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是个好孩子，尽管有时候他会让人头疼，但他至始至终都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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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咩那塞，因为最近在忙考试就不小心忘记更新呜呜呜?????

第27章 Chapter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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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晚奶奶在睡下后就再也没有醒来，威利哭了一整晚、莱娅也一整夜没有合眼。当第二天早晨第一缕阳光亮起时，莱娅才抱着怀里哭累到睡过去的男孩离开奶奶床边。把威利放回他自己的床上后，莱娅回到奶奶的房间静静望着床上面容安详的老人。

这不是她第一次面对他人的死亡，即便她的innocence可以治疗伤痛与简单的疾病。但寿命将至的生命即将回归天际，那是无论怎么样都无法留住的。莱娅有想象过，如果她的innocence有一天可以强大到让一个人长命百岁的话会怎么样？她想或许永生不会让那个人变得幸福。

奶奶辛辛苦苦劳累那么久，也该让她好好休息休息了。而那个留下来的遗憾，莱娅发誓一定会替奶奶见证。威利接下来的人生，就由她代替奶奶陪他走下去。

关于遗体的处理，莱娅想等威利醒来再考虑下葬的问题，所以在那之前她想保持奶奶身体的完整性。另外还有棺柩应该怎么办呢？莱娅不会做便只能去村里找棺材铺，但转念一想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愿意卖。不过人到底是不会和钱过不去，反正棺柩不必对方送，莱娅自己可以轻松把东西扛回来。

当即这么决定好后，莱娅在桌上给威利留了张字条才离开。

莱娅来到小镇，以高出原本价格两倍的钱在木材商那里现做了块棺材，然后在周围人震惊的目光中举着棺材离开。等回到小屋已是正午，太阳刚巧透过窗户照进奶奶的房间。莱娅把棺材放在屋前的草地上，而后把顺路买回来的早餐拿进屋内。这时候威利已经醒来，小孩就这样呆呆地站在房间门口。

“威利、来吃东西啦。”

莱娅放下手里的面包和牛奶罐，抬手拍拍掌试图把男孩唤回神。威利在听到莱娅的呼唤声才抬起头，他望着莱娅脸上的笑容觉得有什么东西闷得自己喘不过气。对于奶奶的离开他隐隐约约有所察觉，毕竟早已经不是小孩子，他知道人迟早有一天会死去。只是在还没有正式面对这个现实前，那份不愿面对的心理让他选择放弃思考。

威利握紧至于身侧的双手，在沉默了一会后像是要确认什么似地突然开口。

“姐姐、会丢下我吗？”

小孩问这句话时眼底闪烁着不安，莱娅从中看出了名为“害怕”的情绪。在奶奶离去的现在他被独自留下，对于威利来说已经没有除自己以外可依靠的人了。莱娅绕过桌子走到威利身前，她伸出手将害怕被抛下的小孩拥进怀里，手放在后背轻轻地拍着。

“不会，我向你发誓。可是威利，我始终是要离开这里的，因为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但我可以带你到一个更好生活的地方，那里有和你差不多一样大并且有同样经历的孩子。我想你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所以威利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虽然做不到无时无刻都陪在他身边，但如果把他放在安心的地方至少还可以随时知道他的情况。莱娅希望威利可以答应一起去伦敦，但她又不想以不去就会变成孤身一人的结果来左右威利的决定。可事实上威利没有了奶奶，他早已经是无处可去。威利确实是个孩子但并不是笨蛋，他能够自主决定自己的未来。

“姐姐、”

接着威利抬起头，那双浅褐色的眸子望进莱娅眼底。小孩尚且还有丝不安的神色被认真逐渐掩盖，莱娅静静听着他作出属于他自己的决定。

“我要去伦敦，我想成为可以帮得上姐姐忙的、有用的人。”

“姐姐不要威利做什么，姐姐只希望威利可以健健康康长大。”

莱娅揉揉小孩的脑袋轻声笑道，等确认好威利的意愿，两人便抓紧时间将奶奶的身体小心搬进了棺柩里。由于威利还小力气不够，莱娅便唤出凯撒和她一同在院里挖出能够埋葬棺柩的土坑。一段忙碌后终于将奶奶顺利下葬，威利抱着从周围森林里采来的花放在莱娅用木板雕刻出的简易墓碑前。觉得少了点什么的莱娅，转身又从屋里拿来苹果和一份点心放下。

