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咒术界都知道禅院家主被骗婚了(45)
越说越离谱,禅院直哉推着你的脸叫你滚开。
“……顶多分你两成。”
“我要一半,不然我就去告诉真希,到时候你连三分之一都未必拿得到。”
“四……”
“或者我可以直接揭发。咒术师和非咒之间来往频繁本来就很忌讳,御三家更是不能明面上做这种事。要是被公开,高层会直接派人来销毁那些‘生意’。”
“那你就什么都得不到。”禅院直哉不悦地提醒你。
“所以我只要一半。”你抓过他的手十指交握,“不比你多也不比你少。”
有多少钱无所谓,禅院直哉想要拉拢长老、收买话事人来稳固家主之位你也可以帮他,但他得记清楚一件事:你们是已经名正言顺地成了婚的夫妻,从今往后你帮他抢来的东西,你也必须有一半。
……
“说起来,具正人活动的那个港口城市是在哪?横滨?”
禅院直哉又是一番思索回忆:“博多。”
“诶?”
“你去过?”
当然,去过好几次。当初想拿来讨好禅院直哉借此挽回婚约的那件咒具就放在博多。
“……所以,你说过要送我的咒具呢?”
“说了在博多啊。超远的……好麻烦啊不想去了,婚都结了随便啦……”
“……”
第36章 禅院家-其四
将上次踢掉的疑似诅咒师拉回来后, LINE上的讨论小组又变成了四个人。禅院直哉许诺了一笔丰厚的“咨询费”后开门见山地发送了新问题:
有没有办法让新婚的妻子主动提出离婚?
刚回来的诅咒师看热闹不嫌事大:“老板想要多快?”
“越快越好,但要在一个月后。”现在的话他还需要名喜多和那些他不待见的人周旋,好借他山之石除掉禅院具一郎。
诅咒师本性难移:“这边是建议直接杀掉, 不仅能即刻离婚, 而且时间可控。”
“我上次就说过——能杀早就杀了。”
“……老板, 你上次问的是如何单方面解除契约?”诅咒师眉头一皱发现了盲点,“意思是说,上次那个借着契约胁迫你的人现在嫁给你做老婆了?”
“……”
“冒昧问一句,漂亮吗?”
是漂亮,又怎样——禅院直哉咬牙切齿,“漂亮”放在上川名喜多那张脸上跟虚假宣传有什么两样?
“所以老板,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是想说有个漂亮女人设计和你订立了契约,胁迫你纠缠你, 最后还和你结了婚?”
“老板,你是来谈生意的还是来炫耀你新娶的美女病娇老婆的?”
“老板……”
禅院直哉忍无可忍地把那人又踢出了群聊。
然而学者和“窗”的公务员都陷入了沉默,一人打了一串省略号隐晦地表达了赞同。
“有什么办法尽快给我想, 两个月内能离婚报酬九百万。每提早一天加三十万。”
他画了个饼,心烦意乱地暗灭了屏幕。
-
你和禅院直哉暂时不便离开京都, 但从禅院具正人那边切断联络, 将具一郎这个老头困在宅内又十分有必要。考虑了一番后,你们还是将“活动于海外和港口城市的儿子”透露给了五条悟为首的东京校一方, 前往国内西部非咒界追查的事自然也交由他人安排。
新婚三日, 你们呆在禅院家本宅哪儿都没去。第一天是婚礼;第二天真希伏黑来访, 随后你和禅院直哉关起门来讨论了大半日阴谋诡计;第三日你想出门逛逛京都,却被告知禅院家的夫人不能出门抛头露面。
你光知道这家人封建, 没想到能封建到这种程度:上川家虽然也有些烦人的规矩,但女眷们带着仆从结伴外出也稀松平常;怎么嫁进禅院家的女人难道一辈子都不能出门了吗?
禅院直哉在一旁幸灾乐祸, 收拾齐整后打扮得人模人样竟然想抛下你一个人出去玩。
“你去哪儿——”
“你干什么——”
他尝试挣脱你的手,尝试失败,被你拖回了房间。“我出不去你也别想一个人去玩!”
话说回来,他明明是家主却整天无所事事,想去哪儿玩去哪儿玩,似乎只有偶尔执行下“窗”安排的任务这一项要紧工作——这家主未免也太好当了吧?
至于你这边也是……明明是正室夫人,却完全没人来交待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美其名曰新婚期间还请享受当下的甜蜜时光,实际上就是不让你接触任何事。女人在这座房子里地位低下你是有心理准备的,也考虑过明面上如何应付,但躺着做米虫也包括在正室夫人的特权里?
想来想去,这不就是具一郎明目张胆的架空吗?
亏得禅院直哉还有心思一个人出去玩。
更何况,刚结婚就想着出门,这种男人不是有姘头就是想去喝花酒。
但是刚结婚就跑出去喝酒,人家会问你是不是夫妻感情不和哦——你提醒他——然后还会问你为什么会不合?是不是那方面不和谐?
“然后,你觉得人家是会猜想我不行还是你不行呢?”
他哪句话提过要去喝酒?禅院直哉皱着眉被你带跑了思路:“就不能是我单纯地厌弃你?”
“厌弃我?”你皮笑肉不笑,伸手戳了戳他,“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啦?直哉?”
分赃达成协议后你言而有信,昨晚说不折腾他就不折腾他。结果你心情好跟他牵手睡觉盖棉被聊天,他却觉得自己有能耐厌弃你了是吧?
“你在京都肯定有姘头。”你自言自语道,“昨天还捂着手机劈里啪啦地发消息……结婚三天就出轨,真是太不守男德了。”
所谓借题发挥就是这么回事,你嘴里说着“不行我要检查一下”,当即开始上下其手。打打闹闹的力气没两下就被他扣住了手腕。“……你以为我是你?”
“我?我哪来的姘头……”
“……”
就因为他到现在还要提那谁和那谁,打打闹闹又不欢而散。他坐在廊下,你呆在屋里,短暂地冷战了五分钟后你忍不住又凑了过去:毕竟是自己的老婆,当然要哄,而且那么空旷安静的院子里没人说话未免太寂寞……就好像小时候的上川家一样令人不悦。
庭院一侧的门廊木板带着一丝凉意,你不动声色地斜倚下去,把下巴架在了他的膝盖上。
“……”他眼神问你又想做什么。
“我要膝枕。”你理直气壮:夫妻之间膝枕杀必死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但是反了啊……为什么他是做膝枕的哪一个?禅院直哉神色微妙:打从和你结婚起——不,从结婚前开始——没一件事是对的。
“所以……禅院家在你从小到大都是这么无聊?”你问。
“又不是天天呆在家里。”禅院直哉一手托腮,手肘架在了另一半的膝盖上,“京都多的是地方找乐子……只不过十二三岁以前,大部分时间得先练习咒术……”
懂了,家里确实无聊。你想了想你的十二三岁也是一样的乏味,人生第一次变得鲜活起来就是十五岁去到东京高专。“五条悟以前在高专炫耀过……说他家里从红白机到PS3什么都有。”你言语间流露出明晃晃的羡慕,“我还以为御三家养小孩都是要什么有什么呢……你们家怎么什么玩具都没有。”
禅院直哉:“……你几岁啊。”
这不是几岁不几岁的问题,是小孩子有没有童年的问题——你认真起来了,猛地坐起身问他道该不会从来没玩过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