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的人吗，”她若有所思，“如果是任何人的话……我能让马甲之间互相加好友吗？”

说干就干，她用【艾兰坎道尔】的好友界面搜到【奥雷莉莫罗】，点击申请好友，然后切换身体去弄明白作为被加好友的对象会有什么感受。

本来对着镜头发呆的神盾局员工：？？？

她听到突然响起的清晰呼吸声和隐隐约约的心跳声，发丝刮过镜头，这个投放在奥雷莉身上的监控设备似乎找回了接收声音的功能，终于开始尽职尽责地发送每一声细碎的动静。

然后这个监控设备就毫无征兆的炸了。

被羊毛马甲里突然崩出来的碎屑吓了一跳的禹月：？

她将剩下卡在衣服里的黑色碎片掏出来，也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这些碎片被简单拼起来，组成一个小小的黑色纽扣的形状。

禹月对这种东西很熟悉。

“应该是黑寡妇摸我脸的时候放的……？”她有些不确定，“但我什么都没感觉到。”

……不过要是能被她察觉到娜塔莎这个特工也不用当了。

现在更重要的是眼前隐隐浮现出来的东西。

一张老旧破碎的羊皮纸飘在视线正中，在禹月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到它身上时，这张羊皮纸就更清晰，上面印着些稀奇古怪的图形，禹月对着这东西连用五张【语言翻译】才勉强理解了上面写的句子——倒挺正常的，就是类似那种啰嗦到和英国人邮件交流有的一拼的交朋友邀请。

散发着陈旧气息的羽毛笔无声滑到她的手边，示意她在右下角的空白处签上自己的名字。

在完成签下全名的动作后，破破烂烂的纸张猛然发出耀眼的红光，墨水线条歪歪扭扭组合成新的图案，然后这张纸就重重砸在了禹月额头，化作一道红影消失了。在它消失后，禹月感到一种玄之又玄的连接正在引导着她打开【好友】，她点进和【艾兰坎道尔】的聊天框，手指不受控的动了起来——

[奥雷莉to艾兰：你已和我成为好友，快来聊天吧~]

禹月：？

发的很好，下次不要再发了。

“这……开场白是强制性的还是可以自己设置的？”幻视了某个白底黑企鹅红围巾聊天软件的她搓搓脸，“总不能让每个好友加我的时候都得来上这么一句吧，太尴尬了。”

‘哈哈，呃，嗯，’001吞吞吐吐，‘不能的呢亲亲。’

禹月：“…………”算了，别和这玩意计较比较好。

她又用奥雷莉的【好友】添加了【克洛伊凯普莱特】和【阿刻罗伊得斯】，片刻后一人一鱼的申请就通过了。

[克洛伊to奥雷莉：你已和我成为好友，快来聊天吧~]

[克洛伊to奥雷莉：？]

[奥雷莉to克洛伊：>v<]

[克洛伊to奥雷莉：……]

[阿刻罗伊得斯to奥雷莉：你已和我成为好友，快来聊天吧~]

[阿刻罗伊得斯to奥雷莉：akngaihoaeglhoab]

[奥雷莉to阿刻罗伊得斯：你是想打招呼吗？]

[阿刻罗伊得斯to奥雷莉：mbspjfhatqh]

[奥雷莉to阿刻罗伊得斯：呃，好吧。祝你生活愉快！]

“这ai还挺智能……”禹月关掉聊天框，“还有聊天反馈啊。”

试验了会儿【好友】的各项功能，赠送和收取完每天的友情点，她还跑去看了看友情点商城里售卖的物品——都是强制性要求和好友使用的，分为三个级别。初识分级的只能给双方加小增益buff，相知分级就会更上一层，挚友分级甚至能百分百同步使用者和指定对象的动作——

“环太平洋没有你这个系统真是他们的损失，”禹月锐评道，“全员只需要每天互送友情点就能随意组队开机甲了。”