“为什么是放食物？”

“嗯、这是我家乡的习俗哦，放些吃的给过世的人，好让他们离开时可以填饱肚子开开心心地离开。”

听到莱娅的解释，获得新知识的威利迅速回屋又拿了一些吃的回来。小孩蹲下身认真地把食物整齐排开，而后一字一句将摆出来的食物念出来。小孩稚嫩的嗓音柔柔软软，明明听起来是又快要哭出来似的，却努力忍耐着认真地全部念完。

“这些都是奶奶最爱吃的，奶奶一定不会饿着肚子吧。”

“嗯、奶奶一定会带着威利给她的祝福，满足地离开的。”

莱娅伸手环住威利的肩膀，歪头与小孩的脑袋搭在一块。她静静地注视着墓碑，静静地听小孩低声呜咽。莱娅明白与亲人的离别有多么痛苦，因为她也经历过亲手为重要的亲人立下墓碑的经历。尽管在更早之前、还是上一世的她还未曾与最爱的外婆分别。是啊、外婆也是最疼爱她的人，母亲在离婚后就经常出差工作，导致大多时间都是外婆在照顾。

所以对她来说，外婆的存在同样很重要。

当莱娅和威利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时，已经是奶奶去世的第三天。莱娅想她或许在这里逗留得有些久，不知道现在回去是不是会错过些什么。不过就算错过了也没关系，因为她还得忙着帮威利联系新去处。

在火车站等待乘车的中途，莱娅借车站的电话亭给科学班打了电话。等到达伦敦大抵还要一段时间，也许约翰可以趁机多准备准备。莱娅在上车前还买了不少零食，就怕小孩儿路上肚子饿又不好意思开口。

“姐姐你说，奶奶是不是去和爸爸他们团聚了？”

火车上，小孩儿握着叉子对眼前的蛋糕犹犹豫豫。莱娅微微歪头双手杵着下巴，故作思索般沉默了一会。

“嗯、奶奶应该是带着威利送的那些好吃的，去和威利的爸爸妈妈分享了吧。”

“爸爸妈妈会开心吗？”

“会的，他们一定会的。”

莱娅抽出一只手揉揉小孩儿脑袋，随后望向窗外逐渐暗下去的天际。接着又抬手指向空中的耀眼群星，笑弯了眉眼侧首继续开口。

“说不定他们此刻正在天上注视着威利哦。”

“可之前姐姐不是说他们都在这里吗？”

威利用指尖点点自己的胸膛，然后回以疑惑的眼神。莱娅用食指在空中随意画个圈，接着单闭上右眼毫不慌张地继续笑着。

“正因为他们都被记在心中，所以即便在空中也可以精准地找到他们同样在记挂的人啊。”

“如果双方的心意无法相通的话，是没办法做到的哦。”

威利虽然被她说得一愣一愣，但依然对莱娅的话全数接受。小孩子似乎总会对童话幻想一类抱有天生的好感，理所当然的、威利很快就把注意力转向天空那片耀眼星河。小孩儿望向星星时眼中盛满光芒，橄榄绿的眼眸在星光映衬下像极了晶莹剔透的宝石。

“以后如果我想他们了，是不是只需要抬头就可以见到他们？”

“是哦、当威利每次眺望星空时就会发现，那些耀眼的星星一直都在威利的视野中。”

虽然不知道这样的天空能看到什么时候，不过即便被雾遮挡天空也不会改变，毕竟星河是在比天空更加遥远的宇宙。或许等威利再长大一点，便会发现其实她说的都是忽悠小孩的谎言。可尽管如此莱娅还是希望，威利能够幸福的、平安的长大。

经过不算漫长的车程，两人终于成功抵达伦敦。刚下火车莱娅远远就听见约翰的呼唤声，面对穿过人群朝这边奔跑过来的男孩，牵着莱娅手的威利下意识微微往莱娅身后退了一步。小孩子认生倒也不是什么奇怪事，和莱娅交换过眼神的约翰主动上前来和威利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