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哭了吧？莱娅往它跟前凑了凑，哦、没有看到水雾。Heart仿佛看出她的想法，抬手抵着她额头将其推开。虽然莱娅觉得它那个眼神，更像是想掐着她脖子晃一晃。

“今晚各位好好休息，明天开始各自行动。”

这次有Heart做代表发言。大元帅顺利参与进计划里。莱娅不需要睡觉便去了一趟医疗班，顺便给之前自己打伤的大元帅疗伤。前几分钟鲁贝利耶刚解除通缉令，现在她还是教团的驱魔师。

莱娅和护士长就她离开后，大幅下降的治疗率聊了许多。她一边宽慰护士长，一边给伤员们治疗。接下来面对的就是圣战，得确保参战人员保持最好的状态。

“不知道亚连那边怎么样了。”

好歹算是解决完这边的事情，莱娅终于有时间想念亚连。她犹豫要不要用水晶联系，又担心万一他们正在忙突然联系会打扰。她手捧水晶一瞬不瞬盯着，仿佛快把水晶盯穿还是没有行动。

“你在干嘛？”

“你怎么来了。”

结束治疗后莱娅回了黑布拉斯卡身边，她背靠栏杆身后是黑布拉斯卡。只是自她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过话，直到Heart从升降台下来搭话，原先安静的氛围才产生波动。

莱娅一点都不怕Heart逃跑，只要水晶还在它体内。不过Heart单独来找倒是新奇，她站直身体疑惑看向Heart，只见对方步伐悠闲像个出来散步的老大爷。

“有些事我想不明白。”

原来是来找她谈心的，说谈心反倒显得他俩关系不错。或许更多是想从她嘴里听到一些，足够让它说服自己的真相。从世界重启它拥有意识开始，内心所认定自己成为了神，却不想除它之外还有个千年伯爵。

“我和他明明应该是一体的，为什么我们无法克制消灭对方的冲动。”

“额、大概是因为同性相斥？”

“认真点。”

Heart对她的回答嫌弃不已，莱娅摊手耸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不过这种情况和涅亚、马纳相似，正因为原本是一体，所以当存在两个时就会想吞噬对方回归整体。

只是他们两个都不想自己成为那个被吞噬的，于是他们各站一个阵营斗争至今。要是没有光之战士阻止，世界恐怕早已经多次重开。

嗯……万一还真重开过？莱娅不敢去想这种可能，不然她忙前忙后还是不小心重开了真的会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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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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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战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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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Chapter 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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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娅把马纳涅亚的情况告诉Heart，虽然只能起参考作用。莱娅转身趴在栏杆上，垂首看向下面沉睡着的Innocence，又侧首去看陷入思考中的Heart。

“这些，我可以破坏掉吗？”

“你都决定好了还问我做什么。”

“哦、我以为你会挣扎一下。”

怎么说这些也是属于它的一部分，总会有点感觉舍不得吧？Heart很无语但反驳不了。经历漫长时间好不容易找回来，结果自己还没用就要毁于一旦。

它很想抱怨一句世界毁灭吧，可眼前少女还手握它命脉。Heart想不通为什么这一世她会和之前完全不同，不只是积极解决它和千年伯爵，甚至是亲自参与其中。

“你和过去的光之战士不一样啊。”

“没什么不一样。只是想法改变了而已。”

莱娅静静等待黑布拉斯卡把Innocence取出，对Heart质疑的话全然不在意。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所以完全可以理解穿越后的“她”，和重新拥有记忆的自己为什么不同。

就仿佛是两个平行世界里，过着两种不同人生的自己。一个不美满却充满爱，而一个圆满却伴随痛苦。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经历，她和“她”自然会有差别。

可即便如此，从本质上说她和“她”、包括“她们”，灵魂依旧属于同一个存在。

当着Heart的面摧毁Innocence未免太残忍，莱娅好心把当事人赶回了上面。Heart走时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莱娅实在看不下去干脆召唤凯撒送它离开。

