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

琴酒出事，你怎么比他这个卧底还兴奋？

“BOSS叫我们来能干嘛？”

威雀抬手搭在眼上往琴酒被埋的方向眺望，“我又不是挖掘机。”

“……”科恩默默走到一旁，免得笑出声。

他在组织内的地位可不如这对双胞胎，科恩事后才不想被人针对。

“FBI很有可能还在这座山上。”波本睁眼说瞎话，“BOSS叫你们来大概就是为了这个。”

“直接放火烧了不就好了？”

威雀理所当然道：“反正基地暴露，这座山也没用了。”

“FBI要么逃出来，要么被呛死在山上。”威雀摊手，“完事～”

波本微笑，“放火烧山的话会引来森林消防的。”

“动静那么大，你想上新闻吗？”

威雀凑近波本，“那就让外围成员慢慢找吧。”红发男人相当摆烂，“比起这个……波本，你是不是没认出我俩谁是谁？”

双胞胎互相对视一眼，脸上纷纷勾起一个恶劣的笑，“当当当～现在是‘猜猜我是谁’时间！”

科恩走得更远了，他在这个双胞胎的游戏上就没猜对过。

“谁是威雀？谁是格拉帕？”

“……”波本一点也不想和双胞胎玩这种游戏。

两个红发男人一左一右围住他，声音重叠在一起，像是二重奏，“来玩嘛～来玩嘛～”

波本被吵得脑瓜嗡嗡响，大脑被迫迅速转动，模仿弥夜的思路分析两人身上的线索，选了可能性更大的那个，“你是威雀。”

威雀双手比了个大大的叉，“哔哔——错误。”

“是吗？”波本并不在意是否猜对，他更想要个清净，“那你们可以离我远点了。”

威雀狐疑地看他一眼，是运气？毕竟他们平时很少见面。

察觉到威雀目光的波本继续微笑，“你们该不会是故意在卧底相关的事情上打岔的吧？是想帮那个FBI逃走？”

“咿——”格拉帕搓搓胳膊，“你好恶心，居然这么指控。”

波本哽住，会不会用词！

“是琴酒大人的帽子！”

远处传来其他组织成员的惊呼声，几人停止对话，往琴酒的方向走去。

推开被他拉过来挡灾的实验体，又挥开想要拉他的手，琴酒自己从废墟里站了起来。

他整个人看上去灰扑扑的，除去手臂和大腿有点不协调外竟没再受更大的伤。

波本暗中切了一声，琴酒运气挺好。

琴酒扫视周围，快速理清当下情况，“FBI跑了？”

话一出口，周围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包括外围成员在内，几十人的沉默震耳欲聋。

“报告！”威雀在寂静中举手，“我要放火烧山抓FBI，波本不让！”

波本：？

琴酒懒得搭理发神经的威雀，“把手机给我。”

他要先联络BOSS才能确定接下去的计划。

威雀不甘不愿地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是伏特加大人的墨镜！”

琴酒走远几步，确保身后的嘈杂动静不会影响到他与BOSS通话后这才拨通电话。

“先生。”

另一头的乌丸莲耶没有立即开口，他还在梳理当下情况。

首先，莱伊叛逃，远在阿美莉卡的卡尔瓦多斯与爱尔兰被抓。贝尔摩德刚和他联系上，说要不是因为苏格兰，她很可能就死在FBI的枪口下了。

尽管如此，贝尔摩德也受了很重的伤，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奖励苏格兰的事先放一边，乌丸莲耶揉揉额角，日本这头才是最严重的。

基地被毁，重要研究人员雪莉失踪，组织损失的资金至今都没收回，甚至还赔进去了新研发出来的药剂。

乌丸莲耶思忖，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想让乌丸集团与组织有资金上的来往的。

“常盘荣策最近如何？”

琴酒很快回答，“朗姆叛逃后常盘集团受到部分影响，资金有一定缩水。接手集团的常盘荣策没有经商才能，是由组织人员辅助他打理的。”

