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我在霍格沃茨当助教的那几年+番外(236)
小天狼星率先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哈利。紧接着,人们纷纷从神秘人制造的梦魇中醒来,喊叫着向他扑去。
这是一个无比温暖、永生难忘的下午。太阳重新在霍格沃茨上空冉冉升起,大礼堂里洋溢着生命和光明。
人们欢声庆祝着战争的胜利,尽情表达着哀悼和欢庆、悲伤和喜悦。
没人可以例外。
我看着被围的里三圈外三圈的哈利,笑着摇摇头。
大家都希望和哈利拥抱、握手,我就不过去凑热闹了。
但我自然也未能免俗,急于和人分享我的喜悦——即便卢修斯并不是个很好的人选。
“哈利刚才的缴械咒可真漂亮,不是吗?”
我扭过头,身后却已是空无一人。
虽然我知道他一定是飞奔去和德拉科还有纳西莎团聚了,但还是不满地哼了一声。
“真是的,怎么不叫上我?这种时候倒是跑的比谁都快。”
神秘人的尸体被抬出礼堂后,麦格教授把学院桌放回了原处,可是谁也没按学院入坐:大家都乱糟糟地挤在一起,老师和学生,幽灵和家长,马人和家养小精灵。
我看见哈利身边围着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面孔,但小天狼星始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罗恩跑去和他的家人坐在一起。一群红头发很是惹眼。赫敏、帕瓦蒂·佩蒂尔还有几个格兰芬多的姑娘靠坐在一角,说着悄悄话。
纳威已经开始吃东西了。一位头戴一顶虫蛀的帽子的老女巫(应该是他的奶奶)坐在他身边正嘟囔着让他少吃点。
我走在桌子之间的通道里,到处都是家人团聚的场面。
这可真好。
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我的母亲。虽然我暂时还不知道她身处何方,更无法分享此刻的忻悦。但我想,只要小天狼星还在,我很快就会见到她。
现在,我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胜利。于是朝长桌尽头的马尔福一家走去——我想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亲吻德拉科了。虽然在纳西莎尤其是卢修斯面前做这种事多少有些难度,但坐下来说说话还是个不错的选择。
在经过相拥的卢平夫妇身旁时我突然停下了脚步。心中尚存的疑惑在等待着答案。好奇心鼓使我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温存。
“抱歉打扰一下。”
当我说明来意后他们非常客气地让出一个空位来。
“你们有没有在战斗中遇到危险……呃,甚至是千钧一发的时候?”
我说完这话感觉不大对劲赶紧解释。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问问而已。”
“没关系,柏妮丝。”卢平温柔地笑了一下,脸上还带着伤。
“我想你问的问题肯定是有缘由的。我很乐意解答,如果能帮到你的话。”
他皱起眉思索了一会,不停地摩挲着妻子唐克斯的手。似乎这个问题让他感到为难。
“我不确定你口中的‘危险’该如何定义。”卢平斟酌着开口。
“毕竟……你知道的,在战场上的每一分每一刻都很危险。”
我连忙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换了一种问法。
“那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比如突然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发生了变化之类的?或是莫名其妙来到了哪里。”
“并没有。”他摇摇头,难掩脸上的倦意。但言语间依旧平和。
“我和唐克斯从始至终都保持着高度警惕,而且一直都很清醒,对吧?”他望向他的妻子。
唐克斯点了下头,随即看向我。
“我在操场战斗的时候看到了斯内普。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消失了。这勉强算是件怪事吧。”她耸耸肩。
“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我迫切地请求她展开讲讲。
唐克斯略微回忆了一下接着说道,“当时的情况很危险。卢平在同时和三个狼人决斗。我跑去增援的时候其中一个狼人抛出了索命咒。但我离他们尚有一段距离。”她停顿片刻,紧张地咽了口水。
“这时斯内普突然凭空出现。他挡下了射向莱姆斯的死咒,又击晕了两个狼人后迅速消失了。所以严格意义上讲,”她看向卢平,“救了你的人是斯内普。”
“你这么一说我似乎想起来了。当时身边确实闪过一个穿黑袍的身影。只不过我专注于战斗没有注意到。”卢平说着握紧了妻子的手。
显然,这段不太美妙的回忆让这对夫妇至今仍心有余悸。
“操场战斗是什么时候?”
“停战一小时之前的事了。”唐克斯说,“斯内普消失不久后食死徒和狼人就暂时退出了学校。”
“那他脖子上有没有伤?”
“这我倒没有注意,”她轻轻摇了摇头,“他的出现太过突兀,我……抱歉,我的注意力都在莱姆斯身上。”
“我们本该好好当面感谢他的,只可惜……”卢平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沉重起来。“听说西弗勒斯已经不在了。我们对此表示深深的哀悼。”
一时间我们三人皆是沉默。
谈论这个实在是过于伤感,也冲淡了胜利的喜悦。我赶紧转移了话题。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我可爱的教子?”
“现在就可以——”卢平立刻将手伸进了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了过来。
“可爱吧?”提到泰迪.卢平,他这才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发自肺腑的笑意。
“确实很可爱。”我低下头仔细端详了教子的相貌(他躺在婴儿床里,冲着镜头兴奋地挥舞着肉乎乎的手臂,头发不停地变换着颜色)然后将照片递回去,“我想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抱抱他了。”
“照片你留着吧。”唐克斯说,并且真挚地邀请我去家里做客。
“好,我一定会来的。”我客气地笑笑,起身离开将时间留给他们,不再打扰。
我走到长桌中间的时候,科林突然窜了出来。
“嘿!卡尔教授,笑一个!”
我来不及亮出我的招牌微笑他便举起相机对着我一阵猛拍。闪光灯闪个不停,几乎要晃瞎我的眼睛。
“好、了、吗?”我感觉自己的脸快要笑僵了。
“好了好了。”科林放下挂在脖子上的相机,甩着刚打印出的照片。我下意识凑过去看了看。
“卡尔教授这么漂亮,怎么拍都好看。”
虽然我知道自己此刻一副灰头土脸的狼狈模样,但不得不说,这句话还是在一定程度上取悦了我。
“对了,科林。卢平夫妇的照片可以让我再看一眼吗?”
“当然可以。”他爽快地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照片翻找起来。
慢慢地,他的眉毛拧成了一团。
“奇怪……”他小声嘟囔道,“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最终科林彻底放弃了找寻,放下照片哭丧着脸。“我可能是把那张弄丢了。卢平教授那么好,我怎么能……”
我从他手里拿过照片一张张仔细翻看着。很快发现了一张奇怪的存在。那张照片上既没有牺牲的勇士,也没有对着镜头露出笑容的幸存者。有的只是
两副空荡荡的担架。
我将照片展示给科林看,他却矢口否认。
“我完全不记得自己拍过这张啊。”他拼命摇着头,一脸疑惑。
不过没关系。我想我已经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斯内普的突然出现改变了卢平夫妇原有的结局。而记录下他们死亡的照片自然也随之产生了变化。
眼看科林还在为弄丢照片而沮丧,我伸出手指示意他朝卢平夫妇的方向看。
科林抬眼望去,瞬间瞪大了眼睛。他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尖叫转身就跑。
注视着他略显仓惶的背影,我忍俊不禁。
不过我的笑容很快就凝固在了嘴角。因为在我将教子泰迪的照片放进口袋里的时候摸到了一个触感冰凉的小瓶子。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我心头蔓延。并迅速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