【在智利找到艾兰坎道尔发现的残存仪式地址】【进行中】

【任务奖励：美杜莎之眼的碎片x5，造梦丝x1，金币x20000，钻石x500】

【找到谋杀奥雷莉莫罗一家的凶手】【进行中】

【任务奖励：拥有驱魔效果的打火机x1，造梦丝x1，金币x20000，钻石x500】

两个同时发布的新主线刚好对应了身处纽约的两个马甲的背景故事，任务奖励倒是没什么太大差别，只是关于先做哪个任务禹月还有点犹豫。【奥雷莉】这个马甲刚刚在曼哈顿大炸特炸，神盾局九头蛇和复联都会将注意力投到她身上，这个时间点跑回法国查案子可以避风头，但也有可能让官方的怀疑度上升……【艾兰】则显得自由多了，他明面上还是个良民，欧洲人又相当习惯上了几天班就跑去度假的行为。

两者一对比，先做残存仪式地址似乎是更好的选择……吗？

等等莫罗一家是怎么回事，【奥雷莉】和她的父母都出事了？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她听到公寓大门处传来敲击声。

“奥雷莉莫罗？你在家吗？”因为隔了好几层材料所以有点古怪模糊的声音传到禹月耳中，“纽约警察局，我们要对这栋建筑里的居民进行疏散！请配合行动！”

“这群家伙还不如说要来检查天然气呢，”她翻了个白眼，“说实话，我有想过会被找上门，但这也太快了吧。”

现在如果真走出去，她就会把自己放在一个被动的地位。如果想争取到自由的活动空间或者平等的交流态度，禹月就需要将对话的主动权牢牢掌握在她手中——被五花大绑地押去神盾局可不是什么能让人升起尊重心的出场方式。

所以禹月捏起张传送卡，在轻微的晕眩感后熟练地爬进了艾兰的床底。

公寓外伪装成普通警察的神盾局探员们因为还在生效的卡牌效果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目标早已逃之夭夭，还在尽职尽责的敲门大喊让嫌疑人出来。这么多五大三粗的男人挤在这窄窄的过道前，还都在叽叽呱呱地嚎，跟在旁边的娜塔莎几乎是无法忍受一般地上前，在友方智慧的眼神中踹开了公寓大门。

“进。”她并拢食指和中指，指向公寓内，“别耽误时间。”

队员们：………………呜呜qwq

好在这群男人还是有足够的侦查技巧，很快就在靠近卧室有发现了。

“这间门没办法打开，”褐色头发的探员跟娜塔莎汇报了下情况，“推测是卧室，嫌疑人很可能正藏在里面。”

“我倒是觉得她已经走了……”特工想起弗瑞那不把奥雷莉住处犁一边誓不罢休的表情，只能心累地摆了摆手，“算了，你们试试撞门锤。”

他们试了。

试了半个小时都没能撞开。

逮着空隙补了一小觉睁眼后发现这群人还在撞门的娜塔莎：……

“抱、抱歉！长官！”被轮下来的探员拭走汗水，“这张门撞不开，窗户也砸不烂，更无法看到屋内的状况。”

娜塔莎对此毫不意外。

就算奇异博士在看过钢铁侠录下的战斗片段和余下的残骸后确定没有法师能在这么大功率的输出能量后继续释放传送魔法，这个明显很聪明的女孩也一定有别的手段来自保，封住房间肯定是能做到的，弗瑞派这群人和她过来肯定是无用功。

她从衣服内侧里掏出能和局长直接通讯的手机，漫不经心地扣出短信。

[没办法进入卧室——BW]

[让斯塔克把斯特兰奇法师叫过去帮忙。]

[拜托，你知道我们今天肯定抓不到她了——BW]

[我联系不上斯塔克。]

[FINE——BW]

“嘿，托尼？”娜塔莎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部新手机，“给你发定位了，让我们亲爱的法师先生来这里兼职下开锁工。”

[“……弗瑞又在搞什么？”]

“你知道的，控制欲发作。没什么新鲜事。”

[“我查查……天哪这不是那个小女孩的住址吗？！弗瑞发什么神经！”]

电话那头的音量瞬间提高，对此早有预料的娜塔莎将手机搁远了些。对控制欲极强的人极为反感的托尼在一通对神盾局局长的愤怒输出后挂了电话造装甲新功能去了，只留半躺在奥雷莉家沙发上的特工无声叹气，示意下属们赶快出去各回各家。