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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崽崽能有什么坏心思呢?+番外(217)
作者:花朝酒花朝酒 阅读记录
小太子看了看那边正在对峙的汗阿玛和皇额娘。
踮起肉肉的小脚尖,把圆乎乎的脸蛋子附过来,几乎要贴着叶芳愉的耳际,小奶音听起来格外委屈:“那拉额娘,你刚刚出去的时候,皇额娘骂我了……”
叶芳愉心中霎时一紧,“啊?”
所以这就是之前两人之间气氛忽然变冷的原因吗?
小太子的眉眼耷拉下来,像是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可怜巴巴地说:“皇额娘说都是我的错,是我把哥哥害成这样的,如果不是我,哥哥就不会摔倒,也不会摔出那么大一个包包……”
他说着,小手摸向自己的屁股蛋蛋,“可是那拉额娘,我也摔了啊。”
“我的屁屁也好痛哦,可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人问过我,也没有人给我看过屁屁……”
叶芳愉听得有些想笑。
她连忙往下压了压欲要高扬的唇角,问小太子:“真的……很痛吗?”
小太子大力点头,“好痛好痛的!痛到我觉得屁屁都硬了,那拉额娘,你说我屁屁会不会也跟哥哥的头一样,已经肿起了大大的包包啊?”
叶芳愉:“……”
她真的有点绷不住笑意了。
哈哈哈哈哈!
第152章
那晚,帝后二人不欢而散。
说着自己屁屁可能肿起来包包的小太子,被皇上一手拎起,直接带回了乾清宫。
临走前,皇上还很是郑重地对叶芳愉许下承诺,“不要怕,这几日你就在宫里好好守着保清,朕不会让皇后动你的。”
保清是他的长子,保清受伤,他自然也很心疼,可一来保清头上的伤没有大碍,二来本就是因为两个孩子玩闹导致。
那拉氏作为保清的亲额娘,她都没有着急呢,皇后这是要做什么?
皇上越想越是不悦,面色几乎是黑沉如铁。
叶芳愉却是依旧笑意盈盈,甚至还有心情伸手在他紧蹙的眉宇中间抚了抚,“臣妾相信皇上,皇上不必心烦。”
“前朝事务本就繁多,皇上忙都忙不过来了,臣妾如何敢拿后宫的事来做叨扰?所以若是皇后娘娘执意要惩戒臣妾,臣妾认着便是了,左右不过就是罚罚月俸,抄抄经书什么的。”她故意说得很是轻松。
面前男子却朝她投来满含深意的一瞥。
“既然没有错,为何要认?”
叶芳愉有些无奈,“失察的错还是有的……”
“别说了。”皇上抬了抬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然后叹了口气,“天寒,你回屋待着吧,朕过几日再来看你。”
叶芳愉点了点头,但还是目送着御辇远去,方才施施然回了屋子里。
*
另外一边,坤宁宫。
钮祜禄皇后气势汹汹地回了自己的寝殿,一进去,便拔下自己发上的凤钗,狠狠摔在了地上。
凤钗由纯金制作,上嵌了几颗翡翠玉石,因为被重重摔在地上的缘故,有两颗玉石脱落了下来,滚到了地毯之间的缝隙里,消失不见。
跟随皇后多年的范嬷嬷很快露出个心疼的表情来。
她把提前泡好的热茶端了过去,而后弯腰从地上拾起凤钗,“娘娘便是再气,也不能摔凤钗啊……”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地毯上摸索,试图找回那两颗脱落的玉石。
钮祜禄皇后咬着牙,端起茶一口喝了个干净,把杯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摔,茶杯上立马出现了几道裂痕。
顷刻间碎了一桌。
范嬷嬷:“……”
她扭头又开始心疼起了杯子来,嘴里不住念叨着,“这杯子可是十二花神一套里,娘娘最喜欢的那个,摔了这个,只怕是一套都不能用了,也不知内务府有没有替换的……”
钮祜禄皇后沉着脸朝那些碎片看了几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从熊熊的怒火中平静下来。
须臾,她的呼吸才缓缓恢复成正常的频率,脑子也不再像之前那般针扎一样传来阵阵刺痛。
怒容不见,旋即又转变成一副哀伤的表情,“嬷嬷,你不知晓,今儿在翊坤宫里,我看着皇上和那拉氏站在一处,怀里还抱着个大阿哥……”说到这里,声音一点点低落了下去,消失在空中不见。
范嬷嬷收拾碎片的手顿时一滞。
低着头不知如何安慰。
钮祜禄皇后的手忽然摸向自己的小腹,不知是想到什么,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嬷嬷,你说,若是我能为皇上诞下皇嗣,皇上会不会多看我几眼?”
