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能]被盲人囚禁又放出来了(41)

作者:流浪板栗 阅读记录

岛崎亮抱着她簸荡几下,似作威胁道:“快说。”

“我快掉下去了。”

岛崎亮想怎么可能,他的掌臂牢固且结实地抬起臀部。

嘴上却威胁道:“不说我就我放手了哦。”

鸣海遥只好不情不愿地答了。

回应完后她又说:“亮哥哥,不要再这样了,我不想对你很坏。”

“那小遥对我好一点嘛。”

她吞吞吐吐地说:“我们可以当朋友。”

岛崎亮想鸣海遥好烦人,谈恋爱是她说的,分手也是她决定的,现在又是什么:“可以上床做.爱的朋友吗?那也可以呢。”

“不可以,普通的,只是小时候有听说过对方的关系。”

“跟什么也没有差不多的关系?”他挑眉。

“什么关系也没有的关系。”

她松开手,整个人向后仰去。

本以为自己会摔倒,可岛崎亮却没让她落地。

“好严肃啊宝贝,你让我好伤心的。”他说说笑笑间捞起鸣海遥,手臂不松不紧地圈住她的后背。

单薄无比的身躯。

“嗯,”鸣海遥对他听若罔闻般没有流露任何情绪,“我要回去睡觉。”

“陪我吧,我一个人好孤独。”

他说着,脸庞亲昵地黏附她的面颊。

鸣海遥藏起来的情绪在想:我每次被你丢弃的时候也同样感到孤独。

还有很多很多的害怕。

“我才发觉这个屋子有这么空旷,小遥,我想你。”

鸣海遥倏地感到类似报复的畅快,旋即立刻陷入深深的自我厌弃:她的心灵如此污浊不堪。

为了对抗这股厌弃,她主动伸手摩挲着岛崎亮的脑后短头发,像郁葱、茂密的小草,手感出奇地好。

“亮哥哥,”鸣海遥对他敞开心扉,无数次中的又一次,“其实我远离你的时候,我也一直在想你。”

岛崎亮听言很是得意地勾起嘴角。

“有关于你的念头,我总是一会变一个。”一会觉得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他了,一会觉得他现在在干嘛呢?

“接触其他人的时候我也总是想起你,会想如果是你会怎么对待我?”

然后柔软且多情的鸣海遥就垂着头不说话了。

他对她不好。

“我想对你好,所以连一丝一毫的重话都不想给你说;可我也想让你受伤害,因为你总是在伤害我……也因为我总是被很多人和事情伤心,我也想让你感同身受。”

遥远月华的光辉淌入鸣海遥澄澈的眼眸,目光使岛崎亮感到心颤,一整个心房,一整个胸腔都颤抖。

“不管那些了,怎么都好,我会一直对你有感情,所以……”

她逐字逐句说出拒绝他的话语。

越来越坚定,仿若一字一句都给予了力量。

岛崎亮在鸣海遥动人到恐怖的真话里感到了挫败。

第48章 夜半私会被当场

“不行啊,我想见你呀。”岛崎亮对一连串拒绝话语的鸣海遥说。

按他性格早就应该放弃了吧,可莫名其妙地就是想去找她、见她。

比如先前接不到下班的鸣海遥,在岛崎亮一个人出神的时候,他隐约感到昨晚半夜皮肤被她指甲划破,冷峭与汗液积在表面、渗进伤口的蜇痛。

很淡的痛感。

这让岛崎亮稍微烦恼,不多:原来自己是个持之以恒的人么?完全没看出来啊。

目盲男人有点点迷惑。

鸣海遥对他轻轻摇头。

岛崎亮继续说:“那我带你去植物公园露营好么?”

“现在很冷,一点也不好。”她一边担忧好友醒来,一边回绝他道。

“东京迪士尼呢。”

“那在千叶,很远,我要上班。”

他试图打动她。

“那我们出去约会?小遥想去哪里呢?”

