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轮刀又碎了(72)

作者:于鱼雩 阅读记录

而东京高专那边,太宰治口中那个讨厌的白毛傻眼了。

五条悟闷不吭声憋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在他还在纠结的时候看戏的夏油杰终于好心提醒: “此月离开高专去横滨了哦,谁都没说。”

横滨!五条悟一下警觉地支棱起来,此月津在横滨的有纠缠的人可太多了!于是,趁火打劫的夏油杰框五条悟答应了一系列条件才打了个电话。

“嘟——”

五条悟趴在夏油杰的肩上望眼欲穿,可那边的人迟迟没有接,他开始坐不住,好在下一秒提示声骤然停止,接通了。

那边没有人说话,有些奇怪。

夏油杰在五条悟疯狂示意的眼神下清了清嗓子,准备说出提前商量好的理由。

“喂此月你在吗”

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此月津还是久久没有声音,夏油杰微微皱了下眉,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五条悟更是直接站起想直接去趟横滨。

“在。”此月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压抑的沙哑。

总归是终于回应了,五条悟又趴了回去,耳朵恨不得贴上开着免提的手机上。

“是这样的,你不是刚回来了嘛,高专的大家想一起聚个餐,时间的话……”

夏油杰本来想跟此月津商量下什么时候,但五条悟在一旁拼命使眼色,只差上蹿下跳,一张嘴叭叭个不停无声比划“今晚”,忍耐到额头上出现井字的夏油杰还是随了他的愿。

“时间就定在今晚八点可以吗”

那边此月津的声音又消失了,格外的安静。

五条悟数着她的呼吸声,一下,两下,三下……

终于——

“好。”

挂断电话,五条悟并没有那么高兴。

他站直了身子,看了看空落落没有戴戒指的手指,没被眼罩束起簌簌落下的碎发遮住了眼睛,像是寒冬里灰色的云覆住了朗空,雪色的睫羽轻轻地合上,悄无声息地藏起苍蓝中沉沉的阴影。

同样挂断电话的此月津盯着手机有几秒没说话,太宰治再明白不过她要离开了,在她抬头看过来的时候微笑地鞠躬弯腰比划了一个请离开的动作。

但此月津没有,她走近了太宰治,以一种无法抗拒的力气揪住他的风衣后领让他站直,别作妖。

“收拾东西,跟我走。”

太宰治动作有一秒出现停顿迟疑,很快掩饰着真实情绪脸上出现表演话剧般夸张的表情。

他可怜兮兮地缩了缩脖子,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插在兜里的手动了动,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我也可以把你打晕带走,你要看看谁更快吗”轻描淡写地阻止了太宰治的小动作,说着此月津熟练地就要一手刀下去。

太宰治识相地把自己的手从兜里拿出来举起,他每次招惹阿津后阿津打晕他的力度都是看心情,心情非常不好时醒来后会格外的酸痛,就现在这个心情阀值,他决定还是顺从些。

“唉。”他装模作样地叹气,心里想着等回头要给安吾出点什么麻烦。

此月津带着太宰治回到东京,找到了青叶葵,现在所有人再次想起自己的这种情况,很多之前她做不了的事都可以安排。

青叶葵,也就是曾经被家族视为一个联姻工具和五条悟相亲的那位世家贵女。

成为一名辅助监督后在此月津的安排下参与进咒术界的变革,并在中间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后来凭借自己的个人能力和资历进入咒术界和普通人类政府交接机构中工作。

如今因为咒术界的特殊地位,更是在政坛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蜕变后的青叶葵得到过夏油杰的夸奖——她是一个天生的政客。

有对此月津记忆的青叶葵欣然答应她的请求。

同样是躲起来销声匿迹,帮政/府进行地下/工作来清洗自己的档案,不如来这边,至少那些任务的难度在可掌控的情况下没有横滨那边给的离谱。

太宰治这个不自爱的家伙现在拎一拎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横滨异能特务科,坂口安吾很快收到上面的通知,太宰治离开横滨且由东京方面接手,他现在才知道此月津提供的帮助就是是直接带走了太宰治。

