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专讨饭的日子+番外(2)

作者:狂花入梦 阅读记录

人性的闪耀光芒什么的和我不沾边,我就是三流剧里那种,或许哪一天主角落魄了就会当场背刺,还会落井下石的炮灰。

很可惜,五条大少爷不会落魄,我却沦落到他替我收尸的地步——大概是吧?这真是我一生的荣幸啊!

至于我的另一位天才同窗夏油杰,我对他没有任何负面情绪,因为我们不熟,基本交流都停在见面或任务时的寒暄上,偶尔他会替五条悟过来传话,我对他的印象停留在某种耳朵尖尖很狡猾的犬科动物上,但歌姬学姐认为他和五条悟是一丘之貉,只有人渣和超人渣的区别。

同班的家入同学是这个班级里唯一的正常人,长得超漂亮,外表看上去冷淡,实际上是很温柔的一个人,每次我去医务室,家入同学处理伤口都很轻,有时还会告诉我可以不用那么拼命,没能和她成为朋友,我很遗憾。

任务,咒灵,诅咒,噩梦,这些东西充斥着我成为咒术师后的世界。

可恶,明明是少女的花季时光,却没什么愉快的回忆……虽然从小到大,愉快的回忆也少之又少,真是让人不甘心。

最不甘心的是没有人会永远记得我,我不是谁的家人,爱人,挚友,我只是一个他人生命中的过客,即使是我做咒术师时救下的那些人,也不会一直记得我。

回首完平平无奇的失败人生,持续不断令人备受煎熬的痛楚让我怨恨的愈发强烈:为什么那个咒灵不再来一拳让人死得彻底点,让我还要在人生的最后一程中躺在棺材里遭这种罪!

夜蛾老师说得对,咒术师不存在毫无悔意的死亡。

我后悔了。

其实我生前是一个性格温和,不与人争执,尊敬师长,长大后从没有说过一句脏话,普普通通的好学生。

但这一刻,失去所有意识前,我凭着过人的意志力,颤颤巍巍地用尽所有力气,愤恨地竖了个中指。

去你*的咒术师,去你*的咒术界。

如果能重来,我要——

浑身是血的我从棺材里破棺而出,从埋得厚实的土里徒手挖了半天的坑,喘着粗气爬了出来。

厉害了,我死而复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响应要求所以修改了文中八重和悟的年龄到18岁……如果看到时间上的bug可以直接忽略。

第2章 02

我应该感谢他们不记得我曾说过死后要把我的骨灰撒进海里,没让我当场被火化。

依靠着求生的本能和不知从何而来突然爆发出堪比超级赛亚人的力量,我一口气掀了棺材,硬生生把自己从土里挖了出来,我都要给自己竖个大拇指。

我呸呸两声吐干净不小心滚落到嘴里的泥,抹了把脸坐在地上,月亮高高的悬在天空,散发着淡淡的清辉。借着微弱的月色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看起来不知道是哪个地区的荒郊野岭,只有几只乌鸦不时飞过发出粗劣嘶哑声,听起来很应景很凄凉,不奢求山清水秀,但这也把我埋得太随便了吧?

等等,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我颤抖着手摸上了我的脑袋,那里本来被咒灵一拳砸出了一个窟窿,但现在却如同医学奇迹一般毫发无损,细细摸来,连发际线都没有后移一毫米。

我试着活动了双腿,发现原本摔断了的腿居然能够正常行动。

我又毫不淑女地撩起裙子来检查我的肚子,我的大腿——它们都无比健康的长在我身上,使劲掐了掐,这不是幻觉。

仔细感受了一下,心跳也还是在以正常频率跳动,就像一个正常的大活人,但我分明……已经死过一次了啊。

我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中。

在脑海里排除了数十种猜测,沉思不出个所以然来的我选择放弃思考这个问题,不清楚为什么死而复生还顺带做了个全身康复,但能活着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吃豪华鱼子盖饭的好事。

