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能]被盲人囚禁又放出来了(50)

作者:流浪板栗 阅读记录

铃木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形容词让我感觉很丢脸。”

少年的脸忍不住红了一片。

但很准确,铃木统一郎是正处于妻离子散的霸道总裁。

“你觉得我妈妈应该去看他吗?”

鸣海遥为难得不知道说什么,“啊……”

铃木将看着她,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

“说句错了知道悔过就可以把一切伤害勾销,”他把手臂背在颈部,点评道,“这也太傲慢了吧?”

“我小时候,说自己很向往成为爸爸那样的人,妈妈会哭,她那时候让我非常无助,我好像哪里又不好了,甚至会有点埋怨她……这是你和他的矛盾,为什么施压在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身上?”铃木将嗤笑,“妈妈都痛苦到几近失控了,孩子还在埋怨她没把情绪收好,竟然牵连到自己。小孩就是这样一种生物,天然的欺弱怕强,从本能就不敢去埋怨真的能伤害到自己的人。”

鸣海遥的手抬到半路,她想像顺小猫毛一样摸摸他的脑袋。

“混蛋老爸打人可疼了。”

去年爪事件里差点死掉的铃木将对此颇有感触,片刻,他突然扬眉,向鸣海遥兴致勃勃分享起来。

“岛崎应该懂,前端时间听说被揍蛮惨的,虽然我老爸也受了伤。”

可惜的是,超能力者恢复得太快了。

“我不知道。”鸣海遥呢喃道,大脑不自觉地不断回想那时候岛崎亮的状态。

他那时很痛吗,没有想过抛弃自己吗,不会离开吗,真的想和自己在一起吗……

他爱着我吗?

和我一样的痛苦吗?

想到这里,鸣海遥猛然意识到,“你是来替他说话的吗?”

她捂住耳朵。

“妈妈说,她已经不记得伤害了,有时候还是会想到爸爸很好的一面,觉得他可怜,但时间流动太久,原谅和好什么的已经没有意义。”

爱上一个混蛋并不稀奇,爱上好人也偶有发生,爱就是这样不可控,随机落在某个人身上。

铃木将的妈妈遭遇了两次,她在国外出差,与人一见钟情,在语言不通的异乡,有了浪漫美好的爱情故事。

回国后,她对铃木将说:“小将,我想再向前走了。”

美丽的面颊晕着红云,神情里流露的幸福仿佛恍惚。

他害羞时的易红脸就是遗传她的。

“妈妈以前说过,我和老爸很像。”铃木将对听若罔闻的鸣海遥说,“可能有些时候吧。”

他毕竟有着自私混蛋的基因。

铃木将拿下了鸣海遥捂住耳朵的手。

接着,铃木将对她详细描写了岛崎亮被铃木统一郎揍的场面,刻意省略他的还击,又是如何地差点死掉。总而言之,不顾事实地把岛崎亮形容成一个小可怜。

虽说两人事实上的对战场面极为精彩,铃木统一郎有着仅次于影山茂夫的庞大能量,可岛崎亮拥有稀有与便利同时具备的超特殊能力,个性上的残酷使他出手更为狡狯可怕,且对使用力量毫无畏惧。

作为敌人,岛崎亮很危险。

越听,铃木将话语里的岛崎亮越凄惨,鸣海遥越感到愤怒。

他敏锐觉察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只需要在她心理形成波澜。

“抱歉。”

鸣海遥深呼吸,竭尽全力地说:“不管你和他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要。”

第56章 爱是什么

鸣海遥公寓里的客人交流了一会便离开了,傍晚,她准备去大楼的垃圾房里丢垃圾。

等电梯的时候,有人同她搭话。

“等电梯你得等好一阵了,我来的时候它就是十二楼,现在还停在十二楼,应该是有人按住了它,走楼梯还更方便。”

说话的人是外送小哥。

鸣海遥按着墙,微微侧头,来更好的捕捉他的声音作出回应。

外送小哥露出了诧异的表情,“您……哦。”

他们走楼梯。

“啪——”

