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红楼搞基建+番外(175)

作者:意真 阅读记录

众人各笑各的,让刚醒来的王常鸣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躺在地上看周围的人都在笑,恍惚以为自己才做梦醒来。

他呢喃道:“陛下怎么在这儿?”

赵钰闻言笑着命人将他扶起来,柳安自然的走在他身边。赵钰笑道:“咱们去那边说,你莫要着急。”

王常鸣想到自己晕过去前看到的场景,忽然间心跳如鼓,柳安发现他的异常后劝道:“王尚书,平心静气。”

整整一个下午,他们几人都未能从户农司出来,凡是去宣政殿求见的都扑了个空。待众人出来时早已过了下衙时间,赵钰笑道:“喜春,去吩咐御膳房装些点心给他们带回去。”

三人忙谢道:“多谢陛下。”

“好,你们快回去忙各自的吧,动作快些。”

众人散去,柳安在宫门口又折返回来。章荣见了下意识看向王常鸣,见王尚书不曾言语也不敢多说,辞别王常鸣后就赶忙离开,他可不敢掺和进宠臣和权臣的斗争。

天知道陛下为什么有重要的事不与经验丰富处事老道的王尚书商议,反倒同与柳安商议。他一个小小的农官,若是掺和进去怕是不好。

赵钰和柳安回了寝宫,两人桌上还堆着拿到御膳房的爪哇薯。那爪哇人早将爪哇薯的做法送上,御膳房虽没做过,但一通百通,倒也算不得难。

刘康看着一桌子不知是什么的菜,甚至还有一道绝不会出现在陛下餐桌上的蒸红薯。他有些头疼道:“陛下,这些吃食尚未经过检验,如何能入口?”

况且...且不说那爪哇薯,就是番薯乃是寻常百姓都不爱入口的东西,陛下如何能吃。

赵钰闻着菜香气,摆摆手道:“百姓都能吃得,朕如何吃不得?当初在东海时刺嗓子的粗粮都吃得,这番薯比粗粮还好许多。”

柳安也笑道:“伴伴快别担心,张太医都看过的,不妨事。”

刘康听张太医看过便放下一半心,但还是有些犹豫。赵钰笑道:“不妨事的,伴伴自去用晚膳吧。”

柳安笑着夹起酸辣土豆丝放入口中,这样的口感不同于旁的菜蔬,有一种独特的脆爽感。他眼前一亮,看向赵钰道:“似乎还不错?玄泽尝尝?”

赵钰看着桌上的蒸、煎、抄、煮的各色爪哇薯,还有煎、煮好的番薯饼。虽然每个盘子也就两筷子吃完的事,可加起来分量也不小了。

他哭笑不得道:“再好吃也不至于全是这些,大晚上的吃这些当心不克化,晚上睡不着又要喊我给你揉肚子了。”

两人在寝宫独处时向来是不用人伺候的,言语间也更放肆一些。柳安闻言掩住唇角的笑意,只露出一双含着笑意的丹凤眼。他罕见的流露出年少之人活泼,夹起一块儿红薯饼送到赵钰嘴边。

赵钰张嘴吃下,细细咀嚼后面色有些惊诧道:“尝起来倒也并不难吃,可百姓为何不种呢?”

柳安笑道:“咱们中国从古至今多少年,都是种的咱们本土的东西,外来的东西没有官府应允哪有人敢随意乱种啊。如今咱们既然注意到了,在皇庄上试种一番,再派人请来广东福建等地多年种植的老手。届时百姓们有书可依,又有官府应允,自然种得就多了。”

赵钰也明白,思忖道:“虽说这东西好,但也难免有虫害。亦或有什么不适宜的天灾人祸,全都歉收也不好。虽要种,可也不能全种,还当适量才对。不过...”赵钰看着有些疑惑的柳安,笑道:“现在是晚膳时间,咱们不谈政事。来来来,快吃。”

人总会疲乏的,自己身为君主日思夜想是应该的,可柳安肩上并不需要担这样沉重的责任。两人相处时总要留出一些空地,免得都被政事挤占,没有政事时反倒不知该如何相处了。

柳安还是头一次听赵钰主动不谈政事,有些好奇的看过去后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含笑的吃了口甜甜的蒸番薯。这里头似乎是加了些蜜糖,不然定不会如此甘甜。

