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羽生结弦与三金连冠我都要(25)

作者:水洗瑰夏 阅读记录

“你走。”声音轻似叹息。

如果自己退役,是不是教练也会消失?许闻音怔忪了一下。女单的职业生涯能有多久?所谓的永不放弃、一直陪伴,最多最多,也不过十年。

十年啊。如果她转去冰舞,是不是能久一点——

上一任宿主,冰舞选手。

不能再想下去了,许闻音收拾背包离开,回头和系统叮嘱道:“拜托,别断电,让他好好想想。”

“冰场里有人就不会断电——”系统话音未落,许闻音的身影已经消散在了空气中。

索契冰场的冷风吹过羽生结弦的衣角,他凌乱的发丝微扬。月色朗朗,更照得他纤细的身躯凄冷无比。他空洞的眼神看向蛋糕和礼物,眼里突然闪过了一丝光亮——

“系统,我能把这些东西带出去吗?”羽生结弦的声音冷静中带着一丝期盼。

“说实话,你们上次兑换哮喘医疗已经把积分花光了。但鉴于你们在赛季中间,有很多拿牌子的机会,也可以赊欠一点……”系统说道。

深夜的酒店,海盗费尔南德兹的房门被敲得砰砰直响。

“谁啊,我明天要比赛!”海盗张口骂了一句,想到可怜小师弟的病情,还是忍着被吵醒的烦躁,下床开灯,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还真是他的乖乖小师弟,捧着一个蛋糕,笑得和二傻子似的。

“我生日又不是今天……哦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乐,羽生结弦。”海盗实在是对这个小师弟没脾气,开门迎了他进来,“要吹蜡烛许愿吗?”

“不用不用。”羽生结弦小心翼翼地把蛋糕放在桌上,“你帮我尝尝,我怕这是我的——”

我怕这只是我的幻觉。

说实话,运动员因为害怕摄入兴奋剂,不该吃未经检测、来源不明的食物。但羽生结弦是寿星……海盗只能先拍照留下证据,然后视死如归地准备摄入热量炸弹。

该说不说,赛季中期管控热量久了,还挺馋这种糖油混合物的。

结果羽生结弦切蛋糕的手在金饼饼、top1字样上比划了半天,给他刮了一点蛋糕的奶油花边。

“这个热量太大了,不能吃太多。”羽生结弦笑嘻嘻地喂他,“甜吗?”

这一星星奶油,不是一抿就化。海盗味同嚼蜡地尝了一口,眼巴巴地看着剩下的蛋糕:“好吃,还想要。”

想吃,就差摇尾巴了。

“甜就好呀。”羽生结弦又举起双手,“你看看这两个手串好看吗?”

结弦这个腼腆孩子终于会送东西了?

“好看,想要那个黑色的。”海盗左右看了一眼,又盯回了蛋糕,重复了一句,“想吃。”

“好看就好。”羽生结弦压根不提送手串的事情,只是狐狸眼笑得眯起,“师兄晚安。”

就这么捧着蛋糕走了?喂那么大个蛋糕,你一个人吃会长胖的啊!海盗对着门口尔康手了半天,想着师弟的精神状态越发堪忧了,一边重新倒回床上。

为了倒时差,他可是磕了安眠药在睡觉呢。

走廊里,羽生结弦捧着蛋糕,无声地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佝偻着身子,发出了一声从肺腑里涌出的哀鸣。

他就说吧!就算查不到她的名字,就算开幕式里根本没有种花家女单选手,就算她好得比梦幻泡影还梦幻……她是真实存在的!

但她为什么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羽生结弦强迫自己回归冷静。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漆黑的眼中思虑重重。

半晌,他放下蛋糕,又去敲海盗的门:“师兄,我没有手机,借我一下你的电话!”

“……那蛋糕能不能给我多吃两口。”海盗睡眼惺忪地重新开门。

“那个不行。”下意识拒绝完,羽生结弦也有些歉意,“你想吃的话,明天分你个其他的。”

反正霓虹冰协也会给他这个摇钱树准备蛋糕的,不过上面肯定没有金牌和top1就是了。羽生结弦划过手机,默默记住上面的信息。

第二天,许闻音醒来,眼前是方曼寒如刀一般的目光。

“昨晚去哪里野了?怎么是个霓虹人联系原浩才把你送回来的?”方曼寒斥责道,“胆子肥了啊,蛋糕这种没营养、高热量的东西也敢买?”