黑暗里,走在前方的人拍了拍墙,头顶的感应灯随之响起,一会,光线骤然熄灭,那人又拍了拍手。

走在后面的人仿佛完全不需要照明那般,单默默地走。她靠着墙,慢慢向下,任凭黑暗笼罩,而他回过头,忽然挥了挥手,发觉她毫无反应后,情不自禁吸了口气。

“我看不见。”鸣海遥说。

他有点尴尬,快走几步离开楼梯间。

只一会,静谧完全地侵袭了楼道。鸣海遥忽然停在楼梯中间,注视着什么也没有的前方,面色平静,犹自出神。

头顶的感应灯倏地亮起,她毫无觉察,而漆黑的楼梯拐角,出现一抹高挑的人影。

少顷,灯灭了。

她发了会呆,继续前往公寓大楼的垃圾房,忽然发觉里面不知何时窜进一只流浪猫。

那只猫先是在角落喵喵叫,听起来很委屈的样子,然后接近鸣海遥,一直试图绊她腿。

弄得鸣海遥差点摔倒,她到后面也不走了,蹲下来摸了摸猫。

猫很瘦,脸很尖,鼻头湿润,猫下巴那一块的肉和毛都很软……还有牙齿也很尖。

手感很熟悉……

在她的抚摸下,猫呼噜呼噜像拖拉机一样发动了。

鸣海遥突然心里涌起奇异的感觉,动作不免慢了下来。这时,猫喵了一下,叫声沙哑,像生锈的门叶子,猫接着用头蹭她的手,蹭完了就想上嘴咬她的手肚子。

很古怪的猫。

鸣海遥一边及时收回手,一边问它:“你是我妹妹跑丢的猫吗?那只脾气很不好的猫?”

她说完,自己笑了一下,想这怎么可能呢。

“真的很像呢。”

接到视频电话的妈妈急忙喊妹妹来认。

画面外,声音渐渐近了:“什么猫?以前遥姐姐的那只猫?”

“嗯,猫最喜欢你姐姐了……”妈妈也说,“对了,走丢的那天好像就是要去找小遥的吧?因为小遥不在家,猫又想小遥了。”

猫怎么变成了自己的,鸣海遥搞不懂了。

“它以前经常忽然一下就跑过来咬我。”

妹妹进入了画面,看着屏幕里摄影角度极度歪斜的姐姐和猫,说:“可它只在姐姐身边趴着,其他时候就躲在床底下,就好像和大家相处那么久,还是陌生猫。”

垃圾房的流浪猫跟着鸣海遥进电梯,进房间。

鸣海遥接了一盆水,放在边上,然后她就听见猫舔水的声音,水滴到处溅,有些落在了脚面上。

家里有只猫,很不方便,至少对于习惯靠墙走路的鸣海遥是这样的。

她将门敞开,准备等猫自己走,可猫最多趴在门口对外面空空的走道发出威胁的低吼。

猫不走,后面还趴在鸣海遥正坐的大腿面上猫着,赖下了。

她感到困扰。

晚上,吃饱喝足的猫大摇大摆跳上床尾,卷成身体睡在鸣海遥的脚边。因为猫一定要隔着被子贴着鸣海遥的小腿,所以她睡到熟了也潜意识地没有变动作——女孩似乎对谁都有着软绵绵般的容忍度。

或者就是这样,很多人在选择上,会下意识对她过份些。她的拒绝,说的不想、不要,也总会被人忘记。

床面倏地一沉,有什么高大的东西贴住了鸣海遥,围住了她。

鸣海遥微微皱起眉头,不满地想:脾气很坏的猫变大只了!

她感觉身上的被子仿佛变成了厚重的土堆,土堆淹没了她,阻碍自由。她遭受的难受,缓慢地具现化为口中急促的呼吸。

男人和猫的血肉躯体、厚实的被褥共同结构成难以挣脱的坟墓压住了鸣海遥。

如此一夜,鸣海遥在早上醒来,感觉情绪莫名低迷。

也不能说是莫名其妙吧,仔细回想,她有很多失落的理由。

于是,鸣海遥理所当然地接受了情绪,一如往常地起床,准备上班。可她起身的动作,虽然已经足够小心翼翼了,却仍引得猫不爽地喵了一声。猫接着跳下床,翘起屁股伸懒腰,然后就去抓沙发舒缓自己的起床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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