柳安谈兴正浓,这样的好时辰也不想说什么政事,笑着品鉴御厨的手艺。言罢,下定论道:“天下人尽皆向往皇族,若将陛下的品鉴记在册子上,恐怕凡是有些底蕴的都想尝尝这番薯、爪哇薯的味道。”

白天一般是起居郎负责记录皇帝言行,夜晚则是由赵钰身边的内侍负责记录。当然,两人柔情蜜意时的星星点点、以及白日的亲昵都被记载下来,写在起居注中。

但起居注因为涉及皇家密事,向来是密封不能示人,待皇帝百年后也是要封存的。至于起居郎,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大着舌头往外说,他寻常就静静的待在殿内的一角执笔记录而已。

柳安说着向外看了一眼,扬声道:“喜春,方才的陛下所言可有记下?”

喜春忙道:“都记下了。”

柳安便叮嘱喜春将方才记下的那些话誊出一份来,好编在册子上传扬出去。

赵钰听完柳安的吩咐笑道:“今日说好了不谈政事,你又这样。改日堆成山的折子都给了你,看你还笑不笑。”

柳安一挑眉,单手撑着下颌,另一只手摸过酒壶倒上满满一杯。笑道:“那是臣错了,臣甘愿...罚酒一杯,还望陛下恕罪。”

他嘴上这样说,目光却从未放在散发醇香气息的酒液上,反而直勾勾的盯着赵钰。他喝下一杯,唇边沾染上些许透亮的酒液,笑着又倒了一杯递给赵钰道:“该陛下了,请吧。”

赵钰直视柳安的双眼,笑着接下这杯酒,随后以口渡酒,含糊道:“你也尝尝,这样的好酒可不常有。”

喜春等原先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渐渐面上涨红。喜秋耳根发红,面色冷硬道:“愣着干嘛,还不快去让他们热水?”

喜春瞪了他一眼,在册子上草草记下后便着人将寝宫的浴房加热,免得待会儿没有热水用。

喜秋站了会儿,告诉喜夏道:“有个密折还未处理,我这就去,你好生服侍主子们。”

“诶,你!”喜夏看人一溜烟儿走远,气哼哼道:“就知道把我一个人留下,真是的。”但他也不敢疏忽,草草往耳朵里塞了两团棉花完事。

*

陆颐这些日子都在教习所帮着姑娘们学规矩、给她们落户籍,很少入宫点卯。贾元春每日忙完纺织司的事总觉得自己疏忽了什么,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直到这日两人才凑在一起,待元春说完后却见陆颐面色复杂的看了自己一眼。

她问道:“陆姐姐,可是那里有什么不妥?”

陆颐摇摇头,沉思道:“原先陛下不曾开口,尚且能含混过去,只是你竟不曾留意吗?你与贾琏常来往的那个羊毛作坊,里头的李夫人就是你嫂子的那个李啊。”

贾元春有些吃惊,蹙眉道:“我原不曾留意到,只是发现近日进出羊毛作坊氛围有些奇怪。”

陆颐这些日子常在市井中,是以比贾元春知道的多些。她悄声道:“陛下当日说的那一番话你也听见了,显然是鼓励寡妇再嫁的。这些日子李家可不太平,都在悄悄议论要不要接你嫂子归家呢。”

原先百姓们多有再嫁的,虽说十分普遍,但被人知道了也不免说嘴。如今有了陛下的金口玉言下定论,她们可都挺起腰杆子,再被人说嘴时也敢回嘴了。

这番话她为了安慰那些失足泥潭的姑娘们说了上百遍,这才让姑娘们稍稍安心。如今看教习所,原先身上还带着轻浮气的姑娘们表面上也算是脱胎换骨,走出去旁人还当哪家懂规矩的姑娘出来走动,也不会目带异色的看着她们。

只是到底在那个腌臜地方浸淫的久了,有些下意识的讨好都烙进骨子里去。

元春不知晓陆颐在说什么,她现下也十分纠结。

若是旁人家的寡妇,她自可以大义凛然的说一句若人家要改嫁就放人。可轮到自己的嫂子,她却不断想着这是珠哥哥的未亡人,家里的兰儿和众姐妹还要靠她教养。总而言之,家里少不了大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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