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能]被盲人囚禁又放出来了(6)

作者:流浪板栗 阅读记录

她刚好处于刚刚成为“大人”却又不是“大人”的年龄,不由被成年人特有的糟糕行为吸引,并引以为这就是“大人”感。

“小遥,干杯——”岛崎亮注意到她的迟疑,碰了碰杯。

玻璃撞击的脆响里,鸣海遥下定决心般点头,双手捧起啤酒杯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味道仍是苦涩,可唇舌鼻腔先氤氲满了麦芽的香气,她像被埋进麦浪的梦里,岛崎亮就站起梦与现实的缝隙里,窗外的风从他那边吹来,带来某种清香、潮湿的气息。

脸不知何时又烫了起来,温度逐步上升。手指碰了碰脖子,又碰了碰面颊,全都热得惊人。

岛崎亮颇有兴致道:“原来小遥是喝酒会上脸的人啊。”

“很难看吗?”她问另一个盲人,忽而意识到问题的愚蠢后脸色愈加潮红。

“很可爱哦。”

顿感不好意思的鸣海遥立时趴在桌面,将脸埋在手心。

她感觉自己又被岛崎亮摸了摸头,手指插入头发顺下发尾停在了后背。

“真的很可爱呢,像用透明玻璃制成的人,什么都看得见,又天真、又洁净,还总是害羞。”

鸣海遥摇了摇头,“不是。”除了最后的形容词,没觉得其余句子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那只手就那样留在了她身上,一动也不动。

鸣海遥从桌面支起闷闷胀胀同时十分清醒的脑袋,下巴抵在平铺的手背。她对世界的感受变得变得清晰且混沌,仿佛缺氧,啤酒的气泡在耳边破裂,像小型烟火大会。

尽管她不知道气泡和烟花两者一点也不相像。

几瓶啤酒后,岛崎亮会问她奇怪的问题,比如:“怎么会有人征服世界只为了见另一个人?”

“原因是胆小鬼吧?虽然我觉得这问题完全没有逻辑嘛。”

岛崎亮还说:“我呀,只要开心就好了,一但无趣了失败了就会立刻离开哦。”

“太任性了……”鸣海遥左右摇着头,臂肘撑起躯体,压到青紫伤处时冷不丁抽气,痛完不妨碍人要离开矮桌。

站起来时眼前微微发白身体晃了一下,人被扶住,却不是被岛崎亮扶住,而是一股看不见的力量。

“为什么……”搞不懂的鸣海遥更倾向于自己仅靠一罐啤酒就喝醉了。

岛崎亮勾住她的小指头,浅浅微笑着问:“是去厕所吗?”

她隆重点头:“嗯。”啤酒真的很涨肚子。

……

鸣海遥感觉自己被大棉被从背后裹住,厚厚实实,严重阻挡散热,导致后颈的头发和汗水搅和在一起。

她的一只手拧着卫生间门把,另一只手反着去推,掌腹碰到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

“欸,干嘛呀?”

默不作声的岛崎亮用掌心包住鸣海遥细细软软的手拧开门。

又在她嘟嘟哝哝的叨念里,形一体般挤了进去。

“岛崎先生这样不好哎……”

片时,含混不清地吭唧声变作了绵延的颤音。

第7章 被迫感激他的欺负

眉语目笑的岛崎亮半撑着头问:“小遥还没有感谢我呢?”

被问话的女孩先是翻过身背对着他,而后蜷伏起来,细长剔透的身形与软被里的低落情感交织。

鸣海遥想着刚才喝了酒在卫生间发生的事。这个人很不讲理地用一只手直直钳住她的后颈向前,问干什么也不说。

她因为怕撞到头,所以只好手臂弯曲支撑在墙面,垂落的肘关节刚好抵在水箱上,省去了一部分承载的力量;被他这样压迫着,自然而然跟随身体惯性向前的小腿由于碰到马桶盖,停在原地。

