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苇学长请做我的充电器(15)
他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像烟雾融进空气里。
耳朵被电的有点麻,桃沢月海惊觉这次的充电居然是从耳部开始向全身蔓延的。
她愣愣地点头:“那待会儿见。”
之前从来没发现过有这种情况,待会儿一定要试验一下,说不定充电其实是有规律的。
桃沢月海已经完全不在意之前丢掉的脸了,她颇有些急切的走到孤爪研磨身边,拉起他就想走。
又突然想起来旁边乌野的人也才刚来,转过身:“住宿处在这边,请跟我来。”
赤苇京治又一次对上了那双暗金色的猫瞳,他不紧不慢的回了个微笑。
第11章 老父亲黑尾
住宿的条件是很普通的大通铺,不过对于一起打球的运动少年来讲,可能这样热热闹闹的和大家睡在同一件屋子里才更开心吧。
经理们的房间在拐角,毕竟是女孩子的住处,里面也早就有别校的经理放过东西了,于是黑尾铁朗只把背着的两个包放到门口。
“你一个人行的吧?”他问。
“我当然可以!”桃沢月海凶巴巴的回应。
她提起两个包,有些费劲地推开门走进去。
里面收拾的井井有条,放了些其他经理的行李。
木门隔绝了两个男生的视线,乌野那个身材非常娇小的经理似乎松了口气,但是在和桃沢月海视线相对时,又很快挺着背站直了。
她看起来社恐的要命。
可能紧张,尴尬这种情绪是会转移的,看着她,桃沢月海反倒冷静下来了。
她把自己的东西随便堆在一起,然后从包里翻出巴库的小玩偶,轻轻拍了几下,很妥善地让它坐好。
“很可爱呢,这个玩偶。”清水洁子细致地收拾着行李,目光轻轻落在她身上。
听见人家夸她的宝贝玩偶,桃沢月海开心了,她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它叫小红。”
“小红?”谷地仁花也凑了过来,慌乱道,“啊、抱歉,我以为他是男孩子来着……”
“欸……”桃沢月海顿了一下,不好意思道,“确实是男孩子。”
她又摸了摸玩偶的脑袋,眼神很温柔:“就是,觉得小红这个名字很适合它。”
她的微笑看上去太幸福了。
清水洁子弯着眼睛,笑的很柔软:“是很重要的人送的吗?”
女生之间想要增进关系,只需要一起讨论某一个idol,聊聊八卦,或者是感情问题就行。
桃沢月海红着耳尖否认,但她脸上简直写满了“有问题”。
趁着收拾屋子的这会儿时间,三人进行了一场并不深入但非常愉快的交谈。
等出来的时候,她们已经是互相称呼名字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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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群少年聚在一个场馆里做剧烈的体育运动,可想而知,体育馆里的温度不会太美妙。
桃沢月海抱着个风扇猛吹,恨不得把自己切块塞进冰箱里。
她这会儿脑子都被热得糊成了一团,根本分不出心去思考自己作为经理现在该做些什么。
好在音驹已经打过两场,现在正在休息,暂时用不上她。
他们身上还有蒸腾的热气,几乎能具现化出来,桃沢月海怕沾上热气,跑到了乌野那边和谷地仁花坐在一起。
她的队伍正在和森然打训练赛,清水洁子负责翻比分牌。
乌野比分一直落后,谷地仁花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有点担心。
但是瞥到一旁的桃沢月海时,这些情绪又尽数消失了,只剩下好笑:“月海真的很怕热啊,但是一直吹风扇会感冒的。”
桃沢月海使劲缩成一团好让风能吹到全身,听见她的话,嘴里嘟囔着:“没办法,夏天太热了嘛。”
她看了一会儿乌野的比赛,有点好奇研磨的新朋友是哪个,一个个盯了一圈,感觉都不太像。
乌野又一次输掉了练习赛,排着队做鱼跃惩罚。