而许闻音只说了一句:“好困,倒时差没睡好,手脚乏力。”就把方曼寒全部堵上了。

“那你再睡会儿。我待会叫你起来。”方曼寒谨慎地把蛋糕拿走,不过把中间那块金牌巧克力留了下来,“上场前吃,补充能量。”

“算了吧。”自己一个人待着,那不是得一直想他?

青年组女单自由滑今天要比完,许闻音翻身起来:“去化妆吧。”

新的自由滑《the white crow》,考斯滕贴合白乌鸦的主题,设计得犹如一幅流动的黑白画卷。领口处,洁白的羽毛轻轻拂动,如天空的泪滴,直直坠入黑金色的森林中。在裙摆部分又重新渐变回白色,层层叠叠,轻盈如羽毛。黑与白的间隙露出点点肌肤,像伤口,又像水墨画中斑驳的笔触,营造出深邃而纯净的冲击感。

许闻音的头发被归拢为古典的编发发髻,遮在脸前的黑色手套左右打开,眉目楚楚,哀愁似梦。

《the white crow》的序幕缓缓拉开,钢琴琶音轻轻拨动,仿佛在月光下的湖面上撒下一层薄薄的雾霭。小提琴的旋律宛如低语般的抽泣,温柔而带着无尽的哀愁。许闻音以阿拉贝斯姿态舒展双臂,在冰面划过一个完美的圆周。她与音乐融为一体,沉浸在那份深深的忧伤之中。

第二幕以钢琴的渐强开启,小提琴急促的琶音织出深沉的哀伤。攀在铁丝网上手指用力地勒出红印,求索不得、求告无门,许闻音捂住额头,做了一串翻腾的滑跪。重音一个个落下,许闻音仿佛提线木偶般被迫跳出连跳,裙摆旋转,如乌鸦的羽毛在风雨中仓皇凌乱。

钢琴渐弱,重回月光般的静谧幽深,小提起奏出如月上云雾丝带般的咏叹调。许闻音随着旋律做出联合旋转,从平行的甜甜圈一点点提高成优雅的水滴贝尔曼。中提琴勾勒的湖面线条中,小提琴如跃出水面的鱼群,时不时闪现粼粼的波光。许闻音的身影随波光摇曳,如命运长河中一只不由自主的舟。

曲终,她结束在一个仰望天空的跪姿。全场掌声雷动,将她拉回现实。

她一直无法完全展现《白乌鸦》的沉静忧愁的情感,纯粹因为考斯滕太好看而同意了换曲。

没想到今日却是完全地理解了。在无尽的痛苦中,她表现出了痛苦的万分之一。

她苦笑着向观众鞠躬,起身时手指拂过眼睛,借机抹掉了眼角的泪珠。

而全场观众的掌声久久不息。他们的眼光锁住这位柔弱而坚韧,创造了艺术品一般的花滑节目的小女单。时不时有人低声询问她会不会参加明年位于此处的冬奥会。

大奖赛青年组女子单人滑,许闻音凭绝对的情感感染力夺冠。

但她婉拒了后续的晚宴邀请:“水土不服,感觉要感冒了,想休息。”

入梦时分,冰场中央的身影挺立如竹。羽生结弦睁开眼睛,眼眸中情绪复杂。

“我有个猜想。”他向凄风苦雨中卷过的白乌鸦伸出了手,“你们那,上届奥运冠军是谁?”

第21章 平行世界

“上届奥运冠军?”许闻音迷茫了,“你说女单吗,温哥华冬奥……是韩国的朴烟行。”

“我们这是韩国的金妍儿,我们的男单冠军是埃文·莱萨切克……但说实话,我觉得金牌应该属于普鲁申科,或者挑战四周跳的高桥前辈。”

“……说实话我不看男单。”许闻音虚伪地笑起来,马上补充,“只看教练的节目。”

“男单上届冠军是哪个国家的?这总记得吧。”羽生结弦无语。

他查不到许闻音,最开始是因为许闻音在种花家属于异军突起,又是青年组,查不到也情有可原。后来是因为害怕承认她是幻想朋友,固执地不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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