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血腥味又重了，乔茜本想后退几步，却没想到直接将自己范围的感觉进一步激发了出来。

“呕！”终究是没忍住，乔茜想，真是对不起史蒂夫了，但吐出来果然舒服多了。

史蒂夫被惊得后退了一大步。

“看来你还真是不招人待见。”托尼走过来，矜贵的抬着头暗讽到。

乔茜想要向托尼道歉，却又觉得自己此时的样子有些狼狈，“对不起，托尼。”她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够多。

托尼盔甲内的表情凝固了一下，随后站在原地没再向前。他其实没想到会收到乔茜的道歉，人们都会本能的站在自己更亲近的一边，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更何况当时的他也确实有些冲动。

是的，在事后，托尼察觉到了巴基的求死之心。他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想了一天，从知道父母死讯的那天起，为父母报仇就成了他的执念，但巴基是父亲的好友，他们曾经在美利坚的土地上并肩作战过。

“父亲，我应该去杀了他么？”托尼自言自语的问着自己，“有种很没劲的感觉。”

那天如果不是史蒂夫来阻止，他真的会打死巴基，托尼清楚自己下手的力度，“如果我杀了巴恩斯中士，你会不开心么？”

是的，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托尼承认了soldier和巴恩斯中士这两个身份一致性。“你也不会高兴的吧。”

“但就这样轻轻放过还真的是让人很不甘心。”

于是这份很不甘心就造成了如今没人敢作声的局面。

“我是说，”最后是乔茜打破了此刻的僵局，“我当时不应该带着..他...一走了之。”她还是省去了大家心照不宣的名字。

“或许当时直接面对会更好一些。”

“所以你的挂件呢？”托尼的语气还是冷冷的，他双臂抱在胸前，看着面前满身愧疚的姑娘。

第62章 雨夜

所以你的挂件呢？是啊，乔茜也想知道巴基现在在哪。

她抿了抿嘴，回答的有些不自然，“他已经走了。”

“把一个脑子不清醒的老冰块放走还真是你和史蒂夫会做出的事情。”托尼有些无语，忽然之间不确定自己想把这两个人找回来的想法是否正确。

听到这，乔茜才意识到她和托尼的关系似乎是破冰了，可她也不敢提要把巴基找回来的这种话，只是想着一会处理完当前的事情后回家看看。有种莫名的直觉告诉她，巴基可能会去那。

“好吧，伙计们。”托尼终于放过了这个话题，“这片区域斯塔克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来安排后续的善后工作，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回到大厦找出来这些恼人的小虫子到底来自何方。”

咔嚓一声，一道惊雷伴随着闪电划过天际，脚下的土地竟然在微微的颤抖着。

“我怎么感觉大地在动。”乔茜握紧了娜塔莎的手，不敢置信的问道。“难道是地震了？”

“你感觉的没错。”娜塔莎肯定了这一说法，“我们得赶紧离开这。”

才刚还淅淅沥沥的小雨，在几句话的功夫就变大了起来，原本干燥的地面逐渐被打湿，蜿蜒的雨水中还混杂着不知来自于何方的血水。天上闪电和雷声交错，乌云越压越低，倾盆的大雨看起来根本没有停止的趋势。

“快走!”娜塔莎拽着乔茜的一条胳膊没有犹豫的向前跑去。

若是跑不出地震所在的范围，只怕大家都要死在这里。

好累，本就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战斗，连着惊吓和刺激，坚持到现在，乔茜已经有些脱离，她调动着身上所剩不多的体力努力跟上娜塔莎的速度。喘气声越来越大，她快要跟不上了。

“好吧，女士们，其实有我在，你们不必跑的这样吃力。”后方的托尼飞过来，伸出双手搂住了两人的腰，“我想这样会更快一些。”

托尼的脚下喷出了金红色的火花，下一秒就蓄力飞上了天边，“女士们我来负责，男士就请自便了。”