范嬷嬷的心脏重重一缩,想都不想,便是一句“不可能”脱口而出。
钮祜禄皇后脸上的表情忽的又阴沉了下来,咬牙切齿道:“是因为太子么?”
范嬷嬷简直不知自己该不该点头了。
她长叹一口气,“娘娘,可别陷入牛角尖里出不来了,想想夫人对您的交待……”
“若是没有孩子,皇上永远都不可能多看我一眼,又何来宠爱?我这皇后当的,倒还不如一个贵妃,莫说靖贵妃了,就连佟氏那个没脑子的,只怕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都比我高。”
钮祜禄皇后的眼神明明灭灭,表情一瞬间阴鸷无比,话语中寒气深深。
范嬷嬷叹口气,再不说话了,麻利收拾好杯子碎片后,拿着那根坏了的凤钗,走出了寝殿,将空间都留给皇后娘娘去平复思绪。
可她不知道自己走后,皇后娘娘便起身在妆奁台上的一个盒子抽屉夹层中,拿出来一张薄如蝉翼的纸张。
上面墨点斑斑,隐约记录了几个药名。
*
这边钮祜禄皇后在为皇嗣做努力。
另外一边,承乾宫的佟贵妃也在朝着相同的目标进发。
可还不等她有所动作。
康熙十六年二月二十一日晚间,钟粹宫的荣嫔便发作了。
经过一夜又一日的生产,终于于二十二日下午,顺利诞下一个阿哥。
两位老祖宗和皇上皆是大喜。
等不到洗三,也等不到满月,便迫不及待地赐下了小阿哥的名字:胤祉。
次日,叶芳愉被宣到乾清宫伴驾,回来的时候,手上再次出现一本薄薄的册子。
她把小娃娃叫了过来。
小娃娃头上的伤已经好全,因着不用去武英殿上课,每日都很清闲。
只他自己是个有计划的孩子,害怕会忘记之前学过的功课,所以每日清晨会把之前学过的书本拿出来重新朗读几遍,又给自己定下了每日练写大字的计划。
到了下午,还会带着小太监们前去演武场,同那边的侍卫们继续学习布库和骑射。
每天都要练习到身上衣裳脏兮兮地才肯回来。
小娃娃进屋以后,先规规矩矩地给叶芳愉行了个礼,才笑眯眯地凑过来,“额娘是不是想念宝宝了?”
叶芳愉莞尔一笑,“是呀,额娘每天都很想念宝宝的。”
小娃娃便弯了弯眉眼,跪在脚踏板上,像是小时候那样,把一颗圆圆的小脑袋放在她的膝头,肉呼呼的下巴抵着大腿,朝叶芳愉眨巴着乌黑的大眼睛,“额娘叫宝宝来是要说什么话呀?”
叶芳愉把桌上的册子递给他。
他伸手接了过去,姿势不变,展开册子,立在叶芳愉的腿上。
这个姿势,这个距离,不得看成斗鸡眼?
于是叶芳愉抬手就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
小家伙夸张的“嗷呜”了一声,摸着被敲痛的地方,不好意思地退开,直起了腰背,这才继续看向手里的薄册。
少顷,他问:“额娘,这是什么呀?”
叶芳愉回答:“你汗阿玛说,要给你们排序齿,所以要给你们几个起新的名字。”
她说:“你太子弟弟已经取好了,以后他就叫胤礽。而你汗阿玛把册子给我,原是想叫我给你取的,只是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名字,所以便把册子拿了回来,你自己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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