这种事在有心人的操作下进行的速度简直是飞快,坂口安吾对此表示——无语,不过他应该可以少喝几杯咖啡了。

处理完这件事,很快就到了晚上八点,此月津依言来到了夏油杰所说聚餐的地方。

很意外,一屋子人全都到齐了,他居然不在。已经喝上酒的硝子斜靠在座位上朝她挥挥手,让她坐到那边,中间和坐在对面的七海建人不经意地对视一眼。

全程围观的夏油杰悄然感叹着某人的险恶用心。

再之后的事此月津就只记得似乎吃了一些烤肉,身边的人一直在给她倒酒,许是那些烦闷的心事都随着昏黄的灯光溺在酒杯里,此月津放纵自我喝下一杯又一杯。

所造成的后果就是,她断片了。

当她醒来后眼前一片漆黑,头也痛得厉害,关于昨天后来的事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是哪里

一只手按住疼痛炸裂的太阳穴,一手撑在绵软的床垫上缓缓起身,手掌摸到身上衣物的布料,这身衣服不是她原来的,她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舒适的和式浴衣。

还好不用闻宿醉后难闻的臭味,不过这里似乎是个陌生的地方,硝子没把她送回高专宿舍吗嘶……好痛,此月津又狠按了下仿佛在打鼓的太阳穴,下次不喝这么多酒了。

凭着极佳的感知能力,此月津忍着身体不适摸到放置在床边地上的刀,再看周围依旧没有开关,倒是感觉墙角似乎立着古朴的灯架。

此月津在黑暗中缓缓站起身,皱着眉头将披散下遮住视线的发丝别到耳后,宿醉的后遗症让她的反应都变慢了。

能感觉到地板和墙壁全都是木制的,空荡荡的房间四四方方,除了一张床也没有其他大家具,空气中还有种浓郁的香气,有些熟悉,是那种古时平安京贵族会用的昂贵香料,此月津并不喜欢这种味道,有些刺鼻。

大致估摸了门的方位,她赤脚走到那里,伸出手想要去触摸,触手的感觉却不是坚硬的木门,而是——带着温度,有些软的人的身体。

她怔然间睁大瞳孔,这里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

惊讶的此月津打起精神想出声问是谁,伸出去触摸的手正要退回却被一下扣住了手腕,在此月津下一个动作前突然用力向他的方向一拽,另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掌顺势按在她削瘦的肩上。

随着一阵眩晕转身,他们站立的位置对换,此月津的脊背抵在门上,被握住的手腕以一种最无力反抗的方式压在耳边。

动作幅度过大使得宽松的浴衣从肩头滑落,他的掌心没有任何阻碍地相贴住藏在衣衫下的细腻,大拇指描摹到随着呼吸不断起伏的颈脖。

黑暗中无法忽视的视线也随着手指描摹着皮肤的弧度,压抑的滚烫一点一点攀爬向上,牢牢地从后面箍住她颈脖,此月津茫然间有种错觉后颈要被他的手心烫伤,头痛牵引着人不自觉地轻微挣扎了一下,那只手却忽然向后收紧让她昂起了头,使抱住她的人有种错觉,她在献上自己的唇。

下一秒,无法忽视的灼热落在她的唇上攻城略地,急切地撬开唇齿相依碰撞,像一条渴到快要发疯的鱼终于啄取到清甜的泉水,拼了命地想要靠近点,再深一点,自私地想要吻化她揉进身体里再不分离。

和充满侵略性行为不同的是,这个吻是草莓味的,甜甜的。

按在后颈的手掌顺着手臂摸索到她握着刀的那只手,像是不满她这个时候还记得她的刀,带着薄茧的手指恨恨地穿插/进她的指缝间,颇有些用力,带着极强的个人情绪。

达到初始目的的手指没有善罢罢休,而是继续探进她的手心灵巧地拨弄刀柄,直到此月津彻底松手任由她的心尖尖日轮刀跌在地上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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