“你先出去。”鸣海遥其实更想问这男的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人家女孩子的闺房啊。

这人没听,还撩她拂在面颊的几丝头发。鸣海遥便拉高被褥,感到烦恼地将自己彻彻底底埋进煦暖里去,同时完完全全地隔绝了被外的不速之客。

被褥外只残留几簇细且软的秀发,岛崎亮拨动几下,她仍没有反应。

这没什么意思。

他的手指微垂在蹲伏的身侧,暗影笼罩的面部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很长一会,被外全无动静。鸣海遥以为岛崎亮已经离开,于是悄然把脚趾头钻出厚被与床垫的缝隙,似不安的小动物缓缓探头——指头刚冒出一点,就被巨大凶猛的捕食者活捉生擒。

接着便是肆无忌惮地玩弄。

他猛地挟持她的脚尖如暧昧般摩挲,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舔舐地抚摸凸起的脚腕骨头,那厚实、锋利的掌缘甚至刮疼了她。

鸣海遥一味消极怠工,没有对岛崎亮作出丝毫回应。

可她的皮肤温度却充满了甜津津的炽热感。

捉住猎物懒散逗弄着的岛崎亮突兀道:“假如我早一点来找小遥就好了。”

比如前两年,又比如在她刚搬到他家附近的时候。

他仍是一个少年,而她还是一个小女孩。

被褥里传来含糊的声音:“为什么?”

鸣海遥不明白这个“早一点”的意思,是早多久?他们分离总共也没多久。

岛崎亮思忖哪有原因,只是突然想到,他心里后悔罢了……如同后悔把鸣海遥带出家门让铃木将照看。

宝贝被坏孩子带坏了。

他将说:“我觉得那时候的小遥一定很乖,乖乖的小女孩,会很听话哦。”

说明现在很不听话的鸣海遥则觉得这人越发坏了,还搞不懂意思,故而懊气道:“随便你。”

她把岛崎亮攥住自己的肢端给甩开,重新缩进安全不比的被窝里,发誓再也不理外面的那个死人了。

俄尔,再度探出手的女孩发现那人是真的走了。

鸣海遥空落落地从被窝里舒展开来,接着,她不明所以地再蜷缩起来。过程里背部略略颤抖,就像体内的全部力量都被那最轻微的动作消耗着。

“怎么了?”有人温柔地隔着棉絮拍了拍她的后背。

岛崎亮没走。

鸣海遥故而略带欣喜又稍许怒不可遏:“这里是人家女孩子的房间。”

他对此理所当然地答:“我只是来找你嘛。”

“我说了不要来!”

她拔高了音量。

身旁熟睡中的铃野绘里香因而浑浑沌沌嗯了一下,翻身继续酣眠。

鸣海遥转而变作低声细语,尾音似有哽咽:“你为什么总是不听我说话?先前我说害怕希望你不要再抛下我,现在我说不要不能不允许,你听不明白吗?”

音质因层层叠叠的包裹而显得黏糊不清。

“我一直很害怕,一直。”

她在控诉他。岛崎亮闻言怔愣,眯着的笑眼也失了情绪。

他的手停在拱起的被上,仿若千斤沉重。

“那我走了。”

“嗯。”

鸣海遥知晓那人已经离去,便张开眼睛注视虚无。怎样形容这种感觉呢,很像明眼人注视自己的后脑勺,又或者眼睛一睁一闭时,闭着那颗瞳孔所见到的东西——什么都感觉不到。

她想今天终于结束了。

明天呢?明天回到妈妈家以后,他还会来吗?为什么要来?

他在想什么?

苦恼无比的鸣海遥把厚到闷热的被子从面孔上掀下来,眼眸更加用力地注视外界。

仿佛再专注一点、再认真一丝,就能看到一切。

她仰视着天花板,却不知那处正上演一场默剧:干干净净的月光与枝影散在平滑吊顶面上,为夜风轻飘飘地摇曳。

睫毛尖在月的辉照下微闪。

鸣海遥处在月光下,却看不见月光。

突如其来,光影形成默剧被黝暗的黑影覆盖——“对了,小遥记得还钱唷。”

再度出现的岛崎亮悬空在鸣海遥头顶上,施展超能力量无视科学道理与物理常识。她仰望着,而他倒吊着,于是他们鼻尖反着相抵,嘴唇缱绻般碰在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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