被一个人留在原地的史蒂夫，露出了个无可奈何的微笑，摇摇头，继续向着斯塔克大厦的方向跑去。

感谢美国队长傲人的身体素质，当他刚刚踏进斯塔克大厦的那一瞬间，久久支撑的大地好像已经到达了极限，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音，这片孕养了无数英雄的大地上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仿佛一道贪婪的大嘴，终于露出了他狰狞的本相，不断的收割着生命。

几十公里长，十几公里深的大力裂缝几乎贯穿了整个纽约，这一次没有任何人能说得出话。

仿佛不会停止的大雨还在下着，一股股的雨水顺着大地的裂缝流进了地下。

“还在愣着干什么，救人啊！”刚将乔茜和娜塔莎放下没多久的托尼又一次如旋风般冲了出去。

大地的裂缝吞噬了无数座楼房，人在上面的时候甚至能够听得见来自地下的呼喊上，但是救援的人力是有限的，不是所有人都有超级英雄的能力可以下到地下将人安全的带出来。

无数的普通人从避雨的家中冲出来扑到裂缝的边缘哭喊着家人的名字。

“快去啊!快去救救他们啊！”沉浸在悲伤中的人们推搡着史蒂夫，“你不是美国队长吗？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你快去救人啊！”

史蒂夫一次次的冒着危险和托尼下到地下的深处，背着被困住的人，沿着还在滑落石块的峭壁向上攀爬。

纽约的能人异士不少，在这样的灾难面前，凡是有能力救人的都冲了出来，大地下的峭壁上有着不少爬上爬下的人正在往上救人。

“让一让，让一让，麻烦都让一让。”小蜘蛛的蛛丝一次能卷起不少人，在这种场面下成了救人的利器，“快给我腾出个地方，让我把人放下。”

“如果让我大显神通的是这种场合，我到宁愿自己没有获得过这样的能力”

一片又一片的空地被清理出来，一个又一个的伤员被从地下抬到了地上，乔茜注意到一个人手套边缘一闪而过的金属色反光，正要去找，却发现对方很快的消失在了人海里。

巴基也在这里，乔茜抑制住自己的冲动，他一定也在救人，先安顿好伤员再说吧。

斯塔克大厦里的很多人都来了，一部分疏散安抚群众，一部分为救上来的伤员做紧急包扎。大雨还在下着，但每个人都已经顾不上打伞了，再救一个人，再快一点，再快一点点，仿佛在和时间赛跑。

地震之后往往伴随着余震，裂缝里的哭喊声还没有停止，余震就已经来了，轰隆隆的声音从地下传来，刚刚还能看见的房子顶部的砖瓦转瞬之间就消失不见，有些站的太靠前的民众甚至差点被突如其来的震感晃了进去。

余震停止了，哭声也停止了，没有人再催促着救援，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的沉默。

“我的妈妈还在里面！”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歇斯底里的蹲在地上大哭，“我想要妈妈!”

娜塔莎悄悄的红了眼眶。

“你看下面。”乔茜一直观察着下面的情况，刚刚也为史蒂夫捏了一把汗，“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下面好像有什么建筑浮上来了。”

这个词虽然用的有些不恰当，但乔茜是真的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一片地下墓群又或者说是地下王国？纽约的地动将地上建筑翻下去的同时也带起了地下深藏的东西。

“好像是真的，不是蜃楼。”娜塔莎仔细瞧了一会，也肯定了乔茜的猜测。

这样大的一片地下建筑是避不开人的，该看见的都看见了，也无法阻止信息在民众口中的传播。“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乔茜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今天的这一些事情，咋一看毫无关系，细想起来，却又觉得好像是冲着他们来的。

雨已经停了，正是每月十五，天空中升起了一轮满月，月亮的光辉将地下的情景照射的更加清晰，能够让人们清楚的看见下面宫殿的大门和上面的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