想到常盘荣策怎么说在实验上也有一定能力，研究员稀缺的当下，乌丸莲耶放弃让他当议员的计划，“让常盘荣策回来，集团由组织全面接手。”

议员可以找合适目标进行策反，研究员就不好说了。

与当年宫野厚司有一样能力的人终究难找。

“是。”

“不惜一切代价找到雪莉的踪迹。”乌丸莲耶沉声开口，“组织在FBI内部的卧底随你使用。”

“收到。”身为雪莉的监管人，琴酒比任何人都想抓到对方。

赤井秀一还挺有本事，琴酒冷笑，承认自己当初看走眼了。

“最近有早雾十四的踪迹吗？”乌丸莲耶暗恨，没想到当初在峰会见到的会是最后一面。

那时候就该一枪崩了这个人！否则组织不会出这么多的事。

“抱歉。”琴酒垂眸，“我会接受惩罚。”

“不用。”乌丸莲耶抬手抚摸身边停在鸟架上的乌鸦，“让波本过来。”

波本看了眼琴酒手上公放的手机，没什么表情地开口，“BOSS。”

“波本，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在基地出事前，乌丸莲耶派波本出去查朗姆那些资产的去向，让其务必找到接头人。

“不动产全出现在了日本政府名下。”

说到这里，波本变得有些迟疑起来，“至于那些资金……”

琴酒空着的手下意识摩挲起伯/莱/塔。

“那些资金全被捐给了警视厅和警察厅。”

“……”

琴酒：……？

波本轻咳一声，“不久前，警视厅和警察厅分别收到匿名人士的大额捐款，指定要给他们更新换代办公设备以及升级各项设施。”

他也是才知道弥夜居然是这么处理朗姆的资金的。

用组织的钱养警视厅，没毛病！（大拇指）

“匿名人士曾留下一句话，说他只是个看不过眼警界落后设备的好心人。”

“……”

琴酒：。

好心人用组织的钱？哪门子的好心人？

“早雾十四。”乌丸莲耶反应过来，知晓这其中必然有他的手笔。

不管朗姆是被他抓还是与之合作，绝对都逃不开早雾十四的干预。

“波本，你和早雾警部的关系听说已经非常不错了。”

“勉勉强强。”波本一本正经道：“我们大多时候只有肉/体关系在。”

琴酒无言瞥了他一眼。

“想办法从早雾弥夜嘴里问出早雾十四的下落。”乌丸莲耶打开窗户，把乌鸦放了出去，“这是命令。”

“关于这点，我已经问过了。”

波本抬眸看向手机，仿佛在面对面与乌丸莲耶对话，“应该没有组织成员不允许接悬赏令的规矩在吧？”

“当然。”乌丸莲耶目送乌鸦飞远，拇指摩挲着乌鸦手杖的顶端，“他的回答是？”

“早雾警部说，还有一件事是可以永恒不变的。”

乌丸莲耶停下动作，想到了在峰会时与白发警官的对话。

“那就是死亡。”

波本缓缓补充完下半句，接着话锋一转，“他就只说了这么一句，再多的就不愿透露。或许是我还不够努力吧。”

“……”

感觉到电话另一头的沉默，波本小心翼翼开口，“BOSS？”

琴酒蹙眉，“先生？”

“看来那孩子的态度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了。”乌丸莲耶改口，“关于早雾十四的事，顺其自然就好。”

左右现在这具身体还能再撑几年。

早雾弥夜目前所坐的位置乌丸莲耶不是很满意，正好给几年让对方再发展发展。

至于组织，只要他得到早雾弥夜的身体，完全可以再建造一个。

“是。”

波本转身退下，知道乌丸莲耶这关算过了。

组织的势力在一步步缩水，等到就算乌丸莲耶死亡也不会造成里世界与社会各界动荡混乱时，就是他们收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