那个姿势看着就很疼,虽说有双臂支撑着做缓冲,但也是实打实的扑到了地板上,桃沢月海苦着脸移开眼睛不敢再看。
好像再多看一眼,这痛就要跟着转移到她身上了。
她移开的视线刚好对上了孤爪研磨的,他正坐在地上喝水。
桃沢月海指指自己的风扇,无声询问他需不需要。
孤爪研磨摇摇头拒绝了。
坏也就坏在这里,两人的动静引来了黑尾铁朗的注意,他目光在桃沢月海和风扇之间打了个转,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当即就迈着步子走了过来。
糟糕,她完全忘了小黑也在。
孤爪研磨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自求多福的眼神,毕竟他也是被黑尾强势镇压的一员。
黑尾铁朗越走越近,他个子很高,站在坐着的两人身前时,压迫感十足。
谷地仁花已经开始发抖了。
“你吹了多久风扇了?”黑尾铁朗弯下腰问。
桃沢月海心虚:“……也没多久。”
她心虚的样子和别人不太一样。
具体表现为:目光集中,眼神真挚,嘴唇微抿着,看上去一脸正派。
靠着这幅样子,桃沢月海从幼稚园开始就是老师和邻居眼里的乖小孩。
明明是在画室里睡了一整天,传出来的却是她辛苦钻研画技;上课无论睡觉还是发呆,都有大把人觉得她是在努力学习。
不过作为幼驯染,黑尾铁朗对她的微表情了如指掌。
他冷笑一声:“那就是已经吹了很久的意思了。”
桃沢月海抱起风扇,在地上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假装没听见。
黑尾铁朗:拳头硬了。
他干脆一把将她举起来:“我就说今天这包怎么这么重,原来你在里面偷偷装了这么大个风扇。”
桃沢月海愣了几秒,挣扎着还想去捞风扇,指尖却擦着塑料扇面划过,只捞到满手的冷风。
她看向谷地仁花,金发的女孩在旁边干笑着,很好心的按掉了风扇的开关。
黑尾铁朗一路保持着这举猫一样的姿势,把她放到了靠近体育馆门口的阴凉处。
“这里不热了吧。”见她还在瞪自己,黑尾铁朗挑着眉恶狠狠道,“谁年年夏天因为吹空调吹风扇进医院的。”
“怎么,又觉得打点滴不疼了?”
她血管又深又细,每次打点滴都很遭罪,针头在皮肤里反复戳刺也找不到血管,最后只能扎在手腕上。
桃沢月海怕疼,每次都要拽着妈妈的手可怜兮兮地哭鼻子。
他和研磨只能在旁边干看着,或者在打完点滴后给她青紫的手腕做冰敷。
为着幼驯染少受折磨,黑尾铁朗一直都很注意她的身体健康。
提起这个,桃沢月海也没法反驳了,她身体弱是事实,总爱吹风也是事实。
“那我少吹一会儿,总可以了吧?”她为自己争取。
“行吧。”黑尾铁朗假装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其实心里满意极了。
他揉了揉桃沢月海的脑袋,在她伸手要拍之前收回了手。
那头水蓝色长发被揉的稍微有点乱,他阴测测地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和木兔怎么认识的?”
灵魂拷问,虽迟但到。
桃沢月海默默提高警惕,面上还要无辜地眨着眼睛:“就是、学校里的前辈,吃饭的时候碰见了。”
“吃饭碰见的前辈会叫你小桃?”
“木兔学长自来熟啊。”她理直气壮。
黑尾铁朗一噎,心想这确实也是木兔的风格。但研磨的态度让他心里很没底。
“突然要考去枭谷上学,之前还嚷嚷着要学托球……你不会是喜欢木兔那家伙吧?”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心里冒出一丝火气来,有一种家里的小白菜自己把根拔.出.来要跟着别人跑的感觉。
“……?什么?”桃沢月海一脸莫名其妙,“我喜欢木兔学长?”
她冷漠道:“小黑你好奇怪,我没有喜欢木兔学长。”
黑尾铁朗没信,他说:“下一场和枭谷打,你会给我们加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