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些体力后我爬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泥土,入土时身穿的是件浅白色的蕾丝连衣长裙,款式甜美优雅,经过血液和泥土的污染已经不成样子,又因为在半年内大量运动而长高的原因,抬手时明显感觉到了腋下布料的局促……还不如直接给我穿高专校服呢。

这件不合身的衣服是我衣柜里最昂贵漂亮的那身,不过买回来后几乎没有机会穿上身,毕竟365天里有355天我都游走在各个任务地点祓除咒灵,还有10天在干什么……好像几乎都被强行拉去陪五条悟打游戏。

话说起来,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回高专拿回我的遗产,那可是我这么多年来忍受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之下辛苦赚来的八位数存款,然后坚定的退学!辞职!在高专读书简直就是对未成年的残害!我要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再也不干这什么破咒术师的工作了!即使是赎罪,斩杀那么多咒灵的我也够了吧!

我的胸膛中燃烧着一股闷气,下定决心后,我的生活似乎都有了新的希望,正常的学校,正常的同学,正常的人群……仿佛都在朝我招手。

我四下看了看,昏暗的夜色中,前面好像有条小路,只能沿着它往外走。

走了两步后好像踩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我低头一看,一个破石碑和和歪倒在一旁、一束五颜六色的鲜花,挪动了一下脚底后,石碑上完整的露出我的名字:八重雾。

“……”我心情复杂,踩到自己的墓碑这种感受还真是难以描述,一般人是无法有幸遭遇此事的。

鲜花看起来还很新鲜,我猜测是夜蛾老师或者夏油杰送的,因为这个颜色搭配水准看起来就很直男,至于五条悟……说实话,我想象不出他听到同窗死讯后脸上的表情,大概是曾经看到过的那种,带着一丝悲悯和司空见惯的淡然吧。

我们的同学情非常淡薄,比薄纸还薄,全靠每日上供来维护。

这个地方不愧是荒郊野岭,看地理位置好像还在半山腰,光是下山就足足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我拿着根临时充当拐杖的树枝,累得直喘气,终于走到了有人烟的道路上。

是在棺材里躺太久肌肉萎缩了吗,这点路程以前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大概是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的原因,体力在逐渐流失,肚子也十分应景的咕咕叫了起来……好饿,等我拿回钱后一定要奢侈的大吃一顿!

附近看起来是一条偏僻又落后的商业街,丝毫没有东京的繁华。由于时间点的原因并没有营业,也没什么灯光,只有角落里坐着几个醉汉晃晃悠悠地拿着酒瓶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

我停下来找了个公共座椅坐下来休息,辨别着前进的方向,深夜的街道弥漫着一种难言的孤独,坐了好一会儿,我平复了情绪,准备试着找这群醉汉问路。

没想到那几个醉汉倒是先走了过来,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小姐,这么晚还不回家吗?不如来陪陪……”

我疑惑地转过头去,看见他们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棍的表情,极为恐慌的看着我,随即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啊啊啊鬼啊!!”

“fu*ck&@&#!!”

“老大!救命啊!等等我——!”

几个醉汉连滚带爬地跑了,活像是看到了贞子重现。

搞什么?我有些不满,居然对女孩子这种态度,太失礼了吧!

几分钟后,我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门口,透过玻璃反射端详了一下自己的模样。

长发披散,血迹从脑门上蜿蜒下来糊了满脸,白裙上染着干涸后的红褐色,在漆黑的夜晚中如同鬼魅,像是从恐怖片片场走出来的家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看到咒灵还让人心慌。

嗯……我现在原谅他们的失礼了。

这样子去问路要么吓跑别人要么会被抓去警察局,还是先找个地方处理一下吧。

这些血迹,是躺在棺材里重塑的时候流出来的吧,即使身体看上去已经没有问题,但那种被掏个窟窿的惊惧感总是让我摸摸脑袋确认是否完好,接下来我肯定会做一年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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