大碍后我才终于松了口气。

临走前我记下了她的住址,打算给她寄点小礼物当做补偿。

霍格沃茨特快平稳的行驶着,穿过白雪皑皑的原野,向着伦敦市区前进。

车窗外的景物在有节奏的从我眼前掠过,听着熟悉的火车轮组和铁轨之间碰撞摩擦发出的哐啷声。

慢慢的,玻璃上又蒙上了一层水雾。我不得不扭过身子伸手去抹,才能勉强看清外面的景色。

现在明明是早晨却不见太阳。窗外灰朦朦的,我的心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德拉科坐在我的身边,他一直低着头。

我们彼此沉默着。

往日里有些拥挤的车厢此刻只有我们两个人,配上窗外的景象,更显萧瑟压抑。

或许其他车厢里的孩子还能多一些。

我想。

不过谁愿意和老师坐在一块呢?

更不用说这里还有身份微妙的德拉科。

目前斯莱特林学院里没人愿意和他扯上关系。

虽然听闻他在神秘人面前的表现还算得宠,但马尔福家的地位早已不复往日。

就算是在曾一度追随他的高尔克拉布眼里,德拉科也不过是个给神秘人卖命的家伙,追究一文不值。

我倒完全不在意这些。我又不像大部分斯莱特林一般野心勃勃。但一想到德拉科马上要回马尔福庄园过圣诞节,我还是感到莫名的心慌。

因为那里早已变成了食死徒的聚集地。

更何况他还是老魔杖的持有者。

我不知道他现在在想着什么,亦或是在和我担心同一件事。

但只要一日没法把老魔杖的所有权转移到哈利手上,德拉科就不可能绝对安全。

可是以哈利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有德拉科的地方。

如何交接魔杖这件事让我无比头疼。

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怎么了?”他抬起头。

“没什么。”我赶紧摇摇头。

他抿起单薄的嘴唇没说什么,复又低下头。

我把手握成拳状,将掌外沿轻轻摁压在玻璃上,然后伸出食指在摁出的图案上点了四个大小不一的点。

“你看,”我怼了一下他的胳膊肘,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到玻璃上。

“这像不像一个小脚丫?”我笑着问。

德拉科看着窗户上的“小脚丫”片刻,脸上总算有了些许笑意。

但也仅限于笑笑而已。

自从我们彼此坦诚各自的秘密后,我们的关系更近了一步。他偶尔也用开玩笑的方式来试探我对待婚姻的态度。

如果按照他平日里略带调l戏的调调,或许他会说“你看这像不像我们以后宝宝的小脚印”这类的话,但他什么都没说。

这就表示他还有心事。

一方面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他敏感的内心,另一方面我还或多或少没有从邓布利多离世的消息里走出来。于我而言,安慰人确实有一定难度。

而两个各有心事的人坐在一起,最好的状态就是什么都不说。

于是我伸出手和他十指相扣。德拉科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他的眼里还有化不开的忧虑。

我们相视片刻,从彼此的脸上看见了笑意。

他轻哼了一声,示意我靠过去些然后顺势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德拉科在外人面前总喜欢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即便是在他最狼狈的时候,但此刻却流露出他脆弱的一面。

这样的他,真实又让人心疼。

列车在驶离站台不到二十分钟后停下了——这可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状况。

“怎么回事?”我问。

仔细听,远处车厢似乎有吵闹声。

“柏妮丝,你呆着不要动,我去看看。”德拉科说着起身走出了车厢并迅速关上了门,阻断了从外面传来的声音。

没过一会他就回来了。

“什么事?”

“没什么。”他摇摇头,脸色却愈发的苍白。

显然他也很快意识到这个说法并不能令我信服,立刻改口道。

“食死徒来找个人而已。不关我们的事,就不要介入了。”

我还沉浸在邓布利多离世的悲痛中,确实也没精力多管闲事就没再过问。

除了中间发生的这件小插曲,一切都还好。

余下的旅途中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简简单单的靠在一起,就好像这样就能够驱散冬日的寒冷一般。

列车慢慢减速,最终稳稳的停靠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德拉科叹了口气,轻轻松开了我的手,站起身从行李架上拿下他的手提包。

他向窗外瞥了一眼,霎那间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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