“你真的要把这些Innocence都销毁吗？”

“嗯、以防它和千年伯爵融合后这些会为【柱】提供能量。”

现在属于Heart之后可不一定，和涅□□况差不多，她要尽可能削弱【柱】的力量。不过莱娅并不是真打算全部销毁，她会留下几个交给元帅，保不准路上或许还能白捡适格者。

真正能对付诺亚的也就元帅及以上级别，而其他驱魔师即使打不过诺亚，也可以帮忙清理恶魔。莱娅从中随手挑选出十颗，随后召唤出金乌一把火将剩余的全部烧毁。

“黑布拉斯卡，你想恢复原本的模样吗？”

她怀抱着仅剩的无主Innocence望向它，如今它已没有再需要保护什么，只要取出Innocence便可以变回原样。作为黑布拉斯卡它完美完成了任务，所以寻求遗失的自由属于情理之中。

黑布拉斯卡似乎是在思考，莱娅摸摸金乌没有催促，她可以等黑布拉斯卡自己想明白。一段时间后轻微晃动的气流里，黑布拉斯卡俯下身将头垂下。

“我以这个形态度过一百多年，都快忘记自己原本长什么样子。”

“只是我对族人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或许以这幅模样死去才算赎罪。”

“无需在意，等到圣战结束，我便会获得真正的自由。”

莱娅见它打算继续留在教团，尊重它的选择带着Innocence离开。她操纵升降梯一路到顶层，找到在办公室里和凯撒干瞪眼的Heart。

“这几个给你，你到时候分给元帅们，万一能添新人也是好事。”

“哦、对，还有这个。”

后面交给Heart的是Apocryphos本体，反正现在老大被控制住她完全不带怕。尽管之前她对Apocryphos的恐惧几乎深入骨髓，但现在她成长了、Apocryphos根本威胁不了一点。

莱娅承认因为几次成功得手，让她多少有点膨胀。她亲手、也不完全算亲手，反正拿捏住原剧情里一方阵营的老大成就感十足。

“我不会为之前做的那些事道歉的。”

“嗯。”

“你就嗯一下？”

“我不需要道歉，也许我大可以杀了你报仇，可我不能被仇恨影响。”

她自然可以自私选择报仇，但只要想到亚连、大家，她愿意把旧恨先抛之脑后。莱娅淡淡瞅眼Heart不带任何情绪，反倒是Heart开始觉得不自在。

莱娅没管Heart心里究竟怎么想，要是会产生愧疚说明它也不是太糟糕。凯撒用头蹭蹭莱娅腿侧吸引注意，她伸手揉搓几下凯撒毛茸茸的脑袋。

“你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走了。”

Heart小心翼翼抱紧怀中统共十一颗Innocence，转身往办公桌走顺便颔首当作回应。莱娅领着凯撒离开屋子，但是没想好接下来上哪儿走走。和金乌、凯撒琢磨半天，莱娅推开走廊窗户爬上凯撒后背从窗台跳出去。

金乌小小一只缩进莱娅头发里面，咋咋呼呼说凯撒飞得太快要掉下去了。莱娅抬手连头发带它一把拢住，等凯撒逐渐慢下来才尝试着松开手。

“笨狗，万一把我们甩下去怎么办！”

“我有分寸的。”

凯撒回过头语气委屈，莱娅一手安抚一个才没有吵起来。凯撒带着她去了教团最高的建筑上面，她用水晶在身边竖起防风光壁。怀中抱着变大一点的金乌，又被凯撒围起来更加暖和了。

莱娅背靠凯撒柔软的腹部，抬头眼前是璀璨星幕，屏住呼吸几秒后缓慢吐出口白气。今晚风不大也有些云将月亮遮住，导致外面只有星光稍显昏暗。

漂浮在身侧的母水晶不知从何时开始发光，最终是水晶主动飞到莱娅眼前才被察觉。她大概能猜到是谁在时间联系自己，接通后对面传来意料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