整个人变成了手撑墙、塌腰、抬起臀部的怪异姿势。

鸣海遥感觉很不妙。

更不妙的是岛崎亮拿另一只手托住虚虚下落的腰,手掌刚好挤压着她因啤酒水而涨涨的肚子。

很糟糕,仿佛身体被身后的人完全接管、掌控开关。

后面发生的事更加糟糕——他抵了过来……

“不可以忘记哦。”岛崎亮继续提醒道。

见她默不作声便伸过来手臂实实在在地搂住了被子和里面的人,揽着肩膀向自己方向拖去。

最终是把这么一小团给锁进了怀里。

他从软被里剥开她,露出红润的面颊和一部分雪白的肩颈。

“快说,”岛崎亮的嘴唇贴在女孩通红的耳畔低语,“我一直在等呢。”

声音扑向耳廓产生嗡鸣般的共振,使得敏感细腻的耳道微微发痒。

对方接连不断的示意让鸣海遥不得不违心地说出:“谢谢岛崎先生……呜呜。”

又在出声的一刹那,被不知来源的委屈统领情绪。

难乎为情的她扯着堆叠的布料将脸埋起来小声抽泣。

鸣海遥只是觉得:太过羞耻了。

她有种自己被岛崎亮欺负得狠了的感受,却又因羞耻感里包含的酣然无法理直气壮地责怪对方。

对一切都感知得淋漓尽致的岛崎亮:养过猫或者看过别人养猫的人都知道,任心意玩过小猫以后,就要给它吃小零食讨好猫,这样小猫才不会讨厌主人。

故而,他柔声安慰道:“在过程中没忍住是很自然的反应,而且当时的小遥不是也觉得失禁带来的感觉很——”

“不要。”

对方越是解释鸣海遥越发倍感羞恼,在更可怕的用词出口前及时捂住了岛崎亮的嘴。

手心压住他的唇瓣。

岛崎亮弯起眉眼,用嘴唇去轻轻触碰她的掌腹。唇瓣像布丁一样,柔软且湿意隐隐,拂过手心,撩拨得鸣海遥心口作痒。

她想拿开,但又怕他会继续说。纠结得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连委屈都忘在脑后。

一会,待鸣海遥察觉手掌捂住的嘴没有动静,自以为危险解除后,放开了他。

获得自由的岛崎亮微微勾起唇角,歪着头一边去亲吻女孩眼角遗留的泪花,一边再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庞边。

“我只是觉得,”他的面颊似乎乖巧地贴向她,“小遥不能自已的反应也很可爱呢。”

他们呼出的鼻息在缩短的距离里交错,犹如温柔缠绵。

岛崎亮感觉鸣海遥的情绪差不多平和了,转移话题道:“啊,半夜肚子空空,吃热腾腾的味增拉面和玉子烧吧?”

扑闪的睫毛像撒娇一样蹭过鸣海遥的皮肤,“嗯。”

她觉得这触感很可爱。

咔嗒——锁舌扭动发出的金属撞击声。

转开门锁的鸣海遥提起垃圾袋,里面有之前喝空的铝罐和玻璃瓶。

她住的公寓楼有随时都可以丢、住户无需分类的垃圾房,管理人员会定期统一处理——管理费随之偏高。

“我去丢垃圾。”鸣海遥寻着声响回头对忙碌的岛崎亮说。

他只淡淡地“望”了门口一眼,便专注于锅中咕噜冒泡的滚水。

夜风微凉,树枝飒飒作响,鸣海遥扶着墙壁徐徐地向楼下走。对路线驾轻就熟的她没有带上盲杖。

楼梯间传来逐步接近的步伐声,也许是公寓楼其他的住户。皮鞋底踏在阶梯发出一重一轻的响动,走得好像不太稳。

浓浓的酒味由下往上的飘散入她的鼻腔,可能是应酬完回家的上班族。

那人停住,“鸣海小姐?”

他友好地同她打招呼,还问要不要帮她带下去。

“谢谢,我自己可以的。”鸣海遥略显紧张地回答,如果被人发现垃圾袋里都是空酒瓶那就完蛋了呀!

“不用客气,我带下去吧。”有些过分热情的邻居,伸手要提走她手里的垃圾袋。

鸣海遥想要制止他,一来一回间,身体不再靠着墙,加之立于狭小的阶梯和争夺垃圾袋的共同作用力下,脚没有站稳,人一歪,骤然向下摔去。

那人立刻想要拉住歪倒的鸣海遥。

“嗷!”

她发出闷声惨叫,可全身上下却只有鼻头酸痛。

没摔,只是脸撞在人家胸口上了——很结实,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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